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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天野

清晨,京城鸿飞客栈天字一号房中。

“事情就是这样的。”言欣云与 自己的两名贴身仆人张敬思和张启絮兄妹细说自己“娶妻”的原由和经过。

张家兄妹不听还好,听了半天都开不了口!

“数天前我见殿下悄然出宫,料想您应是去应约观赛,所以令启絮在这鸿飞客栈老地方等候您、接您回宫,没想到中间竟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敬思锁眉,没把话说下去。

“殿下,您现在是居住在翰林府吗?”启絮问道。

言欣云点点头:

“是的。当日聚贤会上,明时宁曾问起本宫家境,本宫随意说了自己家住杭州,以地租为家业,现只身迁往京师拓业,只是尚未找到落脚处。没想到他们误以为真,且成亲当日父皇主婚,事情比较仓促,所以洞房就设在翰林府内。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过些时日还是得把新房迁出府外。”

启絮皱眉:

“那岂不是令人头疼?所谓的‘迁出府外’就是要殿下您把翰林千金带回杭州?殿下您在杭州哪有什么家宅的?”

“这正是本宫如此着急跑来与你们会合的原因。唯今之计是你们二人于一个月内在京城帮本宫找个不是太显眼的小院宅,最好离宫偏远些,以作落脚之处。待到腊月,一切事情才可以化险为夷。”

张家兄妹互视一眼,跟着才齐拱手,应道:

“是。”

言欣云点点头,又顿了顿,转移话题:

“宫中没出什么状况吧?”

“殿下您以‘易容损皮’之术假病,太医们均误以为您真的得了天花。为确保皇上安全,他们联合内臣极力上谏——将您隔离到‘护国寺’再行诊断。相信您被隔离出宫已经是迟早的事。最近几天皇上皇后迫于内臣压力,都无法移驾到您寝宫,其他人就更不用说,况且还有林嬷嬷守在寝宫里应付,所以宫中之事,殿下无须担心的。”敬思说道。

言欣云淡涩一笑:

“迁往护国寺?护国寺是祖陵圣地,清远幽静,不失为一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敬思微笑:

“其实殿下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一切都在您预料之中,如今只要在京师买下一座宅院让翰林千金暂住,腊月一到,殿下人生两个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人生的两大难题?言欣云莞尔一笑,心里空荡荡的,无语。

果然,不出几日,京师便传出晗公主病重被隔离的消息:凡伺候在其身边的下人,均被隔离到护国寺内。众人均深深惋惜,他们知道皇族患病被迁往祖陵,那根本和等死没什么区别,看来才华横溢的晗公主也只是“薄命红颜”一个,难逃造物弄人之命……

清晨,翰林府简草园,明梓轩夫妇与明忆晗正陪着母亲郑华冰散步谈心。

“忆儿,这几天怎不见欣云的?”郑华冰突然问道。

明忆晗怔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相公他这几天好象在张罗新宅院的事,所以比较忙……”

“忙?”郑华冰轻抚女儿的手,微微一笑,却意味深长,“再忙总该回府一趟吧?”

明忆晗欲语却无言。

明梓轩见状,赶紧打圆场:

“娘,欣云急于张罗新宅院的事,也是因为想早点接忆儿过门,省得给别人落下话柄,您无须多虑的。”

芮洁颖也说道:

“是啊,婆婆,欣云他知书达理,对忆儿也十分体贴,您就别担心了。”

郑华冰听之一笑:

“我并不担心欣云会委屈了忆儿,反倒是怕我们忆儿委屈了人家欣云。”

明忆晗一听便知道母亲究竟要说什么,于是不语。

哪知母亲却未有停止话题的意思:

“忆儿,有些话娘本不该说的,但今天,娘真的有必要跟你讲 清楚了。”

明忆晗沉默着。

郑华冰凝视着女儿一阵,语重心长:

“欣云是个不错的孩子,这些日子以来,娘见他举止言行端庄大方,闲时也不忘修身养性,琴棋书画样样着手,甚至对花卉也十分有研究,你们看这园中花草,尤其是那边几盆君子兰,”说着顺手指了过去,“经过欣云不多时的照料,便增色不少。”郑华冰顿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女儿,“忆儿啊忆儿,有如斯才貌品皆备的佳婿,夫复何求?”

明忆晗望着这满圆春色,还有那几盆清雅的君子兰,半晌无语。

明梓轩夫妇互视一下,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听母亲把话讲完。

郑华冰轻轻一叹,上前抚了抚女儿一头秀发,说道:

“娘知道你心里记挂着以前某个人,但他已成为过去,这是早已注定的事实,你就别一味地把自己沉浸在痛苦的忆里,娘想,那个人也不会希望忆儿如此痛苦的怀念着他、如此痛苦的折磨自己,不是么?”

