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男人一生都在追求每次那短暂到只有三到十秒的快感。
艾伦从那半分多钟汹涌澎湃的快感中渐渐回过神。揉了揉脸,这么特别的结束,看来穴位应该是感知完了。拿出秘籍,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发展。
“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孤星易坠,连星互强互助。”很容易理解嘛,把感知到的穴位连接起来就可以凶残了。但是,用什么好呢?渔线太粗,手术线又会融化。
去你妹的,多写几个字会死么?什么都要自己去摸索,再有点什么差错,疼一疼倒捱得过去,要是一个不小心嗝屁了找谁说理去啊!
我去你大爷的经脉穴位,我去你大爷的感知自我。怒火窜头的艾伦使出吃奶的劲,双手共同用力打算将这本本来放到发霉的书一分为二。
也不知这书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艾伦使出全力竟只是将书的中缝左右分开了点。但就是这么一点,中间的一行小字隐隐露了出来“参天大树因根不倒;小心,一步天王,一步死亡。”
前半句应该是基础要稳,那后半句又是个什么意思?又是说一半的话,难道你拉屎也是拉一半就掐了憋着?我去你...“啊~!”还没发完牢骚,全身兀地疼了起来。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心急,用金庸的话说就是走火入魔,浑身僵硬疼痛,而且是像拧螺丝一样一点一点严重起来。而这次,就像走在路上突然从天上掉个花盆下来,如果砸在脑袋上,你晕了或死了,毫无知觉;但偏偏砸在肩膀上,那么无论你咬牙或哭天喊地,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你都得咽下去。
而艾伦现在的情况甚至更悲剧:在最初开始的一瞬间,疼痛感撕心裂肺的差点让人晕厥;当疼痛感慢慢地开始消散,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反反复复地搬家一样的麻痒感觉开始清晰起来。但是,当用去搔的时候,更麻烦的情况出现了。一碰到哪里,哪里就像被锤子狠狠敲了下一样,疼的甚至让人希望那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疼的要命,还是痒的要死,是个问题。
“艾伦,你怎么了?艾伦?”比敲门声更急促的,是母亲急促的语气。
“没事,我从床上掉了下来,没事。”
“真的?”
“嗯!”
“那起床吃早点了。”
“不饿!”难道听不出自己不耐烦的语气吗?现在每一个字都是强忍着嘴巴的疼痛说出来的。
“就算放新年假,睡懒觉也会被踢屁股哦~”
“嗯!!”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不容易敷衍了母亲,接下来的问题却又让人辗转反侧。到底该怎么办呢?坐着屁股疼,站着脚疼,甚至连穿着衣服都会让人疼的难以忍受。要是有安眠药就好了,至少睡着以后便什么都感觉不到
了。对了,听说炼金师有一种药水,就像安眠药一样,更棒的是时间甚至可以精准到以分计,而且不会因为量多而口吐白沫归了西。
既然想出办法,那就不得不行动了。
悄悄溜出门,强忍着脚底和脸上要命的疼痛,以前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竟用了一个多小时。
找了家路最近的炼金店。一进门,老板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一样,微笑着迎了上来:“走过路过,不买看看也是好的~”
奸商,个死奸商;三金二十七银六十铜全部家当竟然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那么点药水,而且还是小指甲的指甲盖。要不是为了少走几步,多到可以把五香驴肉摊包半年之久的钱又怎么舍得白白丢了出去。
回到家,找好角度坐在床沿,迫不及待一口干了睡梦药。传说这药水一喝下去立马就见效,可得小心等会别“咣唧”躺地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艾伦确定要么是买了假冒伪劣产品,要么奸商拿错了药。不但没有想象中的睡意,精神反而越来越抖擞,而且感官更加敏感。甚至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都会带来难以压抑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到了难以忍受的极限,还是因为痒到了麻木的地步。艾伦不觉间竟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就那么低着头坐在床沿上,不会说话不会动。但意识却很清醒,身上麻痒感和疼痛感一丝不落传入脑海。十
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正生不如死间,母亲进来了。
人生啊,就是茶几,上面放着一个接一个的杯具...
如果可以的话,艾伦真的希望就那么猝死在那坐着。至少不用再忍受因为母亲的挪动而要承受的痛苦。
无论如何,时间依然一分一秒的走着...
第二天,早上
很难想象是怎么熬过一整夜的,但正所谓来的汹退的也涌。突然的,头一秒还痛不欲生,下一秒就恢复如常,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艾伦记得上辈子没造什么孽啊,坐公交车还会主动让让座什么的。为什么这辈子要受这种罪啊!还是两次!两次!!
