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张牌，云中烟
深藏于云中的烟，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呢？
应该说是没有景色吧，因为我们只能看见那一团又一团的云，烟与云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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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啊，该怎么说呢，确实是一个幸福的童年呢。”似乎在思索该如何表达自己想说的故事，老者将身体深深的埋在椅子之中。
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红色木桌上的一个地球仪。
“不用为生存考虑，不用为未来担忧。”低沉的声音回响着，他追忆着自己的过去。
“就像是木偶一样的人生，完全没有自己还活着的这样的感触。”地球仪在他的手中快速的旋转着。
“那时的我曾经认为这个世界都是假的。”
“所以我爱上了自残。”诉说着这样的事实。
“身体的痛楚使我找回了自我。”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停止了无意义的转动，老者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对着吴争说道，“要喝一点么？“
“不需要。“冷淡的回答，吴争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老者，两只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皱。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啊。”抿了一口茶，老者说道。
“身体所能带来的痛楚是有极限的，对于人这种生物来说，身体有着自己的保护机制，所以，小小的自残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感受。”
“于是我又去想，如何才能真正的活着。”说着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话，或许其他人听见的话，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神经病患者吧。
“所以我把自己关进了狭小的空间之中，期望能够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倔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说道这里，老者笑了起来。
“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明白。就像是逃避一样，把自己关了半年，却一无所获的走了出来。”
“人类这种生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最悲哀的生物呢。”
说了一句完全不想干的话。
“在自我矛盾中，我离家出走了。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悄悄的走了。”
“自己工作，自己生活。”那一段岁月对于老人来说，恐怕是最为难忘的了。
“我很喜欢这个世界。”停顿了一下，老人接着说道，“我也最讨厌这个世界。”
“就像是孩童一般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爱奉献给了这个世界，又像个孩童毁掉心爱的玩具一样亲自否定了这个世界。”
“因为太爱，所以对于其中的污点不能有一丝的容纳，而越是爱，那份对污点的厌恶也越发严重。”说着自己的感悟，老人绷直了身子。
“我越来越不能忍受人类的劣性根了。”
“那种发自灵魂的恶臭，就像使徒大人你身上所承载的一模一样。”在阳光下略显昏暗的书房中，老人沐浴在那唯一的光亮之中，小小的空间，在这里分为了两个世界，光与暗交错着，看不清吴争此时的表情。
“也许吧。”声音中就像加入了寒冰，吴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酷无情。
“肮脏而且无趣。这就是你想说的么？”手指交错着，富有韵律的转动着。
“不不不。”不急不缓的否决着，“这只是我以前的想法，虽然到现在也是那么的厌恶着它。”
“这么说，你也很厌恶我了？”询问着老者。
“不一样的。”挥了挥自己枯槁的手，“使徒大人与那些人是不同的。”
“哦？”稍稍感到了些许的好奇，吴争问道，“为什么我是不同的呢？”
“怎么说呢。”整理着自己所能使用的词汇，老者用着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说道，“绝对的纯粹，灵魂中没有一丝的污秽，就像是不存在的完美一般。”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玩笑。
“我？完美？”脸部的肌肉有些抽搐，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我？完美！”
大声的喊道，“哈哈哈哈！！！”笑着，肆无忌惮，吴争只觉得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我这样的人会是无暇的？会是纯洁的？！”黑色的眼瞳中燃烧着怒火。
“你在愚弄我么？杂种！”猛烈的敲击着老者身前的木质长桌，他的脸与老者贴近到不足十厘米的距离。
“怎么可能呢，使徒大人。”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干瘪的身躯死死地贴近地面。
“您的伟大恐怕连您自己都理解不了吧。”抬起了自己的头，老者这样问向吴争。
“您是造物主的奇迹啊！”如同见到了神明的苦行僧，眼泪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只有您才能达成我的愿望啊！”倾诉着，老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乞求根源，应该说我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骗局！”
“但是，我的夙愿始终未能完成啊！”不顾脸面的抱紧了吴争的小腿，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一样。
“所以我才找到你啊！使徒大人！”
“我的愿望，我的理想！”声音逐渐变得康强有力，看不出他已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就是人类啊！”
“我爱着他！恨着他！”
“我想要帮助他！也想要毁灭他！”
“但愚钝的我直到死前也没有做出哪怕一点点的选择！”
“但您不一样！使徒大人！您的话，一定能够最正确的看待人类吧？！”
双眼期待的看着吴争。
“······”沉默着，吴争并没有回答老者的话。
“这，就是你要说的遗言了么？”缓缓地说道，他拔出了腰间的军刀，没有丝毫迟疑的架在了老人的脖子上。
“是的，使徒大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死早已经被这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看淡了，最后的夙愿已然托付，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没有再说什么，锋利的刀刃划过优美的弧线，准确的割断老人脆弱的脖颈。
“······”
有些奇怪呢。吴争这样想着，不能理解这样的家伙，也不像去理解。
为什么这次杀完人没有被诅咒呢？······
PS：诸君！终于到周末了！在下异常开心！
祝大家开心的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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