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熹爱蹙眉顿首,往后退了两步,一步两步渲染了哀伤,她想起了死去的父母以及姐姐的面庞……
“我……”司徒熹爱组织着话语,打算回答的时候,马上的少年却淡漠地绕开了话题:“你又叫什么名字?好大的胆子,敢偷我容家的东西……”这话已经是对着司徒熹爱身后的男孩子说的了——司徒熹爱仿似有个错觉,她觉得金发的少年似乎是故意不想听下去的,像是:即便什么原因,他不想听她说的假话——他一早就知道她会说谎话骗他??!!
容家吗?泱泱的虚图城,即便是街道上摆摊的人家也比别的地方的富豪乡绅来得有钱有势,谋划卓越,容家,比司徒家室更为显赫,驻守在这虚图城熹桓山的顶峰,幅员辽阔,犹如天堂的地方,俯瞰大地的仿似皇族,他们容家便是虚图城城主般的存在,是亘古的主宰!
还好,没有告诉他,我是卑微的司徒家的人——司徒家在容家眼里便是蝼蚁,不过是多了一个名字而已还尚可考虑吞并的蝼蚁——司徒熹爱如是想。
身后的男孩仰望着俊逸的男孩,气场有些变化,不像起初那般对着穆穆小姐还能嘻哈打笑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你们是容、容家的人!”黑发男孩有点措手不及的样子,那股子紧张劲让身前的司徒熹爱都有些无措,司徒熹爱偷偷地对着身后的男孩子说:“我说,你倒是别那么挫可以吗,放开我……”衣服都被抓皱了,话说司徒熹爱应该是这黑发男孩的人质——没见过这么搞笑的绑架犯!
金发男孩也蹙眉:“放开她!”
司徒熹爱暗自点头——大BOSS发话了,你给我把手拿开!
黑发男孩这才惊觉自己一直逮着个小姑娘的衣料子不撒手,脸色有些不稳地松开了手,司徒熹爱松口气,这是唯一的一件衣服了,被他给弄坏了,难道真要回司徒家去挪一件啊,现在的司徒家一定很可怕的!
思及此处,不畅快的闷了胸口。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我和他八辈子以前都不认识,我也没偷过东西,拜拜~”司徒熹爱觉得自己很衰到的说话,赶紧溜了才好!
金发的男孩子却在马上未有开口,围成圈的一众大汉也没有一个挪个道放司徒熹爱出去的!
司徒熹爱有点恼了,虽然现在有点困难,不能傲娇,但是我千金小姐的脾气还是有的啊!
回头,有些生气的望着马上的金发男孩,男孩却不予置否一派的高高在上……
晃荡地拉了拉缰绳,白色的骏马便踢踏两步尽显王者气势,高大的马上那个男孩子个子小小的,可是那磅礴的贵气和灵素的举止,叫人不忍也不敢去辩驳他的一切……
那个精灵般的金发男子终于开口:“暮色,将你的马给他!”他指了指那个被称为小偷的男孩子,并对他说:“这片西坡林,你如此熟悉,那么你就驾着这马和我比一场,跑赢了就算你逃开了,比输了……”那尊贵的男孩不见邪肆却已是冰凉:“我祖父告诉我,做坏事不可耻,劣等的条件下被人抓住也不可耻,但是做坏事被发现,同等的条件下还无法逃脱,那便是可耻的!我的理解是:无能即是可耻,今天要么你能离开,要么……留下你右手的手筋……”
司徒熹爱心口一凛:这个世间,从那个血色的夜晚之后,总是丑陋又悲伤的。
黑发的男孩似乎害怕了,他彷徨无措地跪下:“我、我知道我逃不掉,我就算是跑了,得罪了你们容家也不能活了……”
金发男孩面无表情地呢喃:“世界上做什么事情,都要了解自己的位置以及自己位置之上惹不起的人,凡事不该下足功课再做吗?!”他冰冷的笑,年纪轻轻,就像旁白了世间的丑恶,特立独行,总结尘世……
司徒熹爱蹙眉,他一点不像山林里的精灵了,这样的他尊贵的就像金子,却充满了凝重。
“可是,可是我不会骑马!”黑发男子如是说。
那个马上的少年瞥了他一眼,像是冷笑一般的眼神瞬间冻结了整个冬季:“我在给你机会,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
因为你不在高高在上的主宰的位置,所以你没权利讨价还价。
司徒熹爱不想再看见血腥:“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那个淡漠尊贵的男孩子抿唇,稍时:“等会儿,至少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才可以走,安静的呆着……”
Why?为什么?为什么?
