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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秦穆救晋与齐宋失霸

公元前647年,晋国发生一场普及全国的大饥荒,在大饥荒来临之时,夷吾的晋国政府没有出台强有力的解决方案,导致国内百姓易子而食,还能跑路的都向西逃向秦国求一条活路。这个时候晋国政府首脑晋惠公夷吾向大舅子秦穆公秦任好八百里快马加鞭求救。

就在夷吾等待秦国的赈灾粮时,在秦都雍城则展开了一场是救晋还是趁机灭晋的辩论会。百里奚、公孙支认为应该救晋,理由:那家还没有个困难时期,邻居需要帮助,我们应该伸出援手才是,今日救晋实是救日后秦国,再则,秦国救晋也为日后秦国称霸埋伏好了良好的口碑。邳郑的儿子邳豹在秦国是坚强的仇晋派代表人物,他认为应当趁此时机强兵灭晋,扩大地盘,然后大征发大备战以兵威震慑中原诸侯,强兵称霸。

对邳豹的看法,任好不敢苟同,当时周礼仍然有很强的社会地位,尚不是以暴力称雄的战国时代,称霸是要讲究的,靠武力永远不能称霸只能招致多家诸侯借周礼之名瓜分秦国。

任好当时就对邳豹同志说了一句名言:“其君是恶,其民何罪!”任好说得这句话太有水平了,这是近几年百里奚和蹇叔这俩老兄弟对任好灌溉的结果。

于是秦国就救灭之争达成共识,出粮救晋。任好在国内大搞人道主义为救援晋国做宣传,号召大家尽力帮助在生死线关头徘徊的晋国兄弟,不久,秦国自雍城至晋都绛城粮船络绎不绝,粮队自渭水而下,东进黄河,北逆汾水,经由七百余里,最终抵达绛城。在这段长达七百里余里的水路上,不乏穷山恶水,在渭水、黄河至汾河这段河道上,水流急湍,运粮十分困难和凶险,不少秦国人为了运粮过河葬身于此,史称“泛舟之役”。

就在秦国大搞人道救援主义时,天子之国周朝内部又出现了兄弟争位的不良现象。为了解决这个影响不好的现象,身为社会老大的齐桓公不能坐视中央政府生乱,就带领多国部队与周襄王姬郑会盟,表明自己是坚实的襄王党,同时劝告姬郑的弟弟姬带放弃仇恨兄弟握手和解。怀着崇高理想的姬带拒绝和解,表示要和襄王党斗争到底。

姬带争位失败后,多次引犬戎军队攻周,均告失利。周室之乱使齐桓公的霸业到达巅峰,同时,周室衰弱和诸侯崛起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周室乱糟糟时候,公元前646年,风水轮流转,晋国经过秦国的大力救济形势一片大好,但秦国却不幸发生了一场面积广大、情节严重的灾荒,粮食大量减产,国人食不饱腹哀声沸腾,秦穆公任好和一班大臣手里的存粮去年都运到晋国赈灾去了,赶上年景不好,他们也没办法。

秦国上下经过商议,决定向晋国求救。

在秦国上下等待晋国的救济粮时,晋都绛城也展开了一场是否救秦的大辩论。以庆正为首的晋国大臣主张救援秦国,报秦国救晋之恩;而以虢射为首的国戚派则主张趁火打劫发兵灭秦,并大言道:“去年,天赐晋与秦,秦反救晋,现在天道轮回,天赐秦与晋,晋国应该顺承天意,出兵灭秦。”

夷吾思虑了一番,觉得应该在这个时候跟大舅子秦穆公任好打一仗。

秦国日日夜夜等待晋国入秦救济,他们都认为晋国会以秦国救晋那样,倾国救秦。就在广大善良淳朴的秦国人民等待晋国救济粮时,出现在秦国面前的不是晋国带来的面包,而是晋国的大军压境。

面对夷吾的无耻,任好带领秦国人民靠唱国歌喝西北风挨过这一年困难时期,于公元前645年倾国伐晋。

这个时候,夷吾的大军集结在秦晋边境,伺机而动,不料任好突然来袭,晋国驻防守军仓促应战,一战便溃不成军。任好继续率军向晋都方向挺进,夷吾一听大舅子杀过来了,也不甘示弱,率领大军在韩原和任好发生大规模遭遇战。

战争爆发后,夷吾乘坐的战车陷在泥泞之中,行动不便,这时候偏偏碰到了秦军,该他倒霉,成了战俘。

就在夷吾被秦兵押走时,任好也被晋军重重包围,如果不出意外,任好将成为晋军的俘虏。就在任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有300名岐人感激任好对他们的恩德,组成临时救援小组,奋力死战救出险些成俘虏的任好。

在夷吾被掳到秦国之后,晋国国君大位暂时闲搁,为了打破国君真空状态,晋国以大夫阴饴甥为全权代表与任好会盟王城(今陕西大荔东),愿以河西之地换回晋惠公夷吾。

加之夷吾的姐姐伯姬多次哭劝要求放人,任好就答应了晋国割地换君的请求。秦国得到河西之地后,夷吾又答应让太子圉去秦国作人质,任好放晋惠公夷吾回国。

夷吾回国后,深思反省,明修国政,诛杀佞臣,晋国朝野为之一振。为了使晋国不再动荡,同时为了巩固自己的君位,夷吾派人杀重耳灭口。重耳听说这个不和谐的消息后,投奔老大齐桓公去了。

