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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寻人①

一心大师意识得快,可想出手止住飞镖已经来不及,明忆晗眼见就要丧命镖下!

说的迟,那时快!飞镖在逼近明忆晗那一刻,却突然被一把大刀给挡了下来。

“嘿嘿!幸好挡住了!”一把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

众人定神一看,那是一个手持大刀汉子,满脸胡须,熊腰虎背,看上去十分强壮。

明忆晗一怔:这是何人?

然而未等她多想,刚才那名放飞镖的蒙面者已经再度出招,企图向中年儒生再下杀手!与此同时,另外两名蒙面者也成功解开穴位,双双朝儒生这边杀了过来!

情势非同小可,一心大师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下重手对付是不行了!于是他出招再不手软,当下飞身迎了上去,手中暗集七层内力,刹时形成一道银色光芒,掌一发,劲即到,掀起的层层泥土,直朝三名蒙面者正面刮了过去。一时间,三人全被震飞,又重重地跌落在地,统统像跌进冰窖一般浑身不停地哆嗦着。

那持刀的汉子见之,不禁大笑:

“嘿嘿……咱家今日真是有眼福了!一心大师的寒冰掌果然名不虚传!”

“阿弥陀佛!”大师拂袖收手,朝那几个蒙面者合十念了一句,接着走到汉子跟前,说道,“余施主,老衲谢过你及时出现救了小徒一命!”

原来是师父认识的。明忆晗心里忖了一下,又立刻上前朝那汉子恭敬地拱起手来:

“小女子谢过余大侠救命之恩!”

汉子爽朗地笑着,摆摆手道:

“诶,举手之劳,何足言谢!”

这时,那受重伤的儒生却突然呻吟一声。

众人皆一怔,赶紧回过身去,才发现——原来他的伤口再度张开,血流不止。

明忆晗赶忙一把扶住他,封住他的穴位,说道:

“这位先生,你伤势颇重,待我替你包扎一下。”说着,随手扯去一丝宽袖一角,为儒生包扎了起来。

儒生用感激的眼光望着她,努力开口:

“……区区谢过姑娘相救……”

一心大师也看了一下那儒生,说道:

“施主伤及腹位,恐怕要用内功疗伤方可暂时保住性命。”讲着,他坐到那儒生身后,按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坐正,待老衲将些许功力传送给你。”

“多谢大师……”儒生说话的时候虽然不断地抽着冷气,可意志还是 清醒的。

为了不打扰到他们,汉子示意明忆晗一起走开来。

忆晗会意,遂与那汉子往一旁走去。

“余大侠,刚才真是幸亏有你,要不然……”她边走边道。

汉子打岔说道:

“都过去啦,无须再提。嘿嘿,姑娘,咱家刚才听一心大师说你是他的徒弟,这是真的?”

忆晗点点头。

“咦?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有收过徒弟的?这老和尚真是不老实!”汉子有些自言自语。

一再听到“徒弟”二字,她都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人,心中沉重了一下,勉强敷衍了一句:

“大侠好像跟家师很熟悉。”

“嗨!我跟他有什么熟不熟的?他是武林头号人物,谁不晓得?我是啥?我们余家充其量不过是京城一处小镖局罢了,哪有跟他熟的份?”

京城余家镖!忆晗有些惊讶: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余家镖。”说着,她仔细观察起眼前的汉子一阵,道,“如果我没猜错,您手上的这把刀便是‘天肆’,您应该就是余中全镖头吧?”

“姑娘看来还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居然晓得我们余家。”余中全说罢,端详起明忆晗来,心中暗自觉得她有些眼熟。

“前辈说笑了。”她说着,顿了顿,大概不习惯被人家这么“端详”,于是转了转话题,问道,“敢问前辈,您为何会深夜独自来此山间?莫不是压了什么重要的大镖?若是如此,请前辈快些回去看看,此处山地险峻,刚才又有贼人出没,您要多加提防才是。”

“嘿嘿……”余中全笑道:“姑娘好心地,不枉我替你挡住那一镖。”说着,他不知怎么的又突然一叹,“哎!”

“大侠有心事?”

“嗨!姑娘,别‘大虾不大虾’的,叫我一声‘大叔’不为过吧?”

忆晗莞尔一笑,叫了一句“大叔”。

“哈哈……”余中全被叫得合不拢嘴,打趣说道,“被这么漂亮的姑娘叫‘大叔’,这还是头一回!姑娘,再叫一声行不?”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余中全,你少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了,快走吧,大哥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那人说着,已经走近,身后还有四五个人随同着。

借着明朗的月光,明忆晗看清楚了这一行人,个个手头上都持有兵器,熊腰虎背,脑门上的太阳穴都十分突出,想来都不是一般的功夫行家。她心中顿时有种不安:余家的人亦正亦邪,这么一群人半夜无端端聚在山顶做什么?若是他们居心不轨,那师父与我此时不正危险?

她正想着,却听余中全说道:

“赵老兄,你怎么尽说这等扫兴话,咱家刚才还被这小姑娘一句‘大叔’叫得心花怒放,现在给你这么混着,咱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说着索性一拍手,“哼,大哥那找人的鬼差事,咱家暂时没心思做啦!你们爱瞎找就自己去瞎找吧!”