明忆晗丽眼泛着泪花,轻轻别过脸去。

芮洁颖见状,赶紧抽出手绢,上前轻轻替她拭泪。

郑华冰见一提起那人,女儿便落泪,心里摇头一阵:真不知道这究竟是缘还是孽……

一旁的明梓轩也轻轻摇着头,他虽不知道母亲与妹妹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曾经与妹妹有什么关系,但也知道妹妹与自己离散三年之后,性情大变就是因为此人,所以他甚少问及此人的事情,生怕影响母亲和妹妹情绪,没想到今日母亲却会当众提起此人,他心里真的很想问清楚此人究竟在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妹妹哭泣,也只好打消念头,沉默不语。

“小姐!”明忆晗的贴身丫鬟水儿忽然一咕噜跑了上来。

“什么事?”芮洁颖代明忆晗发问。

水儿先是望着刚拭着泪的小姐,心里即刻知晓一二,跟着回答:

“回少夫人话,姑爷回来了。”

“哦?”芮洁颖欣喜,转向明忆晗:“忆儿,欣云回来了!相信宅院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你们几天不见,你快去看看他吧。”

郑华冰也点点头,对女儿说:

“欣云张罗了几天,也应该累了,你快去看一下他。别忘了,你现在是人家的妻子。”

妻子?!明忆晗一听,心里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翰林府的总管匆匆忙忙上前走来:

“夫人,二少爷!”

“明乜,什么事如此慌张?”郑华冰问。

“夫人,刚刚有个人送了一支发钗和一封信来,说是急件,要少爷与小姐亲自启封。”明乜说着,把信和钗递给明梓轩。

明梓轩心里一阵疑惑,接过发钗,一看,大惊,赶紧打开信封看个究竟。

“二哥,是什么事情?”明忆晗疑惑着。

“师父的遗体被盗了。这钗是师父临终携物。”

“什么?!”众人惊震!

“师父的遗体在密封的墓室里,怎么可能盗?”明忆晗急问。

明梓轩摇摇头:

“不知道,信是盗墓人送来的,他约我们三兄妹在辰时之前一定要上城西郊野的天野之巅与他会面,否则他会毁尸。”

“什么?!”明忆晗又惊又气,“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师父的墓地?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与师父的关系?”

“能知道你我是师父传人者屈指可数,此人居然还送信上门,看来恐怕事情有些不简单。”

郑华冰问:

“信中只是提及这些么?”

“是的。娘……”明梓轩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孩儿想去探个究竟。”

明忆晗也道:

“二哥,师父遗体的事可大可小,此信既是给你我,忆儿也应与你一同去探清楚。”说着,转身看着母亲,期待着母亲答应。

郑华冰看着两个孩子,思忖片刻: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们关心师父遗体也是应该的。但这件事情来头不小,你们虽然身怀绝技,可冒然前去,恐怕不妥,是否应该多找几个人陪着比较安全?”

芮洁颖也道:

“是啊相公,多找几个人打探,说不定事情会好办些。”

明梓轩想了一下,微微一笑:

“还是先别惊动他人,毕竟这只是我们师徒门派的事。为了以防万一,我和忆儿会一前一后去,正面的事情我来应付。忆儿只要埋藏于天野之颠见机行事便可。我相信事情会很快得到解决的。”

其实,在场的人其实都明白,他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天机道人,否则可能又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在中原,即使是阳光普照的春日里也会蕴藏一丝冰寒气息。京城西郊这浓云密布的天野山巅,气息之冰寒自是不用说。春阳的暖和并不能褪去气息里的寒流,一阵又一阵的风袭面而来,即使你是站在一片春光之下,也会不自禁地打着寒颤。松涛翻滚的天野山,似乎不解春意,它如此孤傲地用寒气笼罩住一片山颠,仿佛意味着一种要与天地对势的叛逆。

明梓轩与妹妹一明一暗走向山巅。他一路上很留意着山颠地势,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冲着什么事情而来,而唯一解开疑团的方法,是自己应邀上山,此时若不寻求一条自卫的后路,到时只怕师父的遗体还没留不住,自己便已经自身难保了。明梓轩仔细地思忖应付对方之道,不知不觉竟登上了山巅。

但见这寒意入骨的山巅上,六个黑衣武士打扮的男男女女分列两排站立,场地中间放着一副水晶棺木,透过明丽的水晶,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躺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神情十分安详。棺木的旁边依着一个人,那人脸上没有表情,手里拄着一把冷冷的剑,身体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石雕,显得威严而又神秘。

看到师父的遗体落在一群不知身份的盗墓人手中,明梓轩没有立刻扑上去抢回遗体,而是慢慢地走近这群人,停站在他们跟前,冷漠地看他们。

依着棺木的人嘴角轻扬,睁开一双富有深邃目光的眼睛,启口:

“终于到了。”

明梓轩看着师父的遗体,又把目光移至依着棺木的人:

“可以说出你的意图吧?”

