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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巧遇玉佩

还是那句话,鬼怪这些东西有没有?大家都知道是肯定没有的,但是大家信不信?全部的人都信,这是个很矛盾的问题,而且存在了很久而无法解决的一个问题。就举个例子吧,我和葵半仙一次去河北办事,去师父一个朋友家里做客,看人家的占卜算命,我只有一个字“绝”!真的准的不能再准,神乎其神,不是亲眼所见,亲耳索听,大家怕是不信。这个人没有名字,他告诉我说,等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包括他,那么阎王爷就找不到他,小鬼也不会来收他,所以他才会活的长寿。下面我就简单的一说他能神到什么程度,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这个算命准的我人我称呼他为祖师爷,大家当时也都那么喊他,大家和他自己都已经习惯如此。具体他的师承我不知道,我的师傅葵半仙应该也不知道,听他们村子里的人说他是在小时候的时候,接了地气,遇到了神仙真君,传授了法术,这才算的精确无误。我见过他算命,人家也不看什么书,也不用什么铜钱,就是拿着一个算盘子,普通会计用的那种。他一边饮酒一边拿着算盘,就听见啪啪的声音,不会功夫他就凑出来一句话,然后再通过这句话解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家的兄弟姐妹等等。一个陌生人去,他问过你的八字,就能算出来你家的亲人几位,还有寿辰等等。他们说话不是说19几几年或者200几年,都用那些老农历,戊戌年,壬辰年之类的。我开玩笑的问过他我的命数如何,他准确的算出来我年幼出家,亲人离去等等,说的年份都不差,记得我的嘴惊讶的半天没有合上。如果说我的师傅葵半仙算命是靠忽悠加我这个托算神人,那么这个祖师爷算个仙人当之无愧。

如果说真的有能人,那么就在乱时出能人,而且是越乱越多。到了现在,不说太平,但也算和谐了,大家安居乐易了也就没那么多事事了。那个仙人就是葵半仙带我见过那一次,后来我去过一次,再也查询不到。跟着半仙出去过几次,都是有钱的老爷们花大价钱请师傅去看看坟地,或者一些住的宅子,有的还是洋车接送,有时也想,这种职业赚钱也是一种享受。

跟着师傅也有些日子了,早晨闲的没事,我也偶尔去天源聚宝斋那里和王掌柜聊聊天,更准确的说是和他学习些做生意的方法。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是都是做生意,但总有共通点。例如怎么合伙忽悠客人,怎么以假换真,怎么让客人心甘情愿的掏出来他身上的钱,这些貌似都算是“忽悠”吧!天下的生意无奸不商,深入到了这一行业,就如同一个大染缸,我也变成了一个多言善辩的伙计,每天周转在潘家园的大街小巷。

我本以为我以后的生活也会如此,每天跟着师傅混吃混喝一辈子,过着平淡的生活。那天我早晨没事,在潘家园闲逛着,看着那些争吵议价的商人和顾客们,我到有些与世无争的感觉。走了没多久,和我打招呼的人是一个没有,或许我还是不属于北京城吧!没想出来一会了,该回去了,正想回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古董店里的一件宝贝出奇的眼熟。这匆匆一瞥,况且东西摆在店里面,隔着我倒有些距离,可一眼就发现那东西太眼熟了。

玉佩,而且和我身上保存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我第一感觉应该是二桥的。这个玉佩虽然没找人鉴定过,也没给外人看过,但我对他一直是爱不释手。这个玉佩先放开价值不说,就它的纪念意义恐怕对我来说也是终生的。每当我回到北京城的时候,看到它就想起来下乡时日里的点点滴滴,想起来二桥的憨厚可爱,想起来村干部对我的恩情如海,想起来时光的匆匆流逝。我和二桥分开的时候,曾经开过玩笑,等我们都有后代了,凭着这个玉佩做个娃娃亲。男女就结婚,同性的就让他们拜个兄弟或者姐妹,延续我和二桥伟大的革命友情。

这个猴子玉佩我一直当作珍重之物,从来没有离过身,主要也怕和《点穴风水》一样,再叫人给盗走了。我和二桥虽然暂时分开了,但我一直相信我们以后还会相聚还会做好兄弟,但我没想到二桥的玉佩会在这个时机出现在潘家园里。潘家园里出现秦始皇的玉佩不稀奇,出现希特勒的刀剑也不稀奇,二桥的玉佩出现在这里,预示他有危险了?我不敢多想,赶忙上前确认了一番,的确是二桥的那块猴子玉佩,和我的能对号起来。我的心也砰砰的快速跳动起来,心想二桥到底怎么了,难道?

