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证上卫生间时,丁亦然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
“疲劳了吗?”李爱问。
“没有,我还要听钱老谈下一个经济的话题。”丁亦然说。
“你能预测一下,钱老要谈的问题?”李爱问。
“我认为,钱老接下去谈的方面很可能是涉及敏感的主题,”李爱这样认为的。
“国有企业私有化的问题?”丁亦然问。
“我认为是的”李爱肯定着。
“国有企业要不要私有化,最近闹得沸反盈天的,钱老也想谈谈自己的看法?”丁亦然问。
“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李爱笑着问。
“国有企业私有化这是个趋势,它也是下一个财富增长的爆发点即财富第四次浪潮。”丁亦然说。
“对,我同意小丁的看法。国有企业私有化是第四次财富爆发的点,对这次机遇的到来,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钱证坐了下来说。
“国有企业私有化是我们遇到的比较棘手的事情,在之前,我们不敢接触这个问题。因为我们被体制框囿着,”钱证做着应该合抱的手势说。
“我们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形式并存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是指公有制经济在经济总量上占优势或者比重超出一半,而现实情况也是这样。在整个经济总量上,公有制经济在产值、税收和利润等诸多方面都是占绝对的。”李爱说。
“看来,你一条腿已经迈入经济学家的行列了。”丁亦然嘿嘿地笑。
“小李分析的很好,我们经济发展中的确遇到了一些问题,同时是挑战也是机遇。挑战是什么?”
丁亦然来答钱证的提问:“经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需要破解真正的症结的时候了。这就是要对盘子大,又滞雍的国有企业进行改制。”
“我们从原来靠进出口来带动经济发展,转变为内向型经济。而在内向型经济乏力的情况下,我们有谋划开发中西部,来提振我们经济,但经济结构仍有矛盾没有解决,这种矛盾就是国有企业盘子太大,身子重,对市场经济的反应比较迟缓,甚至阻碍经济的深度发展。”钱证说。
“有些行业还形成了垄断,如电讯行业,前几年,老百姓对手机通话的单项收费一直呼声很高,可是它就是不太理睬,为什么?因为是存在着垄断,老百姓没有选择权,它可以不听你的所谓呼声。还有我们的铁老大:铁路,独家经营,无别分号。你看,我们的铁路运输状况多么不尽如人意!”丁亦然说。
“拿句行话来说,国有企业是有个好老子给它们撑腰,吃穿不愁。由于娇生惯养的缘故,有时还霸道十足,发发脾气。它们垄断经营,阻碍了市场经济的发展。如:有‘电老虎’之称的电力行业,垄断了大部分电价,服务质量和服务意识都很差。这些都是被宠坏的孩子。”李爱说。
“小李分析的很好,确实有这种情况存在的。责任不在这些贴着国企标签的企业身上,而在于这种经济体制需要改变。为什么要改变?这是因为国企真正的管理者是从企业成立起,就一直缺位,是一直虚位以待的状态。不错,企业是有法人,但那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请问,那个国企的老总一届四年任期,国家对他有什么根本性、约束性指标吗?没有,那么,他在任期内,干好干坏一个样,全凭良心。这是很危险的。所以良心正一点的,吃吃喝喝,搞高消费的他们认为很正常行为。”钱证说。
丁亦然说:“不吃白不吃,又没有人说你好。所以,消费高价酒的,天价烟的出来了,都是国企爆出来的。这只是冰山一角。有些国企的浪费实在是惊人!这是什么原因?除了我已经讲的不吃白不吃的理论外,还有一点就是,吃吃喝喝是到肚子里,总归不会叫我到时候吐出来吧?我没有进自己的腰包,我不会犯法的。”
“因此,老百姓对此意见很大,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由于行业的垄断,导致这个行业已经把竞争驱出了门外。老百姓没能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实惠。”李爱说。
钱证:“随着改革的深入,国企的私有化的趋势是明显的。趋势归趋势,难度是很大的。这里面有一个首先要解决的理论问题,就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定义,如何重新定义它,这需要大气魄。”
丁亦然补充说:“如果不改革,安于现状,国企的资产可能存在不能保全的问题。”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二个问题,国有企业资产流失,也是迫切需要国企改革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