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浮生恍若如梦将她带进不一样的时空与家庭,一个叫灵国的国度深深印在了装有尘封记忆的脑海,是她匆匆走进这个美丽却温馨的季节,春暖花开如同粉嫩的柔唇洋溢着春的娇柔与馥郁,有这么一瞬间真真的忘却了哭喊的年华,揉碎了记录前世青春的黄叶,而那时光交错生长的藤条紧紧缠住一口记忆的大红箱子,那箱子上的字迹隐约可见是两个黑色的大字——前世。
明媚的阳光透着蓝天的清新,一声悠长却清晰的鸡鸣打破了大地寂静的梦乡,鸟儿叽叽喳喳的雀跃,躲着鸟儿们追捕的虫儿兴奋而又庆幸的叫着。
一声喊叫声响彻了整个灵枫将军府:“仙儿乖乖,快起床了啦!”。
三岁仙儿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小小的红唇扬起一个轻轻的弧,接着又一个翻身闭目眼神着仿佛没听见般,一个白色的影子瞬间冲向小仙的房门,顿时闷得一声撞门声,那白色的影子紧紧地贴在了房门上。
一条白色的狗像八爪鱼紧紧的贴在朱红色雕花的房门嘴里无奈的叹道:“糟糕,惨了!我的小白腰啊,真疼!”。
随后大叫道:“下人都死哪去了,快让我下来,我被黏在门上了!”。
此时响起了一阵阵地撞门声,下人们正试图从各自睡的房门里出来,无奈地是各自的房门都仿佛被黏住了似的,整个仙园院响起一阵阵地撞门声。
仙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粉红色的床上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满意足地穿好粉色云纹短襦,下着翠绿色小长裙。
仙儿惬意地登上小板凳从青绿色的玉桌倒一杯百合花花露,一股脑的用白玉杯喝完,知足的喳喳小嘴,畅快说道:“好累啊!”。
昨天的她偷偷的叫下人——十岁的雨哥哥帮她把门上涂上粘鸟胶糊弄他说“粘小鸟”,那哥哥奈不过只好帮她做了,却不知她偷来粘木胶偷偷放入里面,然后半夜的时候偷偷把剩下的“强力胶”给仙园院的每个下人的门缝都使劲地涂了一遍,若不是白狗狗师傅所教授的灵力功法,她早就累崩溃了。
辗转三年过去了,那只动作敏捷贴在门上的白狗师傅到是折磨了她许多次。
记忆仿佛如月光的迤逦播洒,幽幽的缓慢地溢出了尘封的时光,刚满周岁的她在白狗师傅的变态教导下,每日都要在铺着羊绒毯的地上爬上20圈,大概是一百米一圈,累的她个半死,第一次她善用她的哭声征服她亲爱的娘亲,娘亲一把抱起她,轻轻的哄她,但可恶的白狗师傅居然变态的把父亲请来,之后每一次父亲总是皱着眉头阻止娘亲对她的保护,望向一旁沉默的噜着嘴地晨哥哥,每每笑着说道:“吾家女当如吾儿,她之兄长皆是如此过来,灵儿何须偏袒!”。
娘亲总是无奈的转身离去。之后每每在如此训练之时,娘总是背过身子轻轻擦去快要从眼角流出的泪,便轻轻微笑的看着全身是汗的小仙慢慢地气喘呼呼地爬着,那时的小仙气呼呼地在心里谩骂着:“可恶的晨哥哥,也不帮帮她,真是的,有人性没义气!那只狗是什么品种啊,等她长大,它死定了,变态的白狗!”。
最可恶的就属那白狗师傅去给她父亲添油加醋说什么孩子需勇敢,固可以一个人睡,无需母亲的陪伴,害的她从两岁起便一个人睡觉,之后随着白狗师傅教授的灵力起,她便渐渐有了些力量,她暗自窃喜道她猖狂的时光到了。
时光如同棋子般重组着人生的每一个开始、过程和结局,路过彷徨的自己,路过欢笑的自己,路过昨天的自己,仿佛没有开端的变化着,呈着灵魂的喜悦和哀乐,回想自己在这个奇特的时空落地了这么久,凌小仙这三个字欢快地落在她的名字字典里,成为她此生抹不掉的代号。
不过幸运的是凌枫将军最小的女儿身份给她带来了很多任性的特权,父亲娶了两个美丽的女子,二夫人是二哥凌晨的母亲,平时总是轻蔑的看着她,也许是因为每次灵力考试的时候,她总是装做不会。
大夫人是她和大哥凌钰的母亲,比他年长十岁的大哥一直在外面学习灵力,她到是从来未见,听贴身丫鬟小红经常提起他常犯花痴,一脸春天绽放的脸,忘情地感叹着那男子的英俊。
每每如此,小仙偷偷到父亲的禁区钰园去,其实当初发现时那里不过是一个荒芜的柏树林,很隐蔽的地方坐落着一个不大的木房,当她用瘦小的身子从斑驳木门的门缝爬进去的时候,她震撼了,四周都是漂浮的血红色书籍!
