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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父亲(上)

“小琴,快看!”科利利和小琴站在全城最高的地方——海边的守望塔。在海与天交界的地方,夕阳红得滴血,渗入那条界线,半个天空被染成粉色,云彩也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像是镶了彩边的乌云,阳光柔和的地方洒在海面上,风轻轻地吹过,海面波光粼粼,几只海鸟鸣叫着在海面略过,谁能相信这么美的海的另一边却是黑暗的领域。由远及近,从海上传来奇异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歌声。小琴竖起耳朵,感觉这音乐有些哀伤,和落日的景色倒是很般配,不禁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科西娅说:“美的事物总是短暂的,但人们对美的记忆却是永久的。也许夕阳很快就会落下,但它的美已经深深印在看到它的人心里了。”

小琴看着科西娅,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忽而想起了幻:“要是幻在就好了,这么美的景色,不能和他一起看真是太可惜了。”

科西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如果幻在,你会很开心吗?”

小琴没有觉察到他的表情变化,只是笑着说:“当然啦,以前我和幻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开心的时候他会陪我一起大笑,我伤心的时候他会陪我一起难过,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会先给我,遇到了敌人他就站在我前面保护我,能交到他这样的朋友,此生足矣!”和幻一起的快乐的画面一个个闪过小琴的脑海,当小琴望着夕阳沉浸在美丽的回忆中时,科西娅竟然流下眼泪,脱口而出:“你喜欢幻天?”

小琴一愣,她倒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幻长得很像郝天焕(高中暗恋对象),所以便对他一直有好感,但小琴一直把幻放在朋友的位置上来喜欢的,就像喜欢韵伊和勋迪一样,“别开玩笑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是吗?我本以为你喜欢的是凯鲁。”

小琴惊讶地看着科西娅,他怎么知道凯鲁的,那个十子国的王子。

科西娅急忙转身擦掉眼泪,解释到:“我去过十子国,听凯鲁提起过你。”

小琴将信将疑:“凯鲁他还好吗?”

“嗯,还不错,他每天都忙着帮国王处理政务。”

小琴又想起了那位向她求婚的白马王子,如果当初她答应他的求婚,那她现在就是王妃了,但一想到生十个孩子便头疼,一下子生十个孩子太可怕了,要是一个个地生得连生十年,天啊!小琴可不想变成老母鸡,成天坐在窝里下蛋。小琴用两手抓了抓头发,自从法袍变成紫色后,帽子就不见了,现在她头上的那团杂草这下变成了狗窝。科西娅不安地看着小琴:“你还好吗?”

“好得很,别再提凯鲁了,一想到他我就抓狂。”

科西娅不理解,但没有再说什么。

夕阳已沉入大海,海面留下一摊鲜红的影子,夜幕降临,星星开始闪耀。

小琴:“勋迪他们怎么还没来?”

科西娅:“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我去看看就来。”

“好,你要小心。”

科西娅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石头房子群中,小琴一人呆坐在守望塔上,无意中她看到一个人静静坐在海滩上的礁石上,落日时他好像就已经坐在那儿了,小琴差点把他当成雕像,只见那人站起来,大有要跳海的趋势,小琴不顾距离太远便趴在塔上大叫:“别跳啊!别跳啊!”那人仿佛听见了似的,回头望着守望塔。小琴飞快地跑下塔,当她跑到那块礁石那儿时却没了人影,小琴急地哭起来:“糟了,我一定来晚了,要是我跑快点,说不定他就死不了了,555……”

“谁死了?”一个声音从礁石旁边传来,原来那人跳下礁石,站在了阴影里,小琴这才松了口气:“你没死,我还以为你跳海了。”

那人轻轻笑了起来,他走到月亮下,湛蓝色的长发散在肩上,直垂到腰际,长耳朵似乎是妖族共有的特征,一张人类的面孔,看起来像个中年男子,面容俊美而沧桑,银灰色的瞳孔发着淡淡的光,一身灰色长袍,中间的腰带上镶嵌着闪亮的绿宝石和蓝色的宝石。小琴觉得他气度非凡,心中不禁敬畏起来。他走到小琴身边,想帮她擦掉眼泪,小琴本能地退后两步,她想起了妈妈的教诲“别和陌生人说话”。或许是受到了幻的影响,她变得爱多管闲事起来,不过,现在三更半夜,小琴独自一人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没有人烟的海边,种种可怕的念头闪过小琴的脑海。

男子看出了小琴的顾虑,便走到礁石旁自个坐下,和小琴保持着距离:“小姑娘,这么晚了,你在等什么人吗?”