那人笑了,笑意深邃,甚至有些诡异,他一手抚着水晶棺木,一手拧紧剑柄,侧着身和明梓轩说话:

“梓轩,你不记得我了么?”

梓轩?他为何叫得如此顺口?

明梓轩心里忖着,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人,觉得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又说不出个究竟。当他把目光听落到对方手中的剑上,不禁一怔:

“那是千羽世家的冷剑……你是……千羽上元前辈?!”

那人又露出一个深邃的笑意,点了一下头:

“我记得上次看到你们三兄妹的时候,你们还只是小孩子。一别数年,没想到你已经长成如此,天机道人要是在天看到,一定会倍感欣喜的。”

明梓轩听之,放声一笑,是自嘲的笑:

“千羽前辈,你错了。师父要是看到今天我这个做徒弟的居然连他的遗体给人盗走都不晓得,他不气个半死才怪。”

千羽上元道:

“天机道人的二徒弟就是凭着一张嘴也可以吃遍天下。你这拐着弯子说话的本事,一点也不比当年差。”

明梓轩嘴上挂着微笑,眼神却是冷的,说:

“可惜吃得了天下,却吃不了你千羽前辈。”

千羽上元看着明梓轩,笑意稍减:

“吃了天下还要吃个千羽上元,看来你的胃口还不是一般的大。”

“不敢,千羽前辈您过奖了。”明梓轩说着,又把目光移向棺木,“前辈,您这么大老远的把我师父的遗体运到京师,又约我来此,究竟何事?您还没说个究竟呢。”

千羽上元一瞥棺木,扬开眉头:

“我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想你们兄妹三人能来完成你们师父生前未完成的一件事,让你们师父走得更为安心点罢了。”说着拍拍棺盖三两下,他似乎把棺木当作自己手中的一件玩物,丝毫不理会死者仅有的尊严与死者传人瞬间露出的那冷到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明梓轩看着对方,语气变得冰冷,冰冷得可比这天野之颠的寒气:

“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事?”

千羽上元看着眼里写满仇意的明梓轩,一抹笑意浮现眼里,不慌不忙地说道:

“相信你还记得,数年前我与你师父比武决战的事情吧?”

“记得。当年在东嬴,你的武艺无人可匹敌,于是嗜武成痴的你只身前往中原,欲寻找更上乘的敌手切磋武术。你挑战了不少武林好手,但最终却败在我师父手里。不过师父说,你不是真的败了,只是一时轻敌大意,来不及还手回招。事后你觉得自己愧对于剑道,所以收剑回国。此后数年,未踏进中土。我没说错吧?”

千羽上元似笑非笑,淡道:

“是,不过你说得不太完整。”顿了顿,语气立刻变得重而深沉,“当年一战之后,你师父还答应过我一件事——待我回国修进剑术,再来中土与他一较高下。”

明梓轩冷道:

“这点师父没有向我们提及。”

千羽上元笑了,确切的说,是狂笑,但“狂”中带着点“苦”。四周翻滚的松涛声伴随着这狂中带苦的笑声,令天野之巅又蒙上一层冷意。

连隐藏于暗处的明忆晗,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提起不代表没发生。你师父没有完成的承诺,要你这个做徒弟的来完成,并不为过。”千羽上元冷冷的说。

明梓轩眼神无比凌厉:

“就算真有此事,千羽前辈您也无需要盗走我师父的遗体,骚扰他老人家灵柩吧?”