“好你个余中全!竟敢对大哥不敬,看我兄弟几个不宰了你!”姓赵的人说着,故意亮起了兵器,他身后几个人亦纷纷拔刀相向。

余中全连忙闪到明忆晗身后,赔笑说道:

“喂喂!赵老兄,我不过是说笑罢了,你们犯得着真动起干戈吗?”

明忆晗也替他开围:

“各位前辈,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了和气呢?”

姓赵的人看了明忆晗一眼,收起兵器:

“今天看在这小姑娘份上,暂且饶你一次。如若再犯,定拿你开刀!”

“是是!您赵老兄教训的是,咱家再也不敢啦!”余中全赶忙赔罪着,暗中又嘀咕了几句:这姓赵真是的,在姑娘家面前也不给我留个面子……

姓赵的人见不惯他这无赖般的嘴脸,直摇着头,无意发现地上那几个几乎被结成冰的蒙面人,不禁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你听到的打斗声是这三个人在搞鬼?”

“嘿嘿,这三个不知是什么名堂的厮大概想置那儒生于死地吧,咱家赶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一心大师的高徒——也就是这位小姑娘,正舍身替那儒生挡下飞镖。咱家只好随手一刀救下了这姑娘。至于那三个厮,就让一心大师一双凌厉无比的寒冰掌给收拾了。咱家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你们就赶来摧着走人,真是扫兴!”

姓赵的人一听一心大师也在场,于是朝前面望了过去,果见大师正在前边不远处替伤者运功疗伤,此时不便过去打扰,他只好朝明忆晗拱手说道:

“姑娘原来是大师的高徒,在下失敬。”

“前辈客气了。”

姓赵的人见她为人侠义而谦虚,不禁有些欣赏:

“姑娘侠骨仁心,不愧承继一心大师衣钵。”说着,似乎记起了什么,不禁怔怔地看起她来。

忆晗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却尽量保持着江湖儿女的大方风度,微笑问道:

“前辈怎么这般看着小女子?”

姓赵的人赶紧回神,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请姑娘多包涵。我们受人之托,在找一位走失的女子。姑娘长得很像我们要找的人,所以……”

“走失的女子?”

“是啊!”余中全打岔,没好气地说道,“我结义大哥的师妹前几天走失了。我那大哥心急得很,画了张他师妹的画相,令各帮兄弟四处寻找着,要不,我们几个会放着好好的镖头、帮主、头目不做,半夜寻到着‘鸟不拉屎、鸡不生蛋、乌鸦见了掉头飞’的地方来做啥?”

“余中全!”姓赵的人顿时喝了他一句。

他吐了吐舌头,喃喃嘀咕着:

“本来就是嘛!”

姓赵的人瞪了他一眼,又朝明忆晗拱拱手:

“在下见姑娘与画上的人有几分相似,还以为您就是我大哥那走失几日的师妹。现在想来,姑娘既是一心大师高徒,那与我大哥并非同门,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在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其实,从听到对方是在寻人的那一刻起,明忆晗心里就变得空空起来,她有些木呐地回了一下礼,便没再说话。

余中全这时走近那三名蒙面者,出手一一扯下他们蒙面的黑布,看到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咦?居然没有一个是咱家认识的。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那儒生?!”他大声喝起那三个人。

谁知那三个人根本不想回应。

“死不悔改,可恶!”余中全一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喝道,“说还是不说?”

可惜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时,那三个人却不约而同地自断经脉,众人想制止都来不及。

“嗨!晦气!这三个厮真不象话!”余中全跺了一下脚,气道。

“算了!”姓赵的人对他说道,“这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你问也问不出究竟的。大哥还在那边等着,他累了几天,咱们别让他等太久了。”

“嗨!老兄,不是咱家对大哥不敬,说实在的,大哥只顾着找他的情人妹子,根本不理会咱们累个死活,你看我们都已经连续找了好几天了,他也不让我们喘气歇息一下。现在都这么晚了,有哪个姑娘家不是躺在自家床上睡觉的?就算大哥那情人妹子是走失迷了路,现在也该随便找个地方去见‘周公’吧?鬼——才会在这时候出来走动哩!”他特地把“鬼”字拉得老长老长。

余中全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次那姓赵的人听了却没怎么支声。

可他说这出话,却令明忆晗显得尴尬了起来。

此时,余中全发现她神色不自在,蓦地觉得自己说错话,赶忙轻咳几声,改口说道:

“当然,也有例外的!像一心大师的高徒——也就是这位姑娘!她是出来救人的,所以不算是出来走动的鬼!”

一句话,惹得她哭笑不得。

姓周的人见他又在胡说八道,于是责备着:

“余中全,你又乱讲些什么?人家好好的姑娘都叫你越描越不像样了……”

“是是……”他不想被骂个狗血临头,连忙打断对方的话,朝明忆晗赔笑,“姑娘,大叔我不太会说话,其实我心里是想赞你的,可不知怎么的,话一说出口就起别扭了……”

明忆晗微笑点点头:

“大叔,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真的?哎哟,姑娘你真是太好了!谁能娶到你,简直是他的福气!”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明忆晗心中立即像被刀割一般痛苦:福气?!朱晗儿拿我来寻开心,拿我来做笑柄,这就是她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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