却说重耳一直奔波逃命,43岁时避难逃出晋国,后来国内策反势力被消灭之后,他的好兄弟夷吾又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重耳逃到卫国时,没有得到卫国当局的招待,重耳很气愤,落水凤凰不如鸡啊。象卫国这样的三流国家都不拿自己这个晋国公子当回事了,这还不算完,重耳一行人到五鹿这个地方时,饿得实在不行了,就搁下面子向附近的村民讨口饭吃,没想到卫国的村民也如此刁蛮,竟然给重耳一块泥巴。重耳很生气,准备发作,随行的狐偃觉得在人家地盘上生事占不到便宜,就对重耳说:“公子勿怒,天赐土地于公子,他日定可享国称君。”重耳一听,是这么回事,老话说有土斯有财嘛,马上拜谢这个刁蛮的村民一番,之后踏上去齐国的旅程。

重耳千辛万苦、历经磨难终于到达目的地齐国,见到了偶像齐桓公,大哭着非要给老眼昏花的齐桓公讲那些不堪回首奔波逃命的往事。

齐桓公对重耳非常好,给他娶了个美貌如花的齐国公主做老婆,还送给他几十匹好马,生活上齐桓公尽量满足重耳。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过了一年,齐桓公便被饿死宫中,齐国霸业随之灰飞烟灭,政局开始动荡不安,不久重耳在众谋士密谋下逃出齐国这个是非之地。

公元前644年,就是晋惠公夷吾被姐夫秦穆公任好放回国的第一年,被秦国从西部驱赶到晋国的白狄趁夷吾的晋政府元气尚未恢复大举攻晋,连下数城,还渡过汾水到达昆都,给晋国痛头一击,白狄后来建立中山王国。

公元前643年,晋太子圉到秦国去做人质,秦穆公任好把宗女嫁给这个未来的潜力股。虽然秦晋再次联姻,可秦国扩张的步伐却没有停止,在百里奚蹇叔这些文化人的示意下,任好趁晋国股票低迷时期积极向东发展,抵达黄河沿岸,当然,夷吾也只能看着姐夫占领这些土地,不好意思也不敢再说什么。同年,齐桓公薨,齐国霸业灰飞烟灭巅峰而夭。

次年,殷商后裔宋国在宋襄公的领导下开始代齐称霸,会盟诸侯东进齐国平息齐乱,立吕昭为齐君。早年齐桓公曾将太子吕昭托付给宋襄公照应(吕小白有意让宋襄公接任霸主),后来齐国发生宫廷政变,吕昭逃到宋国。中华大地进入另一个片面性的弱霸时期。

与此同时,梁国征伐其国西南,获得大片土地,但是梁国国小民寡,无民可移,这样就便宜了梁国的邻居秦国。秦国人口虽然稀疏,但国土广袤,抽几百几千个壮丁移民还不是问题。

过了不久,梁沟公姬宫宣大兴土木发动国人挖沟掘,弄的是民怨沸腾。之后,嗜武成性的梁沟公宣称秦国将要攻梁,鼓励国人团结作战,可是事与愿违,梁国人纷纷逃跑。任好一看梁国乱套了,趁机出兵吞灭梁国。

梁国是秦的同姓之国,开国国君便是秦仲的小儿子康。梁国灭亡后,贵族们为了怀念故国便以梁为氏。

秦灭梁之后,又吞并芮国。这段时期,秦国趁晋国衰弱趁机东进的方略是正确的,后来历史也证明,晋国重新崛起之后,秦东地区被晋国牢牢封锁,秦国无法东进,只能转而西霸诸戎,搞西部大开发。

之后几年秦国一直处于低调发展状态。

公元前639年,宋襄公会盟齐楚,勉强称霸。

公元前638年,以权谋著称的晋惠公夷吾病危,身在秦国的晋太子圉害怕晋国君位旁落他人,遂秘密潜逃出境,回到晋国。任好一听外甥逃跑了,怒气上窜,好个小子,舅舅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无义!就从楚国接回流亡的晋公子重耳,并把太子圉的老婆嫁给重耳,重耳刚开始不同意这门婚事,但并不是因为这个秦国宗女是二婚,因为她是自己亲侄子的老婆,自己不好意思搂入怀中呐。

就在秦国和平发展的时候,中原弱霸宋襄公为了成为真正的霸主举兵攻伐南方大国——楚国。楚国,中原诸侯一直视其为蛮族,对其极力排斥,划为异类,此时楚国逐渐强大,并屡次进犯中原,如果宋国能一举击败楚国,那么宋襄公便可成为继齐桓公之后真正的霸主。

宋襄公先是带领几个小弟进攻与楚关系密切的郑国,引楚来救,两军在泓水发生激战,此战因宋襄公过度仁义导致宋军迅速败下阵来,称霸顿时划作乌有。不久,宋襄公重伤不治,子王臣继位,宋国图霸恢复殷商的宏大意愿完全灰飞烟灭,中原大地进入一个崭新的争霸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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