千羽上元嘴角轻扬,答非所问:

“梓轩,我很了解你们的师父。现在我与他再行切磋武术的机会是没有了,但比试其他本领的机会还是有的。”

“我听不明白千羽前辈的意思。”

千羽上元重重一挥手中冷剑:

“简单说,我要你们兄妹三人代替你们师父,接受我的挑战。”

明梓轩冷笑:

“这似乎跟盗取遗体没有关系。”

“是吗?未必吧。”千羽上元徐徐走近明梓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三个虽说是天机道人的衣钵传人,无奈却是出身官宦世家,所以他是不会让你们插手江湖之事的。而作为官宦子弟的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涉足江湖战事。”

明梓轩明白了:

“于是您就干脆盗取师父的遗体,以此要挟我们应战。”

千羽上元一扬刀眉,点头:

“不错。如果你们赢了挑战,我愿意交还你们师父的遗体。否则,”他淡笑,看着水晶棺木,“这里是天野之巅,不是密封的墓室,一副极具天地灵性的水晶棺木在这里一旦被揭开棺盖,就是保护得再好的遗体也会毁于片刻。”

“前辈的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不过可惜——一来,今**们兄妹三个没有来齐,二来,梓轩自问不是前辈您的对手。看来,您与我师父这场本领比试是比不出真正的高低。”

“非也。今**与你师父比的,不是武功,而是教徒弟之道。与你们兄妹比试的,不是我,是我这六个徒弟中随意几个。”

明梓轩看了一下千羽上元身边六个男男女女,一个个都是十几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从他们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一种练过深厚内功的迹象。

明梓轩心里思索了一下:师父说过,千羽上元这个人表面是嗜武成痴,其暗地里的心胸却难以琢磨。看来我要先稳住他才行,于是开口:

“但是眼下我大哥远在两广担任布政司,小妹已经出阁,能接受挑战的,只有我一个。前辈是否考虑下,修改比试规则?”

千羽上元一笑:

“你大哥远在两广,我倒是刚听说了。至于你妹子,恐怕还在翰林府上吧?”

明梓轩心里一怔,脸上却挂起微笑:

“前辈调查得倒是清楚。舍妹在翰林府是事实,但出阁也是事实。前辈是要与我师父比试教徒之道,无谓把出嫁之女徒也牵扯进来吧?”

“这么说,这个已经出阁的女徒,是没必来要完成其师父生前未了的承诺了?”

“有我这个做兄长的在,前辈认为舍妹还有应战的必要么?”

“既是没有应战的必要,那么她为何一直尾随着你,到现在还潜伏于树丛深处,不肯露面呢?”千羽上元含笑地看着明梓轩,说道。

这区区一句话,倒令明家兄妹惊震不少。明梓轩暗道:忆儿隐藏得如此完好,千羽上元居然还感觉得到,看来他的内功果然深不可测。

这时,躲在树丛中的明忆晗认为自己没有继续潜伏的必要,于是一个漂亮的凌空飞跃,急电般闪到众人眼前。其亮丽的容颜,令在场的人都把眼睛睁大不少。

千羽上元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锦衣的绝**子,不禁露出欣赏的目光:

“忆儿,许久不见了。”

明忆晗微微一笑:

“前辈还记得忆儿,忆儿有些受宠若惊。”

千羽上元笑了:

“有些人,我总是忘记不了的。”

明忆晗礼貌一点头,却没有多说客套话,转看着师父的遗体,淡问:

“忆儿既已站在前辈面前,敢问前辈,你如今打算要怎么才肯交还我师父遗体?”

千羽上元看着他兄妹二人一眼,缓缓走近棺木,思索片刻,冷笑:

“我东瀛武士最讨厌的,就是向人发出挑战还要不时修改比试规则。”

“那前辈是不打算修改了?”明梓轩问。

“可以这么说,一个东瀛武士在对方接受挑战之后,还要修改比试规则,那是对比试的一种侮辱。”

明梓轩冷笑:

“那么你们盗取我师父的遗体,以此要挟我们来应战,就不是对比试的一种侮辱了?”

千羽上元目光深邃:

“你也晓得我是个嗜武成痴的人,而今天机道人去世,唯一可以圆我宿愿的,只有你们。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哼,好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前辈,如若今天一定要动武的话,那不是你与我师父间的较量,而是我做徒弟的,要给师父讨回公道做的!”

“你要怎么说都行,总之只要你们肯应战且赢了比试,道人的遗体,我自会交还。你们可以在我徒弟中任选两个进行比试。若是这两场赛事不能分出高下,那你们兄妹俩可以考虑下谁来代替自己长兄应战,我会给你们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至于对手,一样任你们挑。”

明梓轩冷道:

“前辈说得好听,其实您比我们更心急着输嬴,您是想借这一句话,逼我们一定要在两局以内定高下吧?”

“果真聪明。依你们的性格,如果我不这么逼着,你们未必肯拿出看家本领来迎战。”

明忆晗含笑:

“二哥,看来我们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兄长无须同对方多讲,师父的遗体要尽快夺回才是。

明梓轩回过身看着妹妹,继而看了一下师父的遗体,对千羽上元说道:

“好。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确保比试期间,谁都不去碰我师父灵柩。”

千羽上元嘴角一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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