店里的伙计没有察觉到我脸上的变化,还问我看点什么,我到了现在哪里有空和他瞎掰,直接拿起这个猴子玉佩,问他是哪里淘来的。店里的伙计脸上布满了疑云,似乎对我很好奇。古董行我也略知一二,一般的顾客不会去问这个宝贝是哪里淘的,或者来自谁的手,这属于古董里面的一个大忌。当时虽然国家对于走私还不严厉,但是让人抓到了也够你受的。我解释道:“这个猴子玉佩以前是我的,下乡的时候我送给一个兄弟的,本来说好玉佩为信物,如今出现了这里,我很担心,希望老板能高知一二!”店里的伙计瞅了我几眼,看出来我没有撒谎,就跑进去喊了大掌柜的出来!

一会大掌柜慢慢悠悠的出来,或许他以为有了大生意了,看见我之后脸上显的比较失落。我发现眼前的掌柜比较面熟,过了一会我才想起来我们曾在天源聚宝斋见过,虽然潘家园缠缠绵绵的几里路,但是老板就是那么几位,住在这里时间长了,大部分人还是见过的。掌柜的人比较胖,年龄也很小,但是看他的店面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了,为人必定狡诈多谋了。老板我见过一次,但是印象很深,主要就是他的名字。他姓赵燕,名海泉,是四个字的名字。其实我本姓爱新觉罗,对他这样的双字姓比较敏感,一次也就铭记了。

老板出来,经过我的一番介绍,似乎也记起我来了。我也没有再次客套,把我的目的简单的一说,希望大掌柜的能告知玉佩的来源,好让兄弟能心里踏实。说完我掏出里口袋里我自己的玉佩,和他店里摆放的正好吻合,天生一对。大掌柜的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应承似乎就有些不将就了,怎么说我也有些面子。经过他的细说,我才明白了,原来这个玉佩是铲地皮得来的。我们潘家园这里收集的宝贝,大部分都是有人去乡下的偏远地区,找些老乡村年纪大的老人,从他们手里便宜的淘些宝贝,然后送到潘家园来卖,遇到好的东西不只是翻本,还可能大富大贵,所以才有开张吃三年的说法。

赵燕掌柜的说:“这个玉佩收来没多久的时日,当初是在东北铲地皮淘来的,听下乡的人说是一个胖子手里卖的。开始他还依依不舍,但好像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家里迫切的急需钱,这才不得已的卖给铲地皮的小贩子了。玉也不是什么极品,属于最普通的一种,十元钱淘来的,就是喜欢他的外形,猴子摘桃,寓意比较吉利。如今听我讲了缘故,如果有意,十五元匀给我,算交个朋友!”东西在潘家园,利润最少是300%,大掌柜的要我十五元,但也不算黑。我身上的钱不够,让大掌柜的等我一会,我去天源聚宝斋借了些钱,加上我身上的,把玉佩匀了过来。

拿着两块玉佩跑回到店里,赶忙叫师傅帮我出个主意,看看我的二桥兄弟现在是否安吉。师傅算了一卦,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真的是上上签,师傅对我说:“你兄弟二桥无碍,应该平安,但是近期你会有灾,须防备!”我听完之后稍微放心,但是也寝食难安。我的父母离去,师傅们也了无音讯,下乡多年就交到二桥一个兄弟,说到底,只有二桥算我身边的家人了。二桥虽然父母健在,但是和我的约定必定不会假,他家的条件我也知道个大概,再如何也不至于穷的卖玉佩的地步。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如果见不到二桥的面,恐怕我是寝食难安,彻夜难眠了。

师傅听我说起过二桥,很理解我此时的心情,给我安排了吃的和钱,让我放心的去吧!听完师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热泪盈眶,师傅2年对我的恩情虽然不及父母的亲情,古话说:“一日为师,终日为父!”话也没有多说,给师傅磕了三个头,怀揣着一对玉佩,我就匆忙了奔去通往吉林的火车。到了北京城西站,虽然不是节假日,但也算人山人海,由于匆忙,只能买了一张站票,晚上8点左右的火车。我也有些后悔,当初和二桥分开的时候,没有互相留下具体的联系方式,如今两年多一封信也没有,怎能不叫人担心。想起来下乡的点点滴滴,回来的时候二桥和我一起做火车到北京,而后二桥又坐车去了东北寻找他的父母,此刻一别,下次相见竟然是个意外。千想万念,如今脑袋里乱乱的,只有祝福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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