“艾伦,你醒了,嗯~~~”
“妈...”依然是母亲陪了自己一夜...
“小艾伦,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吃着早餐,母亲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便艾伦离成年还有三年之久。
“不知道啊,我摔了一跤就成那样了。”不是借口的借口。但不知道为什么,艾伦只是不想告诉父母自己在练功,没有任何原因。
“但昨天来的医生和牧师...”
“安妮,孩子不想说就算了,又不是真的是傻蛋。”一向以工作为第一的老爸也有放假的时候?看样子还要造反了,敢打断母亲的话了都。
“好吧,那你应该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装傻吧?而且你跟我借的钱该还了吧,挣了那么多。也没说给我留一块!哼!”
“妈,你都知道啦?!”不是吧...
“还有你顶撞老师,装傻偷懒不说话。”
虽然心里早已将驴脸马里奥全家问候了个遍,但嘴里好好敷衍着母亲:“不给你是因为那玩意是试验品嘛...”
“你等会就去教我,算是还债好了。”看来老妈深知与其要鱼不如要渔的道理嘛~“对了,今年新年我们要去你爷爷家。等会你也去收拾准备一下...”
爷爷?自艾伦记事以来,每年都是一家三口在家过新年,就连仆役都全部放假回家。而艾伦也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父母提过有爷爷。
“爷爷?”
“对啊,就在紧挨着帝都的麟石省。你好像还没去过。”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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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世界的景色还真不做,虽然很多房屋和家具都是木头做的,但树木依然随处可见;就是交通不怎么便利,都是马车,而且是土路,还好这身体受过折磨不小,不然一颠一颠的就算顶配的这屁股也得够呛。不过自经过那么让人生不如死的一次以后,这身体和以前比起来可是很明显强悍了不少。会不会是发育过早或是发育方向不对啊?这倒不怕,怕的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还没开始发育,就停止发育了。你要这样的话那这辈子就白来了。
看来爷爷家也不算远,才刚开始忧郁就到了。
房子和帝都大富人家的差不多,客厅卧室书房层次分明。倒是不远处有片林子和小溪,风景怡人,鸟语花香啊。
一进门,老管家便满脸笑容迎上来问东问西。
但奇怪的是,父亲没去拜见爷爷,而是带着自己四处转悠,而那传说中的爷爷似乎也没收到消息似的不闻不问。一直到了吃晚饭,艾伦才见到这素未谋面的亲生爷爷,和叔伯阿姨。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但全都
是同父异母。看来这位爷爷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啊。
默默夹菜吃饭。以前在家,无论平时还是节气,饭桌上总是热热闹闹的。但在爷爷家不同,仆役在旁边看着,添饭倒水服侍着。而饭桌上则安静的让人有些压抑,那么多人都像哑巴似的无声无息。真他娘的诡异,艾伦心
里骂了句。
吃完饭也就天黑了。
从感知中回过神。依然没有进展,甚至连加强的作用都没有。真是狐狸捉刺猬,无从下手啊。
活动活动手脚,准备释放压力睡觉。这世界也挺麻烦,那么大房子就那么一两个厕所,夏天还好,要到了冬天还不得冷死啊。走着走着,艾伦就迷路了。也怪不得艾伦,这么大房子左拐右拐的第一次来谁找的到啊,也没
个护卫什么的让人问问路。就这么四处乱绕着,恍惚间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得,去问问吧。顺着声音找到了一间门缝处有灯光的,看样子好像是书房。抬手正准备敲门,里面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真的不打算再生一个?”听声音好像是爷爷。
“生些干什么?挣来抢去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是父亲!
“我听说他可是个傻子。”
“又不用你养。”
“你!!要不是我你会有今天?!”
“当然!要不是你,母亲会死么?要不是你,我会去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看来往事不可回首啊。
“呼~那你来干什么?”过了许久,平静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艾伦十二岁了。”
“好,他的成人礼我会准备。”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都说有因必有果,怪不得父亲从未提起过爷爷和家人,那自己的外公外婆...会不会也是这原因?
“啾!”一阵冷风吹过,艾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竟显的格外刺耳。
“谁!”话音还没落,门吱呀一声开了。“艾伦,你在这干什么?”
“那个...我在找厕所...”
过完新年的第二天早晨,这趟不愉快的老家之旅便宣告结束了。
“艾伦,你爸爸说你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东西。别太在意哦。”也不知父亲跟妈妈说了些什么。
“不会啊,有什么好在意的。”
“哦,那就好。”
“对了,你和外公外婆也是这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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