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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契约?争夺生之力

暮色还尚未完全褪去,凉风静静的吹过整个大地,乌云密布在天空,遮挡了日第N次重生的光彩,向人们预示着暴风雨的即将叩访……。

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孩,想不到他竟穿着一身贴身的密不透风的金色斗篷酣睡与此。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但至少他没有白等。卡鲁来了,他疾步走过去,看着这个坐在长椅上睡觉的弟弟,又故意放慢了些脚步,怕是惊醒了他。似乎时间又开始无情的倒退,让他重新回到了那片故土。他就这么看着,享受着,他不想就这样回到残酷的现实,他想停留在这一刻,哪怕是永远的永远……。他希望这一次,能留下他,能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街串巷。可是,那些毕竟是不切实际的梦想,也始终是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到最终也只会是些不可实现的东西,我们只有经历了命运才能实现他们,逃避和想象都不能使这一点实现,这个卡鲁他自己也知道,但他就是不想惊醒他,多这样让他享受一会儿也是好的!

喜欢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生物,都甘愿成为命运的奴仆。——《魔晶大陆?被玷污的世界》第一卷第二条

“来了啊!哥!我等你很久了。”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总被某人盯着,便知晓哥哥已经平安的站在他的面前。这声呼喊,长而锋利,在卡鲁的心中深深的插上了一刀。就为了他说自己会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来见他?他活着等待了多久?幸好,他没事,他也没事。卡鲁走了过去,一边用手抚摸着弟弟的头,另一边低声答复道:“卡尔,你能留下来么?”

可卡尔却把卡鲁的手推开,嘟囔着嘴道:“哥,我可不是小朋友了好吧!好歹我们都长大了。”而卡鲁却面无表情,他知道自己与弟弟生活在一起过是命运美丽的安排,如今再见到了弟弟已是上帝赐予的最好的机会了,他不想再注意那些所谓的年龄。

卡鲁依然用着柔和的口气问卡尔:“卡尔,那边情况不理想吧!”卡尔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还能怎么样呢?应该只剩下我们两个逃兵了吧!”“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可爱的弟弟。”他渐渐的恢复往日的哥哥形象,有些疑惑地问道。

“有个……总之就是很变态的大叔【结巴了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救了我,然后我就只知道大陆暂时和平了!”卡鲁笑了笑,调侃道:“看来是有点实力啊!到底是谁能从那些异族里把你救出来呢?”而卡尔又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一向好奇,一定会说这句话的,便回答道:“恩!等下他可能会来,我曾在他面前说过你。他说他很想见见你这个“怪人”。”卡尔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语气强劲,眼神却流露出失望的说道:“哦,对了。哥,你还记不记得爸爸曾说过我和你的契约?”

卡鲁愣了一下,后跳一步,眼神即刻变得冷厉起来。(比变戏法还快!--)他低着头对卡尔说道:“你是要来看看我的,还是来和我打架的,弟弟!”见哥哥如此谨慎,卡尔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哥哥没有眼见的懒懒散散。“哥,其实我们是可以共存的,但这是我们还未完的比赛!力量总是会让人疯狂的,哥哥。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继承家族的辉煌。”卡鲁大喊道:“我说过,我不要那些!那本就应该属于你!而我只要你这个人!”

早该来的乌云终于密布在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来,细雨绵绵,原本的白天被乌云涂成黑夜。“哥,这个还给你。不要再多说了!这是使命。”两兄弟不再多啰嗦些什么,卡鲁知道这次是绝对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因突发事件而停止了。

卡尔手中浮生一团黑色的火焰,他将火焰抛向卡鲁手中的黑剑孔上,自己背过身去,手中浮生一把纯白色的光所凝聚的剑。看着那柄纯白色半透明的光刃,卡鲁有些惊讶,但他始终没有说些什么。手中的暗羽充斥着刚才的黑焰,眼光与剑的寒光一同如巨石般压在卡尔身上。

雨慢慢地变大,滴滴敲醒了沉睡的大地,打在两个沉默的人身上;甚至连风也开始暴躁起来,呼啸而过,将地上的植物吹的摇摆不定。两人像几年前一样,冷冷的,现在根本就看不出这两人是兄弟,因为两人都知道这迟来的决斗不会再有缓期。当初长者教会就曾说过,这个决斗又命名为失去的权力,输的人将会被剥夺生的权利和力量。胜者将得到族内的控制权,成为王者。权和力是一种巧妙的东西,因为它们懂得利用和被利用,而且经常运用的恰到好处。

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天而落,照亮了阴暗的世界,拉开了这场暴风雨的序幕。卡鲁丝毫没有点点留情的意思,向前疾刺,卡尔反过身挑开黑刃,手中的剑砍向卡鲁的右手,卡鲁向左闪避,白刃狠狠的入地三分,呵!这就是所谓的亲兄弟,下手真够意思。第二道白刃落在卡鲁胸前,卡鲁被迫手中的剑接住白刃,一股力道硬生生的将白刃弹开,尽管如此,两人的间隔距离也不是很远。第一个回合算是持平了,两人都因隔了几年而低估了对方的水平。

接下来,白色和黑色开始相对疾驰,强有力的不断发生碰撞,清脆的剑声如同刚释放的囚奴无比的兴奋。两人的剑速和力度都要比原先增强了不少。雨滴的哒哒声、剑的碰撞丁丁声、风吹草木的沙沙声……都交织在这场久违了的暴风雨之中。是啊,本该结束的斗争,又会在另一个地方上演。这就是命运的特殊安排……。

也不知现在是第几次挥砍,白、黑再次分离,两人紧握着剑站在原地不停地喘息着,他们不敢喘息太久,这绝对不是过家家。生与死只在一眨眼的不小心之间。两人全力向对方砍去,第N次的抨击,溅起了雨伞式的水花,犹如一层光鲜靓丽的月光衣披在了他们的身上。这一次两人没有很快挥出下一剑,而是将另一只手放在剑身上不停的对持。当然,这样做是很耗体力的,而且也是要结束的。刺目的白黑两色光一闪,两人的视线瞬间陷入模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卡鲁,他将剑挑开向前迈步平挥,卡尔后跳躲过这一击,而后由下向上挥出一柄他自己身长的银光弯刃,卡鲁后跳一步向卡尔抛出手中的黑剑,那剑与银刃相撞,银刃消失,黑剑在空中回旋。卡鲁用一只手扣住卡尔的脖子,将卡尔整个人抛了出去,光剑落在倒地的卡尔身旁。卡尔想坐起却欲不能,只好看着站在前面的卡鲁,有些欣慰,却也有些失望,眼角的点点泪花不知不觉透露出他的脆弱,这点细节卡鲁却没有注意到。早在在这场剑舞开始之前,他就麻木了自己,这是一个聪明的杀手应该具备的,也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从嘴角处流出来一小股鲜红的血,黑剑在空中回旋时回到卡鲁手上,暗刃飞快从卡尔的两只手上划过,卡鲁向后跳一步,将剑搁在卡尔的肩上,两人停留在原地喘着粗气。

“哼!你还要来吗?”卡鲁死死的盯着卡尔恢复了往日可爱的眼睛。带着血的微笑再次从卡尔的嘴角露出来,他的神情,没有一丝恐惧的神情,留下的是神也无法代替的可人微笑。“哥,你赢了!但我不知道——是应该恭喜你呢?还是……。”

“太好了,太好了。”顿时,空中响起诡异笑声和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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