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的感觉,他握着她的手。感到冰冰冷冷的,他连忙对着她的手吹气,让她暖和点。那年他十七岁,她十三岁。待到她醒了,他刚好拿了药,付了钱,回到病房。看着她扯下插在她手上的针,停止打点滴。他看着她,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那一次他说的话,“打了它,你的病才好。”可惜,那是倔强的渝巧却没有听她的话。继续她默默无闻,没有一句话,从病床上下来。经过他身旁,她径直走出病房。留下他在发呆。他追了出去,看着她摇摇晃晃的,上去伸手打算搀扶她,但是被她拒绝了。他送回了手,握紧手里的药,有点莫名的怒火。但是霎那间,他看见她快晕下时,搀扶住了她。看着她不停的喘着气,脸色发白。
“快回去打完它。”他又命令道。渝巧望着他,无助,有点乞求他。揣着他的衣袖,慢慢地开口,小小声的开口,“可不可以不要?我对那些针有点害怕,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话语刚落,他把她拥入怀里。她在他的怀里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不解。
他在感受那个瘦小的躯体的温暖。那一次,他竟听从了一个女生的话。带着她回到墓地。本想为她倒上一杯热水。但是当他走到干爷的私人大厅时,看着她倒在地上。干爷的眼神放出了杀意。一只猎豹正窥视着自己的猎物。他此时觉得她很弱小很无助。他多想上前去保护她,但是墓地的规矩太过森严。随时他的命不保。他在门口隐隐约约听到干爷说的话,“你去哪里了。”她没有回应。倔强的她,紧闭着嘴,一言不发。难道她这样子不怕面前的干爷一怒之下杀了她?他的心七上八下,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了心脏的跳动,是那么快速。让他呼吸也那么急促。
“你不打算坦白?”干爷又发话了,手上握着虎鞭,正准备用严刑拷打的方式逼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渝巧的眼里只有干爷,如此澄澈,只是专注注视一个人。她低下了头,倔强的她打算收口。
一鞭抽在她的身上,“啊!”痛得她叫了起来,手在颤抖着。那一鞭打在了她的背上。她的叫声如此的凄凉,却得不到干爷的怜悯。干爷来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
“说。到底去哪里了?我跟你说过,即使你死在这里也不可以离开墓地,要在那里等我回来。为了让你安分点,给你下来药,你还不老实。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他的瞳孔放大了,他才发现是自己害了她。他握紧拳头,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本事可以去保护她。
紧接着,他听到了又一声鞭声,随后的一声叫痛声。握着手里的杯子,水洒了出来,沸腾的水溅到他的手上,他才发现这点烫伤远远比不及她才挨打。更比不上此时他心中的隐隐作痛。
“说不说。”越打越凶,转眼间,她伤痕累累的。没有任何力气可以去开口讲话。她抬起头望着干爷,拳头握得紧紧的。衣服被染红了,大腿上一条一条的伤痕,嘴角的血迹。她小声地说,“出去玩了。”
干爷无视了她,转身回到最深处的房间,留下了一句话,“你自己起来,一个星期后把伤养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的惩罚,或许她一早说出这句话来,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可言。但是,这只是干爷看着她没有地方可以留下印记给她教训了,才停下来。等到下次才来做打算罢了。
她明白,如果说出一个,那个人也得死。横竖都是死,自己死比一起死好得多。她忍了,忍了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现在,她只可以硬撑着起身。可是刚一起身,又倒在地上。腿伤,让她起不来身,她只可以用爬的。要爬出去,谈何容易。难道要在这里睡上一觉?无所谓了,都是这样的。
慢慢地,在疼痛的折磨下,她合上了双眼。
他才敢上前抱起她,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样子,揪心的一痛。他偷偷帮她敷上药,想留下来陪着她。可是,他是什么身份。无言之下,他离开了。接下来的几日,没有看到她出来过。他坐在墓地大门口,望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摸着自己的胸口,正感受着此时的心跳与当时的心跳有何不同。才发现那已经不一样了。
他才发现原来这种爱弥漫了他全身,让他无时无刻都想看见她。他明白,还有两人和他一样。他不言些什么。这那仓促的几年里,看着她成长,自己也成长。在某一天,她身旁保护她的人竟不是他,而是与他一样单恋她的刺。才发现,她笑得如此天真。他隐隐藏起来这感情。但久久不能释怀,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回首往事后,他发现已经到了干爷的房门前,他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渝巧。就像当年他抱着她没命的去医院那段日子。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留下一吻。推开门。
...
在大堂上,其他人正焦急的等着。
“烽师傅,师傅到底怎么样?”雷鸣还是那样缠人的问道。他坚决不相信,他久久希望自己师傅受伤一次在自己面前。但是真正面临时,却有点不敢相信,也对自己的希望,忏悔了好久。
“不知道不知道。”烽耀也十分无奈。擅自闯进干爷房里,无论是谁格杀勿论。只有卓宵和渝巧可以进去。多少年来,他也不知道干爷的真面目。但是为了遵守墓地的规矩,他只可以在这里干等。
他的心里除了渝巧的安全,还有令他气愤的,就是自己大哥卓宵竟可以对渝巧如此亲昵。难道他就不可以照顾她保护她。他应该知道保护小妹的人是谁。他们两人都不是保护她的人。
“诶诶诶,那个卓宵怎么那么抓紧残呀?”向来不会以师长尊称的念开始八卦了。现在烽耀对其他女人谈不上兴趣。更何况是这个给自己小妹闯祸的女人。他白了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