不想看血腥的场面都不可以吗?
怎么就霉到了今天的地步……
不过……
要是一个小偷的右手手筋被挑了,或许对于他来说是件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他还和我差不多大呢!或许他的以后会很光明很光明,却是从今天便要成为残疾吗?!——司徒熹爱安静的时候,有了一点恻隐之心——要是,我再看一次血腥的场面,我会怎么样呢?!
会疯掉吗?脑海中徘徊着一个记忆中的血夜,然后胃里便翻江倒海地欲吐的悲伤……
司徒熹爱看着那个黑发的少年,他的手在抖吗?或许今后就不能再抖了……
“就这样,血玉,你和他比比,他要是跑出你的视线范围,他便胜了,当我白送他一匹马,要是被你截先了,就算你赢,他,输!”
金发男子身后带来的其中一个随从顿首领命:“是,少主!”
这个叫做血玉和暮色的两个男子,和其他男子不同,年纪也比较小,却很是诡异……
小偷握了握他自己的手,然后摸着缰绳,就如同赴死的表情,司徒熹爱难以言说自己的内心,按理,自己不想管的,可是她不想看着血了,或许可以帮帮他,不过,似乎是枉费的!
结果……
“等等,我能代替他吗?!”司徒熹爱有点想抽自己,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在那里管闲事,但是她想:也许自己过不久就会被各种危险害死了,救一个也好啊,至少来生投胎也过得好点……
马上的少年像是没有想到:“你是说代替他受罚?!”
司徒熹爱暗叹:鬼呢,我傻啊!“我代替他骑马比赛,毕竟他不会,我会,如果我输了,他随便你们处置,我赢了,马还你们,你们放我走,还有……他!”司徒熹爱指了指那个哆嗦的黑发男孩子。
金发的男孩像是不太高兴的第一次蹙了眉:“还以为你会多够意思呢!呵……”
无语:“这位少爷,我和他不认识,能替他比一场我已经是很心善了……要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和一个不会骑马的穷孩子比试,你们容家还欠人欺负吗?!”
司徒熹爱的话似乎让金发男子有点上心,抑或说是打动了:“好啊,就以这西坡的鬼棱峰峰顶为界,谁先到达,谁获胜……穆穆,你是女孩子,你就和这位小小姐比比好了,别说我们容家欠人欺负。”
他的心情似乎又转好了一般的嘱托着他的妹妹:“自己注意安全,还有,别给我们容家丢人!”
司徒熹爱蹙眉,这个叫穆穆的女孩子刚才看她行来的架势,马术似乎不弱的样子。
黑发小偷有点忐忑的拉着司徒熹爱问:“你有把握吗?!”
“因为是第一次比马术,而且这位小姐的实力也不了解,所以没把握……”司徒熹爱很老实地回答。
“啊……你没把握,你就敢替我跑啊……”
“我不是可怜你不会骑马吗?怎么,嫌弃我?我还不乐意比赛呢,要么你来……”
“不不,我就是问问,谢谢你了,姐姐,真是谢谢了……”
司徒熹爱狂汗:你姐姐我才八岁,指不定谁大呢,敢这么把我往老祖宗里面供!
穆穆很娇俏的贵家小姐模样,看着上马姿势不俗的司徒熹爱,有点愣神:“我自己的姿势也就不错了,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有气势,话说你的贵气还真和别人说的从骨子里面带出来的一般,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徒熹爱敛眉,我的贵气自然也是耗费黄金养大的了,马术?!呵……
容家那位少爷似乎也被司徒熹爱的姿势影响,投来了注视,一声枪响,砰!
“喝——”
“驾——”
两匹黑色骏马托着一个粉红劲装一个白色俊逸,闪电般的离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