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皇帝被她勾的魂不守舍,自问平生见惯国色天香,可哪有人能让他这般的费心猜度啊?
不由的再坐不住,起身走到明月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手绢,托起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泪脸,伸手轻轻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满以为此时皇后会得感激涕淋,投怀送抱,没想到几下子擦了,见到的却是一张轻嗔薄怒的俏脸,因为未施半点脂粉,因而晶莹如玉。只是樱桃小嘴却依旧弩着,看起来没一点好气。
一时尴尬,皇帝不禁有些凝了心神,只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手下就重了一点,不曾想手中的手绢就被明月劈手抢去,又是纤腰一拧,转过半个身去,只丢了个侧面给他,却又俏面薄怒,连连蹬足嘀咕:“瞧你这无情郎下手那么重,人家这脸皮都给刮得生疼,不要你来了。”
说罢,只管自己取了生丝手绢一下下去搽眼角。
皇帝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跟他顶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压根不领他的情,更没见过自己那同床共枕的十年的发妻一旦轻嗔薄怒起来,原来还可以优美如斯,这情形,怎一个倾国倾城可言说得尽?
可怜这厮往日里自我感觉一流,此时一颗心被撩拨得忽上忽下,软绵绵如之神云里雾里,一腔情动却全无着力之处。
忍不住伸手把楚明月揽进怀中,厚着脸皮再次凑过脸去,用温热的唇瓣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一边轻问:“哎,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斯磨人?好了好了,原是朕不好,这样可以了吗?这样不痛了吧?”
没想到怀中佳人依然不卖帐,伸出一只小手挡开他的嘴唇,脆生生道:“别扎人家,你这胡子刺得人难受。”
皇帝庄思浩彻底丢盔卸甲,魂不守舍之余又哭笑不得,扬脸嘴唇躲开这只小手,叹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如此难以伺候?说吧,你要朕怎么样。”
这时说着,不由的身下却已经有了反应。只觉怀里莹莹一团凝脂滑玉,差点就想就势抱起她,扔进那床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