“是的,你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吗,为什么在海边坐了这么久?”

男子:“因为我怀念这里的落日,所以想多看看。我叫索伦,你叫什么?”

“我叫林洛琴,朋友们都叫我小琴。”

“小琴,你听说过歌圣莺林的故事吗?

小琴回忆着,在十子国时有个叫莺林的救过他们,风灵把她称为歌圣。“知道一点,我见过她一面。”小琴有丝骄傲之感。

索伦惊讶地看着她:“你见过她?”

“前不久。”

“是吗?真是不可思议,我以为她藏在人们找不到的地方,她的歌声已经消失几十年了,我还曾把她请到宫里唱歌呢。”

“请到哪里?”

“我是说我家里。”

“哦。”

“她有四分之一的赛壬的血统,从小在人间长大,在她大约20岁时,或许她唱歌太多了吧,赛壬的特征在她身上开始显现,她必须回到海里,后来听说人间专门捕猎赛壬的猎手杀了她。”

“她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杀她?”

“我想只是因为她有赛壬的血统吧,在三界,各界是禁止通婚的,她被认为是个异类,人类不肯接受她,但赛壬愿意接受她,便有传说她去了海里。”

“她哪儿也没去,而是和她丈夫在一起。”

“她丈夫?安黎,也曾是凡界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但为了莺林,他抛弃了人间的一切,他甚至跑到我这儿,请我为他说情,他要用人类灵魂交换一个妖族的身份。”

“他找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认为妖族的人都和赛壬很熟吧。”他撒了谎,小琴看了出来,但没揭穿,或许有难言之隐吧,她想把故事听下去。

“他一直守在海边,坐在这个礁石上,我不知道原来人类的毅力是这么强大,明明是三界里最弱小的生命,他不吃不喝也不睡,就一直坐在这儿,风吹日晒。海底水晶宫的赛壬不肯放莺林出来,莺林便在海水的深处不停地唱歌,唱啊唱啊,整个妖界都被他们感动了,甚至有位女天神也现身出来帮他们。”

小琴知道这是瓦露西娅。

“听说莺林从水晶宫里逃了出来,从此便和他丈夫销声匿迹了。’

“他们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我知道的。”小琴快乐地补充到。

“你为他们的幸福感到快乐?”

“为什么不?有情人终成眷属,多美好的结局。”

索伦忧伤起来:“有情人并不总能终成眷属的。”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应该想开点。”小琴想到了洛儿、阿西尔、约瑟、瓦露西娅、熙德君还有芳妮,那些可怜的人们。

索伦望向大海:“有些事情只有遗忘了才不会痛苦,但我宁愿保留这份痛苦也不想遗忘。”

小琴轻轻地问:“你在想念你的恋人吗?”

一丝温柔的忧伤略过索伦的脸颊:“她已经离开了人世。”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让你想起伤心的事。”

“小琴,”索伦微微笑着,“你认识莺林的两个朋友吗?”

“嗯,我想我见过他们,他们是不是一对老夫妇?”

“老夫妇?很老吗,对呀,人类的青春和他们的寿命一样短暂,在他们年轻时我曾雇佣他们帮我寻找我的那个恋人。”

“他们找到了吗?”

“是的,这是他们的专长,在三界里相当有名的,可是他们却给我带来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一定是那个她不在人世了吧?”

“是的。”

“那好消息呢?”

“她,留下了一个女儿。”

“真的?你们有个女儿?你去找她了吗?”

“我也一直在犹豫是否该去找她,因为我现在又有了一个妻子,她对我很好,我不想再辜负她。”

“我觉得如果你现在的妻子爱你的话,不会阻止你和女儿相认的。”

索伦看着小琴的眼睛:“她的确没有阻止,甚至还鼓励我去找她。”

“她真是个好人,她一定很爱你,那你找到女儿了吗?”

索伦皱起眉头,又望向大海:“当我去她住的地方时她已经走了。’

“她去哪儿了?”

“听说是去做一件大事,并且已经来到了万妖国,却遭到追杀……”

小琴看到晶莹的泪水从索伦脸上滑落,想走过去安慰他一下,突然一个叫声让她止步。“小琴,快过来!”

