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刀放哪儿了?”对于孟越来说没有武器就没有安全感,即使是在美国,孟越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把手枪或者军刀放在枕头下面。哪怕没有人像要害他,他都不会改变这个习惯,因为这是随身带武器已经是孟越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就像是普通人每天要吃饭一样的不可或缺。
“这里是在美国了,这里很安全,不用在为你的安全担心了。”那个护士温柔的说道:“在这里没人在想要害你了。”
她说的是实话,在这里的确没有人像要害他。甚至在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一公里内都被严格的保护了起来,他所在的医院都被严密封锁,任何人想要出入这所医院都必须要出示门卡才可以,门口的哨兵是人卡不认人的。
“我要我的刀!”孟越大声的叫了起来,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大叫还是显得那么的无力。
那名护士被孟越的“大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好吧!我去帮你拿!”说完就出了病房。
“里面的病人是长官千叮咛万嘱咐要认真看护的,要是在自己看护的时间内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承担不起”那护士在心里想着。
“病人想要拿回他的军刀。”护士出了病房门,对着走廊上四个二十四小时都病房门口守着的士兵说道。
“长官,106想要取回他的军刀。”其中一名士兵对着挂在耳朵上的耳麦说道。
“去拿给他吧。”耳麦那头的杰森上校说道:“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他也做不出什么事。”
“是,长官”
那名士兵获得批准后就出去了,不一会就,拿回来了一把虎牙MT军刀回来。
“不得不说,他的品味不错。”那名士兵把虎牙MT从刀鞘中拔出来看了看说道,看起来他也挺喜欢这把刀。
“好了,拿给他。”那名士兵把刀递给护士后说道:“要小心看护他,有什么状况要及时通知,我们就在门外,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都得倒霉。”
长官可是下了命令的,不能让病房里的106号试验体出现一点意外。
“恩,知道了。”
那名护士拿到了刀后就转身就进了病房,“也不嫌烦,都说了多少遍了。”那护士在心理吐槽道。
“呐,你的刀。”
那护士进入病房后就把刀放到了孟越的枕头旁边。
看到了自己的刀放在了自己的枕头旁边,孟越送了一口气。
“这把刀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那名护士很好怪的问道。
看到在病床上躺着的人就像是看自己的情人一样,看着自己枕边的那把漂亮的军刀,她感到不太理解。
“恩,非常重要。”孟越回答道:“在你们眼里她就是一把刀,可是她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我的战友。”
“她有什么故事吗?”那护士又问道。
可能是军刀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孟越的心情还不错给她讲了这把军刀的故事。
“大概是在五年前,我接受加入进入FORCERECON以来的第一次任务。前往喀麦隆,有一名纽约当地很有名的珠宝商被喀麦隆的叛军围困在一所村庄里,我们的任务就是前往村庄救出珠宝商。当天晚上我和我的5名队友就出发了,我们被空投在距离村庄100公里外的一座山里,因为村庄的附近全是叛军,所以我们只能选择那里。落地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第二天晚上我们在距离70公里的一座村庄中遇见了我,永远没有办法忘记的一幕。”
“叛军在村庄中肆意的屠杀村民,我们赶到的时候4名叛军在虐杀一名村民。天啊!他们将他的眼珠扣下来,但却挂在脸上,一名叛军用手里的AK-47一下就将这名村民的眼珠打了下来,看着这名村民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这些叛军笑的非常疯狂。而我们一行6人,除了队长和电台兵外剩下的全是新兵,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那里见过这种场面,所以基本上都吐了。我胃里面没有东西,但恶心的感觉使我一直在干呕。队长拍了拍我的背说道“没事的,多看几次你就习惯了。”紧接着我看见一名叛军的军士长停止疯狂地笑声,他拿出匕首对着地上那名村民没有眼珠的眼眶狠狠的扎了下去,血一下就溅了出来,这个士官长被溅一脸的血,但他却依然镇定的拔出刀,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后前往下一个地点进行他们的暴行。”
“他们走后,我们进入村庄。说实话,当时我根本不想进去,到处都是尸体,机会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不是缺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最恶心的就是少了内脏,肠子流在外面。最恐怖的是我们在一户住户家看到一个女人被吊死,这些叛军竟然用这个女人的肠子将她吊死,一路上我们这些新兵不知道呕吐了多少回,最后在确定这个村落已经没有一个活口的时候,我们才离开了这个血腥地狱。”
“我见过太多了太多了,那次任务我们一行6人除了我和队长还有电台兵,剩下的全死了。而那个电台兵也就只剩一条腿了,队长的脊椎里留下了一枚子弹,到现在过超市或者会场的安检门都会响,你知道队长给别人解释后得到的是什么吗?”孟越的语气中体现出了他的愤怒,他紧接着说道“他得到的只有别他得到的只有别人如同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一名为这个国家负伤,也无怨无悔的军人得到的只是国民怪物般的眼神。”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退伍特种兵会选择去当雇佣兵,正常人的生活已经不适合他们了。他们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不管从生理,心理他们都已经融入不了这个世界了,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去做雇佣兵。军人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家里,军人天生就是要死在战场上的人。”
“好吧!说的有些跑题了。”孟越自嘲的笑了笑后说道。
“这把刀就是当时牺牲的新兵里一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他在临死前把这把刀留给我的。”孟越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他当时已经被炸成两段了,他躺在我怀里嘴里吐着血对我说“嗨,孟越,我想我就要死了吧,恩很快就要死了,我的这把刀就送给你了,我知道你很像要它,可是你得答应我,以后要是在看到像今天村子里发生的事,请用这把刀割断那些畜生的喉咙......”
“后来他死了,在当时没有人能就活他,甚至在他死后都得不到国家的承认,因为美军出现在那里是非法的,他死后不能盖国旗,甚至他家里的安抚费都是我们从喀麦隆就出来的那个珠宝商自己出的。”孟越说完后又看了一眼枕边的军刀。
那个护士呆呆的坐在那里,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今天孟越说的那些事情,是她今天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