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亦然发迹的运气是什么?不是中彩票,,而是购一种券,”钱证故作神秘地说。
“购什么券?没有听说过,”李爱问。
“小丁是一个内敛的人,他对自己的财富从不轻易炫耀,更不会讲出他的发迹历史,”钱证看了看丁亦然说。
“前段时间,有个著名的经济学家,他说我们民族是一个没有契约概念的民族。这位老兄对我们的历史不懂啊,我对他这种行为称之为:数典忘祖。意思是数典已经忘记了祖先了。当然,我说数典这是个历史人物,不是这位仁兄名字,因为这位还不够我说的重量。实际上我们是世界上使用契约最早的民族。”钱证气愤地说。
“稳操胜券成语的前身是稳操左券。在我们的历史上债务是记在券上,这个券分为左右券的。我们现在不管它是记在竹简还是绢或者帛,还是后来记在纸上的,反正是有一式两份的券存在。左券是债权人保存着,作为索要欠债的凭证。右券是欠方持有,作为核对债务真实性的依据。”丁亦然书生气很浓说着,像个立脚的书橱,他说出这些,像是从书橱中拿出书来读一样。
“近代,可能我们受孔子孟子的思想遗风的感染较重,所以,我们现在不是常常说,我们是礼仪之邦吗?礼仪之邦中的人们只注重‘君子协定’,这样就淡化了契约的存在。”钱证说。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经济账不能糊里糊涂的,否则,连兄弟都做不成,至于六亲就更不认了!从目前来看,在金钱和伦理道德的纠缠中,金钱占了上风。”李爱分析着。
“从事物的佐证性上看。我们也有响当当的历史资料。这个佐证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北宋时期,我们就发明一种契约,这种契约在当时世界上是没有那个民族能做到的,惟有我们!”钱证站起来准备给茶杯续点水,“钱老,我来,”李爱说。
“这种契约叫‘交子’吧?”李爱把茶杯递给钱证后问。
“正是‘交子’。这个称着交子的,作用等同于现在用的支票。大家都知道,过去有商情在外,金银带着够沉的,即不方便,更不安全。像十五贯钱,背在身上,体弱的你根本背不动。所以我们祖先在思考有没有一种中介能代表钱来使用?而这样中间人还是大家一致能接受的,就产生了‘交子’。‘交子’的信任度很高,向西可以通用到今天的西欧。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钱证嘿嘿地笑着。
“好像有一个什么戏剧也叫‘十五贯’的?”李爱问。
“是的,其实,贯,古代是指铜钱的计量单位。十五贯,不是很多的钱,是多少呢?相当于十五两银子。这十五贯,按一贯等于一千文铜钱记算,十五贯相当于一万五千枚铜钱,如果背在身上,够呛,也不方便。”丁亦然解释着说。
“我知道你,历史学的比我好,你当时的高考志向是法律专业。”李爱还记得丁亦然的在学校时的偏课,特喜欢历史和数学。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丁亦然笑着说。
李爱知道提起这事令丁亦然可能使他回忆不快的往事,理想的夭折是很苦痛的事,正如已经忘却的伤痛,某一天不经意的一次碰触,那种痛楚是痛彻心扉的。所以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因此李爱在丁亦然用“壶”喻义的时候,她就没有再说他学习上的话题。
“券是契约的一种体现形式,我们的第二次财富的创造与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钱证引出下去。
“丁亦然对券有很深的情感?”李爱说。现在的李爱已经逐步对丁亦然的事情有了兴趣。
“小丁,对券可能说是奇缘。”
“钱老,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小丁起步于一章‘券’,特殊的‘券’。”
“股票认购证吗?”李爱追问。
“前期股票认购证是能改变一个人财富等级。这种机遇是瞬间即逝的,考验你的眼光。小丁在这方面有别于常人。一次早餐时,偶然路过豫园,看到有些人在排队购买商城的集资券,小丁买了两张。”钱证说。
“据说,这种券最后涨到了天价?”李爱问。
“一张涨到几十万。”丁亦然说。
“什么概念?那时八九十年代,几十万象征着什么?”钱证问。
“这不是小丁的第一次接触券。他第一次亲密触接券,这一个好东西的时候,绝对是为朋友而拿出自己的良心来大甩买。”
“钱老,是什么券?”李爱问。
“一张庆丰大酒店的入股书。”钱证说出了丁亦然的秘密。
“入股书,是怎么到丁亦然手里的?”李爱追问。
“丁亦然曾今有一个朋友。他的朋友是不问身份的。这位朋友是什么身份?我们到现在也还是不得而知。不问出生,这是小丁交友的座右铭。这位朋友得了一种绝症,看病几乎用完所有的家产,弄得家徒四壁。丁亦然没有不管他这位朋友,用自己的钱帮朋友治病。朋友在临终时,就把这份庆丰大酒店的入股书送给小丁。”钱证娓娓道来。
“两年后的一天,小丁接到庆丰大酒店董事会来的电话,要他参加董事会。原来庆丰大酒店经过人事改组,这两年酒店的效益大好,董事会又正常运作。丁亦然按照入股书上地地址,去开董事会。到了会议现场。他才知道当天开会的主角竟是自己,自己被推为董事长。”
“钱老,丁亦然的故事如天方夜谭式的。”李爱感慨地说。
“我们是相信奇迹的民族。奇迹是我们的幻想剂也是我们的麻醉剂。因为我们相信奇迹会无处不在,所以我们做任何事情时都孜孜以求;又因为我们相信奇迹,所以我们陷入到麻醉的泥沼中,而不能自拔。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奇迹,我们之所以相信奇迹只是个种自欺欺人的梦幻。但愿,梦早点醒。才能看清楚天是蓝色的,小草是绿色。”钱证还来了一段抒情。
可是,李爱还是同意他的观点:“机遇是不可求的。机遇是为少数人留的,这不是轻蔑大多数人。但大多数人知道什么什么可以赚钱时,这个以为可以赚钱的行当,就意味着再不可以有效益了。”
“不错,小李你分析得有道理!”钱证说。
“九十年代后期,买认购证啊,买楼花啊,都没有了效益。”丁亦然举例说明李爱的观点有一定的道理。
“其实,我们可以这么想,在一定时间内钱的总量是不变的,财富的增长无非是从甲方流到乙方,怎么做到流动,在一定程度上是操作。买证券,买楼花啊,都是在运作,使钱流动,进来的大于出去的是赚了,反之,亏损了。我们的股票的市场运作就是这样。有些股票从没有见过它分过红,这是什么股票?根本是在玩圈钱游戏嘛!股民之间只有把资金从东家搬到西家,账户上的钱是越玩越少,心急如焚啊!结果上市公司把风险全部转接给了股民。”丁亦然说。
“所以当老百姓都知道真相时,购买券的热情就没有了。这就像欣赏一个现代的美女,乍一看,美啊!一接触没用一点品味,如白开水般清汤寡水,只有摇头遗憾。”钱证说。
“小李,说美女没品位,当然是除了你,”钱证笑着作了说明。
李爱说:“钱老说的对,见人就用手指挖鼻孔的那种女人最恶心!”
丁亦然哈哈大笑。
李爱脸色微红地看了看丁亦然。
“券上起家的,从而使自己财富快速上升是财富增长的第三个阶段。那接下去是不是房地产的兴起,又带来第三次财富的加剧积累?”李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