“韵伊?”小琴和索伦齐看向疾步走来的韵伊,其他人正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老将军也在,科西娅慌慌张张地跟在最后。

风从海上静静吹来,吹去了韵伊的面纱,湛蓝的长发在风中摆动,深色的瞳孔闪着复杂的光。

索伦慢慢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韵伊:“美勒莎?!”

众人惊愕地看着索伦和韵伊站在那里彼此凝视着对方。老将军突然大叫着跑到索伦面前:“天父保佑!索伦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在这儿?”

小琴觉得这丑老头夹在索伦与韵伊中间真是煞风景。索伦几乎比他高一半,一手便把他按到一边去了。索伦一步步走进韵伊,而小琴却能感觉到韵伊身上的腾腾杀气。小琴怕出事,便急忙插到两人中间:“索伦,你认错人了,她不是什么莎,她是我的朋友韵伊。韵伊,你别生气,他不是坏人,他没伤害我。”

韵伊一下子把小琴拉到一边去,幸好有幻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韵伊盯着索伦,似乎是在对小琴他们说话:“你们都退后,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人恩怨。”

“韵伊?”小琴看看两人的表情,突然惊讶万分,“难道?!”

韵伊冷冷地说:“他是我的杀母仇人。”众人包括索伦和老将军都非常惊讶。索伦和老将军看着韵伊的脸仿佛看着另外一个人,陷入回忆中去……

“索伦,别忘了你的责任,你是万妖国的国王!”如父亲般的暮斯凯将军吼着,他头发已经花白,身体还算挺直,但仍在为万妖国、为索伦——这位心地最善良、年纪最轻的小王子——操心,他不是那些暴力残忍的哥哥们的对手。索伦却倔强地走了,他不需要什么王位,他爱上了一个异族女子,这是天伦不容的,暮斯凯欣慰而悲伤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欣慰的是他第一次发现索伦是如此胆大而且坚定,有着他父王般的王者风范,离开是非之地对索伦个人而言也不算件坏事,悲伤的是妖界的百姓恐怕将要陷入暴君的统治之下,从此民不聊生,最重要的是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索伦即将远离他,或许他会一去不回。

“对不起,亲爱的,我必须得离开你,因为,因为我有使命在身,巫乐族是个弱小的魔族,经不起任何一次的失败。”美勒莎轻轻吻着睡梦中的索伦,“你必须成为王,否则你的兄长们永远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如果和你在一起,我的族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泪水不小心滴在索伦的睫毛上。美勒莎怕惊醒他,急忙抽身而去,“永别了,我的索伦,把我埋在你的记忆深处吧。”泪水从索伦眼角流下,混合着情人的眼泪,索伦在装睡,他料到了这个结果,他静静地承受着,“永别了,我的爱,从此以后,我再也无法去爱了。”

风呼啸着战场,妖族人的尸体布满荒野,血流成河。顺便一提妖族的人的血是绿色的,因为血统不同,颜色的深度不同,越是贵族颜色越浅,所以血统越高贵的妖族皮肤越发白,反之血统越低,皮色越深,就像小琴他们平时见到的妖怪都是深绿色皮肤的下等妖,而像小胖是浅色的绿所以有一部分贵族血统,而小飞是白色的显然是王族血统。

索伦望着士兵们在清理战场上战友的尸体,不禁潸然泪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他走到战车旁,发现下面藏着一个人,索伦的护卫急忙用剑指着那个人:“是谁?”那人慢慢爬出来,抬起头,脏兮兮的斗篷落下,金色的卷发从头顶滑落散开垂在地上,一张虽然有些脏但依然能让人惊叹的俊美无比的脸,让人眼前一亮,周围的人无不发出惊叹:“太美了!”索伦也被她的美貌震住了,在这尸体横躺的荒野中,在一身脏兮兮的沾了绿色血迹的白袍子下,竟然藏着一个如此艳丽夺目的珍珠。

“我叫火灵,是个流浪人,不小心卷入战场,不得不躲在战车下保命。”

