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雅紫漪随师父去了紫苑阁,皇后娘娘也不好拿一帮奴才发泄,何况在场的不仅一个王爷和将军,还有太子殿下。
“旭儿,我们走。”作为一个皇后,荆楚擎旭虽不是自己所生,但也是自己人。可他们得罪了,就会有一些小麻烦。于是,带领太子和一帮奴婢、奴才挥着衣袖就走了。
荆楚擎旭本想留下来,争取他父皇的守卫,可是奈何他母后的神色,也悻悻地走了。
“殇,你先回王府吧!我安排好后随后就来。”
“好,你自己细心点,这对我说只是国事,对你就不一样了。”独孤殇淡淡地说道,转身便离开了。
留下一个人在皇帝寝殿之前,细心地分布他手中仅存的一小部分皇宫力量。直到蔡公公的到来,他才安心离开,在这皇宫,蔡公公是一个长者,也是以为尊者,因为她年纪大了,因为他清晰地看着天下,看着皇家,看着一个个皇子,唯一的主是皇帝。
荆楚擎天赶回王府,管家程明说,独孤将军已经在镜湖亭等着他了,来不及换下行装,就直接过去。天还没有黑,一进院就可以看见独孤殇一个人站在凉亭里,眼望着远处的群山,有一种出奇的寂静。好像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人,好像他本该属于那嘴原始的自然,可是,那忧郁的背影让人看了不觉落泪。
“你来了,怎么还站在那里?不饿吗?”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很温暖,很真实。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笑了。
在夕阳中,那金色的光华避开了他一身的黑色。眉间的忧郁在笑容中慢慢散开,最后消失不见。
“我们两个大男人,越来越孤独了。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你吃过了吗?”
“你说呢?你说说,我和你一起吃过几餐饭。你吃吧!我给你弹一首琴,你看,天要变了,明天也许有大雨。”
“好!”
然后,在照射夕阳下的凉亭,一个人饮酒,一个人弹琴,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谁能把它画下来,保存永远。一杯酒尽,一曲终了,两人相视而笑。
夜色就这样安静地到来,荆楚擎天出去处理完王府里的事物和军务后,去他的私人浴池里洗去所有的劳累和疲惫。换一身简单的白衣,来到竹园,照样,独孤殇已经好像是久侯多时了。因为棋盘上已经布置了好些黑子和白子。
“总是你等我,我记得,曾经是我等你的。”
“都,过去了,别不服气。我来不久,快来看看这盘棋如何?”
“不错,不过我觉得太慢了点。”
“有些事,急不得的。你的性子,就是急了点,沉不住气,早说娶个王妃缓和一下,你又不肯。”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独孤殇只笑不答,只是依旧安静地在看那一盘棋。
“来人。”
“主子。”窗外黑影一闪,声音响起。
“去查查,公主带来的那个女孩的资料,越细越好,越快越好。”
“是,”
“怎么?等不及了?”等黑衣人消失后,独孤殇就开始调侃。在昏暗的灯光下,独孤殇一张一合的嘴唇和飘飘的眼神让擎天脑子转不过弯来,他没有回答殇,而是侧过脸,好让殇看不见神情。深呼一口气,摇摇头。
“你是知道的,何必问我呢?”然后转过身,“殇,只有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才是最真实的彼此,一旦出去,彼此都变了,很多时候,我都害怕。”
独孤殇眼神哗变,他们真的是这样,两个人相互依存,一旦任何一个不在了,另外一个都无法独活。也是因为相互帮助,才有彼此今天的势力,没有办法,没有太平日子,什么时候才可以安静点呢?
“天,无论怎样?我们都必须坚持下去,如果现在放弃了,就等于放弃了我们生的自由。”
“我知道的,殇,我都知道,所以,我才和你讲这些。时辰不早了,我得去巡行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白天的任务是你的。”
独孤殇最初的打算是自己晚上去,因为晚上的任务是最艰巨的,可是,他却揽下了,他就那么知心。天,如果你发现,有一天,我也骗了你,你会怎样待我,会怎样待我?
“好,你去吧!小心些。我去休息了。”
看着殇孤独离去的背影,荆楚擎天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独孤殇对他那么好,又那么重要,怎么会忍心让他去,没有他就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