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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多出来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醒来,前面的那种痛苦现在回想起来还会心有余悸。我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房间,柜子上的油灯忽明忽暗,黑色的金属房门关着,而那个老人和勇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慢慢站起来,人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像踩在云端之上。走向那扇门,想拉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我拿出手机想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门是金属制成的,无论我怎么样也无法打开,而周围的墙又很结实。我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喊大叫,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我声嘶力竭,没有力气后,只能无奈的靠着门坐下来。心里想: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如果是幻觉,那么我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刚才的一切回想起来都记的如此清楚。我不是应该死了吗?额,是魂飞魄散。可是我现在还活着,或许我现在还在勇哥的车子上打瞌睡,现在的一切是不是我在做梦呢?哎,只有天知道。

我就这样靠着门坐在地上,胡思乱想着,过了好长时间,或许一个人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时间流逝地格外慢吧。门外突然响起来有人开锁的声音,我猛地站起来,躲在门旁,门慢慢打开,那个老人走了进来,我一把抓住老人的衣服,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看了看我,诧异的说:“你是谁?怎么会进来的?”

我愣了一下,手抓的更紧,“你装什么傻,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我大哥呢?”

“什么你的大哥?你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门我明明锁掉了的!”老人一边挣扎一边说道。

我望着他冷笑道,把在我失去知觉前的事说了一遍,问道:“怎么样,还抵赖吗?”

老人惊奇望着我,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人一样看着我:“我是有这样一块玉牌,但是你其他所说的我一点都听不懂,我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我知道了!你是小偷你私闯民宅,你想偷这块玉牌!我要报警!”

“好,我跟你一起去报警,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说。”说着我便推着他走出了房间,来到店铺中,老人拿起铺中的电话就报警。我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过了不久,两个警务人员来到店铺,简单询问了下老人情况,就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我拷上,要带去警局。

我急道:“你们怎么只听一面之词,他才是坏人。”

“有什么事到警局再说,先跟我们去警局备案。”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说道。

于是,我和那个老人还有两个警察来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两个警察将我带到审讯室,另一个矮个子的警察说道:“姓名,性别,出生年月……”

“我不是犯人!有问题的事那个老头!”我反驳道

“吆喝,人家李老头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你在人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在人家店铺内堂,你不是小偷是什么?是不是惯犯,第几次作案了?把身份证拿出来。”那个高个子警察插嘴说道。

我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交给他们,并且把我失去知觉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说着说着,我发现这两个警察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突然想到,如果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事情,因为那只有在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果然,其中一个警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精神病院嘛,我们这里有一个精神病人,麻烦你们过来把他带走。”

我还想开口反驳,但是想想只能无奈地苦笑,谁又会相信我所说的呢。

片刻后,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人,高个警察给他们看了下审讯我的笔录,说道;“麻烦你们给他做下精神鉴定。”

于是,那两个白大褂的人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在我跟他们走出审讯室,我无意中看到警局里挂在墙上的时钟,那个时钟是带有日期标示的,我愣了一下,因为时钟的上显示,现在是2012年2月14日上午11:25,而我和我大哥、知茗、KG他们去玉器店的时候明明2012年2月14日晚上5点多。于是问道:“今天是2月14号?”其中一个穿白大褂对我说:“是的,今天是14号。”“你肯定没弄错,或者这个时钟出错了?”“和疯子多说什么,快带他走吧。”那个高个子警察不耐烦道,推着我就往外走。我知道,我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事情,而且已经出现了异常情况。

来到精神病院,里面的大夫给我做了各项检查后,就将我关到一个单人病房,让我一个人呆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上的时候,那个高个子警察在大夫的陪同下来到病房,高个子警察一进来就怒气冲冲的,好像我调戏了还是欺骗了他一样,对我吼道:“老实交代,你是偷渡的还是黑户口!”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诧异地看着他。

“你还装是吧,医生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你不是精神病人。”他说道

“我本来就是正常人,是你们非说我精神有问题的。”我还击道。

“哼,还嘴硬,告诉你,我们查过了,你的身份证是假。”他说道

“怎么可能?你们弄错了吧。”我好奇地问道

“弄错了?你的假身份证做的很真,机器扫描下来你身份证里的芯片居然和真的一样,但是整个华国人口数据信息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的信息。假身份证是哪里弄的快说!我告诉你,你麻烦大了,不仅仅是私闯民宅,还使用伪造证件,我国国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我沉默了,我知道我的身份证肯定没有问题,因为自领到身份中开始使用到现在从来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虽然我表面上看我还在原来的世界,但实质上我现在所在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喂,说话,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蒙混过关。”高个警察说道。

“额,那能麻烦你联系一些人吗?或许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你们给收掉了。”我犹豫的说道。

“说!”高个警察不耐烦道。于是,我将我母亲、我大哥以及一些好友、亲戚的信息告诉了那个高个警察。“好的,我会去查的,你就先在这里呆段时间吧,等待传讯。”高个警察说完便转身走了。

三天后,当我在精神病院刚吃完午饭时,我看到那个高个警察又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对我吼道:“你是在玩弄警务人员是吧,你所说的那些人我们都去调查过了,根本没有一个人认识你的,从来没有!而你却知道他们的所有信息。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个警察一边将脸凑过来,一边激动地将唾沫飞溅在我脸上。

我绝望地闭上眼,我想我现在了解一些我现在的处境了,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是我原来所认知的那个世界,我以前所认识的人在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信息也是相符的。只不过,我的信息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我成了这个世界多出来的一个人。

“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可以了,你肯定是特务吧。哼,我会将你移送至国家安全局,那里会有更厉害的人对付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高个警察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又过来三天,精神病院来了几个穿黑色西服套装的人,有男友有女,其中一个看上去像头目一样的人对我介绍到:“你好,冰先生,额,我们姑且称你为冰先生吧,因为你的假身份证上显示你姓冰。我是茅贯宙,国家安全局腾海市分局0075小队的队长。我想我们有一些疑问和事情需要冰先生为我们解答并调查清楚。”

“好的,我愿意和你们合作。”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明知他们是来调查审讯我的,我应该感到厌恶、抗拒甚至害怕,但是我对那位茅姓的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第一印象很好。直到很久之后,我回想起来整件事来,这位茅先生确实给予了我不少的帮助。

说完,茅贯宙便让开一条道,很绅士的作了个请的手势,我在一群黑衣人的严密监视下,向精神病院外走去。一般走着,一边浅笑着。不错,我确实笑了,因为我只能苦笑,我想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而我,将何去何从,在扑朔迷离的未来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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