“火灵?”士兵们纷纷议论着,有人怀疑她是奸细,火灵要离开以平息这种谣传,但索伦挽留了她,并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每次当索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军营中时,火灵便会轻轻弹上一段竖琴,随着火灵纤细的手指在高大的竖琴上弹奏时,一曲曲柔美的音乐从弦上滑出,飘出帐篷,在营地上空盘旋,释放了军人们疲惫的心。当索伦和部下意见不合而烦恼时,火灵会帮他分忧,火灵就像是个军事奇才,她的建议总能背军官们肯定和采纳,于是索伦封她做了军师,在一次关键性的战争时,火灵更像一个元帅,调动大军,指挥着每一步战略计划,大胜而归,她的才华得到所有人的敬佩,连被称为战神的暮斯凯将军也自愧不如。索伦对她的敬佩与依赖也与日俱增。索伦终于平定了妖界的叛乱,夺得王位。在众臣的推举下,火灵成了王后。

“火灵,没有你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我。”索伦对火灵的尊敬多于爱慕。火灵淡然一笑,倾国倾城:“没有我你依然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妖王,我只客串了一个角色而已。”

“火灵,你对万妖国始终是功不可没的,我该拿什么赏赐你?”

“请你快乐的微笑,我的王。”

伪装的笑容立刻僵在了索伦脸上,原来他早已被看穿。

“我的王,让我看到你真正的笑容,才是最大的奖赏。”

“我现在不是在笑么,我成为了妖界之王,娶到了火灵这样的王后,我难道还不快乐吗?”

火灵忧伤地望着他,仿佛在望着另外一个人似的:“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了,索伦,我知道你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

“你在说什么呀,呵呵。”

“暮斯凯都告诉我了。”

“……”

“他说只要我能让你忘了那个女人,就推举我做王后。”

“……”

“我不想那么做,我曾经亲眼看着我最亲爱的人为情消瘦,所以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发生。”

“火灵?”

“去吧,我知道你已经查到她的下落了。”

“可是,你呢?”

“索伦,我并不属于这儿,但我很庆幸来到这里,遇到了你。”

“火灵,我……”

火灵轻轻把手放在他的唇上:“去吧,索伦,有些事情也许我们无法改变,但我们至少应该做些什么,即使什么也改变不了,至少我们努力尝试过。”

索伦紧紧拥抱着火灵,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裳:“火灵,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万妖国的王后。”

火灵默默地流下泪水,悄悄说:“对不起,索伦,对不起。”

索伦离开了,踏上了寻找女儿的路,国家的政权交给了火灵,没有人对此非议,只当是国王出去小游,王后暂时代替他管理朝政,唯有暮斯凯觉察到火灵的异动,但他太老了,又失去了权利,索伦不在,没人再把他放在眼里,曾经叱咤一时的战神大将军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孤寡老人。索伦一走,火灵便把军权集中在自己手里,她派出大量的下妖部队渡海去黑暗国度服役,因为贵族可以免去服役,所以并没有贵族势力反对火灵,加上火灵在提拔军官上往往只看战功不计出身,因此赢得大批中下阶级的支持,生活在下层的无权无势的各族小妖有的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出人头地便踊跃参军,当然也有的逃到魔界或者人界来躲避兵役,也由此导致了三界之间发生了冲突,尤其以人界与妖界的冲突和积怨最深。

火灵不再是那个以万妖国利益至上的女元帅,而成为集军权于一身的黑暗势力的爪牙。

回忆到此,索伦和大将军回到现实中。

当美勒莎的身影不断浮现在索伦面前时,韵伊已经从她的大古琴上发出一连串铃铛般的乐符,乐符围在索伦周围,突然乐符着了火化为灰烬。“把他们包围!”一群妖兵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小兵们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道,一为耀眼夺目、头戴王冠身披长纱的女子走向前。

小琴不禁感叹:“我的天!她是维纳斯下凡吗?”一旁的幻目不转睛地望着这颗夜明珠般的绝世美女,小琴看到幻花痴般的表情竟愤愤地拧了一下他,幻疼地“啊”了一声,同时把所有的人都叫回现实中。

“火灵!”索伦百感交集地看着她,“有件事我要问你。”

火灵威严地说:“待会我会告诉你一切,但现在我要抓犯人。”

“这里没犯人!这里只有一位国王,和一位天神保佑的圣剑少年!”幻惊讶地看着老将军,这是出自老人之口,幻不敢相信他的名声已经传到妖界。老人激动地说:“这是在和天神作对,你要撕毁掉妖界和天界的和平协议吗?”

