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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怪的老伙计

时间即逝,转眼间就是迪克来到小岛的第五个年头。五年来,迪克一直寄托在镇长家,他一直在科索里镇的科索里学校学习武能和武技,为了他的目——为妈妈报一箭之仇和寻找妹妹,他如饥似渴地锻炼身体,才十五岁的他就已经在同龄人内出类拔萃。前几天,他那超群绝伦的体魄为他获得了去奥格斯学院学习武技和武能的机会。

不得不提的是,五年的日子里,内心性格得到了巨大的改变,也许是因为小岛人民热情地熏陶,迪克的性格从刚开始的冷漠变成现在慷慨大方。

以前那黄色头发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如今的棕色润发;以前那白里透红的可爱脸蛋伴随着时间的冲蚀,变成了如今的黄里带白的帅气面孔;以前那顾盼生辉的湛蓝眼睛伴随着时间的消磨,变成了如今的菱角分明的刚强眼睛。整个人看上去仪表堂堂、清新俊逸。

乌兹仑老爹时间一般忙在处理公文和建设小镇,所以迪克一般都由安德森管家和雷兄弟看管。提到安德森管家,来到乌兹仑家族有些日子了,他那安详端重的面孔更适合帝国的领导者,特别是上唇的那一撮胡须更是有领导者的魂魄,在管家的职位上显得有些寒酸,大概是他面孔的原因,大家对他的尊重犹如镇长大人一般。

科索里客店是镇长开设的,它落在科索里小镇繁华地段,一面临海,环境十分热闹,来此饮酒、住店的大多数是一些水手和外客。

客店周围几排小树林稠密而又整齐可辨,茂盛的小树林把客店裹得极为严实,夏则避暑,冬则驱寒。十几步伐穿过小树林则是一条宽阔的马路,越过马路,来到热闹的沙滩,小镇的居民在沙滩上嬉戏、打闹,成了人们最好的娱乐场所。

科索里客店一般都是由安德森管家和雷兄弟俩经营打理,迪克则招呼一下客人,背后有镇长大人撑着,几乎没有人敢在客店里闹事。

测试过了一周,这个闷热的下午,迪克无忧无虑地坐在客店外的靠椅上避暑,一边等待着几周后的希望典礼一边招呼客人。时而目光透过小树林,穿过马路,望着深蓝的大海和海上游弋的海鸟,时而抬头望着树叶里的点点蓝天,陷入了一片美梦中。

“老板,来一杯伏特酒。”

粗厚的声音打破了迪克的美梦。迪克慌忙地站起来,脑袋随着声音的方向探去。

只见有着粟褐色脸的老人步履维艰地向客店走来,迪克急忙地而且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去,“安德森爷爷,有客人来了。老先生,科索里客店欢迎你的到来!”

老人走进,迪克才打量着来客,他身材魁梧,结实而又浑浊,皮肤成粟壳色。身上披着一件脏兮兮的灰色外套,青色呢布裤的膝盖处已经磨白,肩上拖着油腻腻的辫子,不加以修饰的胡须随意贴在上唇,脸型极为彪悍,一双手疙疙瘩瘩,一看便知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那人一边自由自在地哼着小调一边用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客店周围的环境,然后来到客店门槛前,酝酿了一口气,随即转身迅速地察视了远处的小海湾,扯高嗓门说:“小伙子,给我来一杯伏特酒。”

迪克从未见过此人,而且对方魁梧彪悍,所以不敢怠慢,短暂的工夫就端出来了一杯伏特酒递给那老人。

那老人接过酒杯,像行家一样慢条斯理地品饮着,饮完后,又把酒杯交给迪克,接着跨过门槛,巡视着客店的摆设:几张大方桌整理有条地摆在屋内,柜台前摆着几叠账本,柜窗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酒,客店也有几名水手在此饮酒,柜台前则是安德森管家,忙着在本子上记写东西。

老伙计径走向柜台,嘴角泛出一丝笑容,对安德森管家说:“这个酒店地理位置不错,交通也便利,酒店开在这里真不赖,生意肯定挺好,朋友?”

“老先生,谢谢你的夸奖,事实正如你夸奖的那样!”安德森管家微笑回礼。

老伙计双手在几个兜里翻了一下,艰难地掏出三四个金币扔在柜台上,一副富翁的派头,“喂,老先生!我要住几天,这些是房租、饭钱和酒钱,扣完了在找我要。”

“好,没问题。”

“我这个很少讲究,只要有伏特酒就行。其它上点小菜就行。”

“很好,老先生。”安德森管家一边弯腰取出一把钥匙一边接着说:“老先生,怎么称呼?”

“哦,这个你就别多问。”他转向大家,摆出一副威风鼎鼎的神气样儿,“你们以后就叫我老伙计吧!”

老伙计接过钥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这样,老伙计就在乌仑兹客店住了下来。

老伙计是个离奇古怪的人,他很少与人打交道。白天独自一人徒步穿越在整个小岛,有时登上峭壁上发呆地在那远眺。晚上,总是喝得醉醺醺的,每次都要迪克送他回房间。别人好心好意地向他打招呼,他却不理不睬,有时还会凶狠地送给对方一个白眼,就像谁都跟他有仇似的,因此谁也不愿意招惹他,不过有一个孩子除外,那就是迪克。事情是这样的:

老伙计来的第二天早上,迪克晨练回来,老伙计就立马把他叫道跟前,细声地对他们说:“孩子,你想不想找点钱?只要你帮我留意一个鬓角边有刀疤的老不死,我每周就给你十个铜币,怎么样?”

“老伙计,我不差钱,不过我还是很乐意的帮你留意的。”

“不行,你必须收下钱。”说着强行揣给迪克十个铜币,继续说道,“要不然,你不会卖力的帮我做事。”

迪克点了点头。

“记住,一看到他,就立刻通知我,不要让他察觉,懂吗?”

迪克那迷惘的眼神望着他,有些不明白。

“你只要按照我的办就行了,其它的也不要多想。明白吗?”老伙计就像将军命令士兵一样。

迪克吓得急忙点头。

“这就对了,注意要留心鬓角有刀疤的老家伙。”老伙计说完转身就走了,走了几步,突然猛地一下转身,“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家伙了。”

很显然,老伙计有点害怕那鬓角刀疤的老家伙。

从此,只要迪克在小镇里暗中观察,注视来小岛的陌生人中鬓角有没有刀疤。弄得他一连几天精神都处于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就连睡觉都时刻注视着周围的人,直到一周后这种状况才得到松弛。

这位嗜酒如命的老伙计经常在客店里喝得酩酊烂醉,每当喝醉后,就会若无旁人地大声哼着小调,而且还会强迫他人一起跟他比肩高唱,谁也不准离开。哼完小调,他就会讲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所以,如果你在马路上听见客店里传来“魔兽我通通干掉,我轻松……”的歌声时,就意味着老伙计又在发酒疯了。

老伙计的来历无人知晓,因此谁也不敢顶撞老伙计,万一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自从老伙计的到来,给孤陋寡闻的小镇带来了活力,尤其是那些年轻人特别喜欢老伙计给他们讲大陆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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