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花季的少女,靠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下合影。
她们三人手拉手,亲密的肩挨着肩,身后的柳树枝叶繁茂,垂下根根柳条,落在少女们的肩膀上。
照片的背后写了个日期,是外祖母去世前一个多月。
外祖母来城里探望过几次,她记得母亲对她的态度不是很热情,从学校毕业后,她曾经想去探望因为年纪大了出不了远门来城里的外祖母,被母亲拦住不让她去老宅。
母亲不肯说出真正的理由,一直到她因为意外的车祸去世,都没有让游鱼知道,为何不让去老宅的原因。
那次意外的车祸,不只是母亲死了,父亲也受了重伤,在医院昏迷了一夜后,终于没有能挣扎着活下来。
带回家的书籍多数是灵异小说,显然不是外祖母这个年纪的人会喜欢看,箱子表面落了一层灰,是很久远以前有人放在那里。
到底谁是书籍的主人不重要,游鱼翻着其中的一本,掉出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象手机的号码。
握着手机,手指在拨号界面停下,犹豫着是不是按下这个号码拨打过去。
最终,游鱼还是放弃了,看着书籍消磨着时间。
读到一段情节,女主角坐在阳台上看书,对面的邻居家,阳台上也坐着女人,低头看着书。
女主角听见敲门声,邮递员送来网上订购的货物,签字收下,返回阳台时,看见邻居家的阳台上,女邻居白色的上衣染了大片的红色,歪着脖子,靠在椅背上。
游鱼抬起头,看见对面的邻居家,阳台上一个女人穿着白色上衣坐在椅子上看书,似乎听见了什么,她放下书,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只小纸箱返回阳台。
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游鱼的嘴,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扎向了她的胸口。
噩梦惊醒,游鱼从椅子上跳起来,对面的邻居家,阳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椅子,摆放着一只小纸箱。
掉在地上的书,只看了十几页,游鱼不想继续看了,刚才的噩梦搅的心里发慌,收拾起书籍,连同还没有翻阅的其他几本书籍一起塞到书架最上面一层。
周末的晚饭,游鱼去男朋友工作的地方,等他下班后一起去看电影。
电脑面前,锋对着一张项链的设计图皱紧了眉头。
“这里加上一条游鱼的吊坠。”
游鱼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电脑屏幕上的项链设计图。
抱着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锋给项链设计了水中游鱼的流线条吊坠,明天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拿给女顾客看了做决定。
雪善坐在办公室里,秘书敲门进来,有位自称是珠宝设计师,送项链的设计图给她。
秘书出去,请了珠宝设计师进了办公室,戴着墨镜和口罩,摘掉后,露出半边脸颊上的一道伤疤。
雪善认识这张脸,绝不是帮她设计项链的锋。
对方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取出一本文件夹递给雪善,里面是一组照片和几张打印了文字的纸。
失踪了两年的船找到了,清晨的海面上漂浮着,被潮汐送回了岸边,搁浅在沙滩上。
护摸着脸颊上的伤疤,这是救起雪善时候受伤落下的,但她并不感激他,如果当时他也跟着一起出海,就能驾驶着船冲破暴风雨的阻拦回到码头。
两年的时间,护也一直痛苦,活在自责中。
失踪的船上有雪善的未婚夫,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兰溪,虽然还没有订婚,但感情深厚,他已经考虑捧着戒指跪在沙滩上向兰溪求婚。
如今,失踪两年的船只找到,通过检查船体上金属部件上的序列号,证实了这就是护的船。
本来,他不想亲自来见雪善,拍了照片和打印了船上所有遗留物品的清单,想邮件递送给雪善,但看到其中潜水用的氧气瓶时,他看到的是三瓶。
驾船出海的是昂和兰溪,他们要潜水,雪善被亲戚拖着去参加一个私人画廊里的酒会,护让她放心,自己从小就跟着父亲驾船出海,这次陪着昂和兰溪不会有事。
雪善抬头看着天色,有阳光,但云层看起来很厚,远远的还能看见阴沉的云层。
“可以改天,真正的好天气再出海潜水吧。”
昂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让她放心。
果然,刚到达那家画廊,端着酒杯欣赏展出的油画,就听见窗外,雷电轰鸣。
有护驾驶着船只,他们三个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酒会还没结束,雪善心神不宁的提前离开,到了码头,护的船还没有回来,海浪掀起了很高,突然听见风雨中有人在叫雪善,回过头,看见了护。
发了疯的雪善,尖叫着昂的名字,跳下了码头,在巨大的海浪中起伏着,护拼命的抱住了雪善朝岸边游,脸颊突然一痛。
当护把雪善拖回到岸上,瘫在沙滩上的时候,伸手一摸脸颊,雨水中看见了手上摸到的血液。
真正的珠宝设计师锋站在雪善的办公室门外,对秘书说明自己是来送项链设计图的,秘书愣了一下,但又想到自己的上司也许找了两个设计师。
听秘书说,珠宝设计师锋来了,护戴上墨镜和口罩,留下雪善把照片和物品列表清单收进了抽屉里。
心里打着鼓,不知道接下来会得到怎么样的答复,最坏的结局,女顾客不满意,生意泡汤,老板很生气,辞退了他这个无能的员工。
“很好。”
雪善很满意锋第三次送来的项链设计图,拍板定案,锋大舒一口气。
生意做成,锋得到老板的赞赏,他打电话告诉游鱼,女顾客知道了是她提议在项链上加了游鱼流线的吊坠,想请她一起吃顿晚饭。
替男朋友高兴,游鱼赶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想去服装店买一条礼裙。
黑色的礼裙穿在身上,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店员站在旁边,为了推销出去礼裙,一直在夸赞。
总算说动了顾客,掏出信用卡买下了礼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