“阿纳斯族不配掌管天界!”火灵怒吼到,如火山喷发一般,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火气。“现在,士兵听我的指挥,把索伦王和暮斯凯将军带走!”

“住手!这里我是国王!”索伦开始对火灵不满,“我要你解释这一切,火灵,你到底是谁?”

火灵惊讶地看着索伦,那个只把自己的脆弱表现在她面前的男人:“索伦,你还记得我曾给你讲过一个天鹅王子的故事吗?”

小琴倒觉得她听过,是安徒生的童话或者别的童话吧,一位公主救了一位王子,王子帮她平定宫廷政变,但约好不问其来历,他本身天鹅神幻化的,为了报恩来做公主的丈夫,但宫廷谣言四起,公主最终忍不住询问王子的真实身份,王子便告诉了她一切,然后化作天鹅永远的离去。

“当王子说出他真实身份的时候,便是他离开公主的时候,现在,也是我要离开你的时候了。”

“王后殿下!”士兵们不舍地叫着。

“火灵?难道你也要离开我?”索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为了躲避阿纳斯族的追杀来的妖界,没想到我会成为妖界的王后,现在杀我的人追来了,要么我杀掉他们,要么被他们杀死,索伦,你只能选择一方,是我,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女儿,韵伊。”

索伦惊恐地望着一脸愤恨的韵伊,又望了望绝决的火灵,就像有人把他活生生锯成两半似的。

幻突然开口:“你是第二女神,伊莎贝尔?”

火灵抬起骄傲的头:“我是伊莎贝尔,但不再是什么女神了。”

小琴看了看她的手,发现右手的中指上带着一个和风灵一样的戒指,只是这颗宝石是火红色的。“我们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小琴试图向火灵解释,“只想和你解释清楚你们与阿纳斯族之间的误会,找回元素宝石,让你们不再被黑魔王利用。”

“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

“也许吧,虽然我不懂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我明白,无论是你还是大女神或者是熙德君,你们都深爱着瓦露西娅。”

火灵睁大漂亮的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小琴,小琴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戒指松了,火灵急忙用左手握住,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落到地上真的变成了珍珠。海上传来魅惑人心的歌声,像是信号,火灵抬头望了望大海,又急忙转身下达命令:“你们带着国王和将军离开,剩下的人,把这里的犯人们都就地正法!”士兵开始进攻小琴等人,小兵们训练有素,缠住了他们。火灵用火球攻击幻,幻用剑挡开,向火灵冲去。

小琴:“打掉戒指!”索伦:“不要杀她!”他刚摆脱那些想抓住他的士兵,韵伊就冲到了面前:“你要对付的应该是我,我要替母亲报仇。”勋迪要抽身去帮韵伊,小琴急忙上前拉住他:“他们是父女,你别参合了。”其他人则忙于应付小兵,连老人也加入战斗的队伍,没想到年轻力壮的小兵们竟然打不过他。

索伦无奈地看着韵伊:“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放过火灵,好吗?”

“你没资格谈条件,抛弃了我母亲在前,之后又痛下杀手杀了她,若不是我师父连我也已经葬身黄泉!”

索伦惊讶到:“你说什么?”

一串三角形的乐符飞刺过去,在索伦身前化作一团火又消失掉了,这是火灵发出的火焰再次救了索伦。火灵摆脱了幻天飞身来到韵伊面前:“你的母亲是我派人杀死的。”

“什么?”索伦和韵伊同时惊呼起来。

索伦痛苦地问:“真的是你?为什么?”

“虽然你封我做了王后却只让我独守空房,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已。我本来以为如果她死了你便会全心全意地爱我,全都听我的,但你依然忘不了她,我不能完全控制你就得杀了你,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妖界的军权,但我不想杀你,所以我骗你离开妖界,放出假消息,让你到处寻找女儿,而无法回国。”

索伦摇了摇头,希望他什么也没听见。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撒谎,”韵伊激动地说:“杀我母亲的人分明是妖族人,你根本不是妖族人!”

索伦弄糊涂了。

幻盯着火灵手上向下滑的戒指,怀疑火灵已经不受戒指控制了。

韵伊气愤地质问着:“你在袒护谁?”

“她没有袒护谁,那不过是万妖国的内部斗争而已。”安格雷和葛珥丝分别骑着飞兽,突然出现在空中,“她只是不想让妖王对她手下留情。”安格雷以毫不关己的语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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