那其中漂浮最高的那本书闪着奇特的血红色荧光,当她费力拿到那本书时,一瞬间呆住了,那是一本好像原来她学过的针灸学,个个经络相通的路径与灵力相结合的一本书,差两月满三岁时看到了最后的一页,可最后那页写着“豆蔻年华而生”的这几个血红色大字,弄得她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一声声木头破裂的声音让她猛地一惊,当她望向红门,她那可怜的红色雕花的木门被惨惨地卸下来,两个门的空洞装饰着无奈的粉色小屋。
小仙猛地回过神,匆匆出屋。红色雕花的门板搁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大狗八字式的巴在门上,而突兀的血染红了它的左前肢,她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呼唤着:“白狗师傅,你怎么了?”。
它寂静地在那没有回应,小仙脑里轰地一声炸开了锅,突然忆起爹爹多次告诫她白狗师傅是东国的侍者,在每年的三月二十是不能沾染一种叫黄月红的东西,而那恰恰是粘木胶的最主要的成分,轻者断四肢,重着回天乏术,她一刹那重重地跪在地上低头哭泣着,小红慌张着匆匆地扶着她。
这时重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一双金白相间的虎纹大鞋映入眼帘,一阵木板破碎地声音,再次抬头她的父亲已经用法术把它轻轻放在地上,眼睛里盛着血红的火焰,大叫着:“下人全都给我下去,违者家法处置。”
下人全部迅速地退了下去,那个金发飘飘的少年满脸担心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她,黑色的秀发轻轻掩住了她似白玉的侧脸,泪水顺着她苍白的面颊匆匆流下,悲伤顺着泪痕给哭泣的心染上了深刻的疼痛,急急地脱口而出:“父亲……父亲是我干的。
随着大夫人哭着大叫一声:“不要,枫!”。
那个满脸怒容的男子,箭步冲了上来,一瞬间她脸上留下着剧烈的疼痛透着火辣的感觉,触目的红色液体从嘴角缓缓地留下来,耳边是他愤怒而心痛的声音:“凌仙儿,难道我没给你说过么,它是多么的脆弱么,让你二哥帮你担当这些事,你不配是我的孩子,不配!”。
大夫人疯似着冲了过去,被抱着白狗的他生生的拉了回去,硬生生的拽着哭喊的她匆匆离去。
仙儿落寞着一屁股地坐在地上,那春的红日用有些热烈的目光注视着她,但她却是从心底里透着冰凉,那九岁的少年静静的望向她,他的影子轻轻地打在她的粉色云纹短襦上,背着阳光遮住了她黑发间的明亮,一个骄阳的早晨没了明朗的生气,时光沉淀在她印着干涸泪痕的脸上,静默着仿佛如同冬日的寒夜。
她忽然往身旁一望,裂成几块的木门惊心的露出鲜黄色的木质,隐隐透着血的痕迹,她哇的哭出来了,往昔如同破碎的红石榴,晶莹却带着淡淡的血痕,白狗师傅总是在她嘴馋的时候跑了半个城买来冰糖栗子,总是跳跃着朝她扑过来用明亮的银色眼眸开玩笑似的瞪她,总是每当她练功不小心摔下来时迅速地做她的狗肉软垫,她的心仿佛沉入幽深的冰川里,浑身冷着战栗着。
他的心猛猛地被这悲伤的恸哭撞出了裂痕,带着尖锐的疼痛一把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的拍着她的娇小的脊背,瞬间午时的阳光将泪痕清晰地印在他皱眉的脸上,那海洋般深邃的明眸蓄满了水晶般的湖泊,急急地在眼角汇成了瀑布,涌向白皙染得微红的脸,一滴滴落在盛有阳光的地上。
他温暖的怀抱让她忍不住将她的头深埋进他的胸口,炙热的心跳声让她一瞬间觉着他可以保护自己,淡淡的皂角味在衣间穿行萦绕在她鼻尖,如同冬季的阳光温暖着她的心,让她困顿的疲乏抽离了她的清醒,梦乡召唤她过去没了初时的悲伤,只有温暖如同暖阳般的温暖。
他轻轻的把她横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从跪着的地上微微颤颤地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紧张着看着她黑色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闪动。
夕阳的余晖将春天的气息收敛,渐渐带来月的前奏,进屋后他坐在床旁小心地给她理了理被子,月光偷偷从窗边漫了过来,不一会儿,若是没了烛光的晃动屋里全漫上了月光,他微微叹了口气小心地将自己的胳膊枕在她的床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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