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界·大米之镇·香斯镇】
这是圣界一片繁荣的地方,人来人往,商旅常常路过。因为这里生产的大米极其优质,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得上,所有商旅常常来这里购买一些大米去卖。
小镇也说不上繁华,可也是个正宗小镇,大街纵横,中世纪的房屋,青铜碧瓦。华灯初上,美貌的年轻女子轻轻摇着羽绒扇子扇着长裙上的灰尘。一条街上都是一些售米的小店,马车来往着。
“哈哈,多克尓,有本事再来一个呀。”一个摇着扇子的年轻女子妖媚地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一束微微白光从她那羽绒扇子中射出。
多克尓哈哈大笑,拿出武士长剑,绅士一般地对着那女子勾勾手。
年轻女子微微一笑,纵身一跳,绕到多克尓后面,长裙飞舞,扇子一摇,一道白色漩涡风暴顿时飞舞在整个大厅,台下的人们纷纷鼓掌。
多克尓躲闪着白色风暴,武士长剑一砸,将那女子裙角定住,然后飞奔到女子面前,抱住了她。
“嘿嘿,我倒看看你往哪儿跑?”多克尓淫荡地笑了笑。
女子扇子拍了拍多克尓,一脚踢开了他,道:“哼,不要以为你是个圣徒就不得了,老娘不过是差你一点罢了,休想无礼。”
说罢,女子扭扭屁股,提着长裙走下了台,坐到了酒店的一个位置,喝下一杯绯红的酒水。
“菲娜,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说了,如果我胜了你,你就嫁给我。可是我这都胜了你五十多次了,你怎么就反悔呢?”多克尓走下台,恭敬地看着菲娜。
菲娜又喝下一口酒,脸显得微微泛红,道:“那又如何?反正本小姐就是不嫁给你,你要怎样?”
“哎!菲娜,你这做得就有些过头了,咱们多克尓追求你了这么多年,你好歹也要正眼看一看人家吧!”一个观众实在忍不住,插口道。
菲娜猛地砸下酒杯,大红唇抿抿,道:“那又如何?你们都给我散了散了,今天本小姐不开门了!”菲娜摇着扇子将人们赶了出去,然后关上门,拦住了多克尓的脚步,“你,可不许走。”
多克尓脸微微一红,道:“菲娜,你想做什么?”
菲娜眼中射出银光,她将扇子中的羽绒全都拔掉,怒出了五枚小刀,然后妖媚一笑,道:“我要杀你呀……”
喳喳——
五枚小刀刷得射出,一把把全都射在了多克尓的死穴,哐当倒了。
菲娜喘了一口气,摇摇扇子,看着天花板上的华灯,刻满纹路的墙壁,淡淡一笑,道:“主人,你可以出来了。”
巨大的黑色漩涡出现在半空,一个黑衣长裙女子从里面纵身而下,黑纱蒙面。
“菲娜,那个人住在哪里?你帮我调查好了没有?”黑衣女子淡淡说。
菲娜嫣嫣一笑,道:“我已经打探好了,他现住在十回巷中,独自一人。”
“独自一人?”黑衣女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嗯,他妻子已经被现任的骑士兵杀了。”
“为什么?”
“因为她的妻子,跟你一模一样,都是从暗界而来的。”
【圣界·大米之镇·香斯镇·十回巷】
那是一个白发老头,一袭白袍,长相显得有些超凡脱俗,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白发老头抿抿胡须,坐在木椅之上,这狭隘的巷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偏僻而又孤寂。
咚——
黑衣女子从高头跳了下来,一袭黑裙拖在地上,她的眼神如此沉重,如此庄严。她双手拂袖,看着老人,没有说话。
老人也只是诧异地看着她,眼中说不出的苦涩风云。
许久,老人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黑衣女子眼中落下眼泪,她将蒙面黑纱扯下,露出绝美容颜,一双青梅丹凤眼,红唇上微露着水,“我是来求你一件事的。”
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怒斥道:“你现在可是万人之上的魔尊之体,你有什么忙,是小人能够帮得了的?”
咚——黑衣女子突然跪下,黑裙飞舞,女子淡抹的妆容,不添妆粉,显得超凡脱俗。
“我这辈子只会求你帮这一个忙,以前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女子长袖一抹,一个黑色瓶子握在了女子手中,女子将它放在地上,“这是我跟他的孩子,我只求你帮我养他十八年,到时候我会来接他。”
老人没有拿起瓶子,他淡淡看着女子,道:“那你将他放在我这里,你又回去哪里?”
“我会回去,继续他的霸业。现在他的【继承】已经开始暴动,我会去将他的那些无知继承全部杀死!等一切都安定好以后,我会回来。”
“我知道劝你是没有用的,所以,我等你,只有十八年,如果这十八年你不回来,我会将你的孩子杀了。”老人接过瓶子,将它放进了包中。“你走罢,这里是圣界。过不了多久,镇中的圣元师就会嗅到你这股强大的力量。”
女子起身,眼泪哗哗直落,她娇怜地看着了老人一眼,道:“谢谢。”女子说完,化为一道巨大的黑光直冲天际。
老人看着天空,哀哀叹了一口气,道:“世上变化无常啊!”老人从包中拿出瓶子,将深蓝色瓶盖打开,一道幽幽白光射出,在老人怀中化为一个初生婴儿,稚嫩的皮肤。张牙舞爪地在老人怀中肆意乱腾。
“呵呵,还真是可爱的一个孩子呢。我都已经能够感觉你体内庞大的力量。”老人将孩子宠溺地抱在怀中,摸着他稚嫩的脸蛋。
“望你一切平安。”
八年后
依旧是这条小巷,闻道无边,墙壁上有着陈年的痕迹,在小巷的最深处,有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外面总是有一个老人坐在木椅上看着天空,像是等待着什么。
只是这些年后,多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面容可爱,跟老人一样,一袭华丽长袍。丝尘不沾,小孩整日在这条小巷中用弹弓将石头射到空中。
“爷爷,爷爷。”这小孩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一头扎进老人的怀中,“今天我看到卡布恩奇使用圣术了,好神奇哦。爷爷你会不会呀,你能不能教教我呢?”
老人有些不高兴了,拍拍尘逍的屁股,道:“你这浑身没有圣力的,怎么学圣术呀?”
小孩扭扭屁股,道:“昨日我去做礼拜,教堂里的牧师说我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这不是圣术是什么?”
老人脸色突变,道:“那牧师还说了什么?!”
“没有啊,他就是说我有点奇怪而已,说是要去告诉神明大人,说不定我会是一个大人物呢!”小孩得意地叉腰,扬起嘟起的小嘴。
老人却没有他这么高兴,猛地站起,他拉起小孩的手,大声问道:“尘逍,那位牧师现在在哪里?”
尘逍被老人吓住了,道:“牧师肯定还在教堂啊!”
老人抿抿胡须,将尘逍关进屋内,化为一道白光飞过天际,穿梭在人流之中。转眼之间,那道白色光影已经到了一座巨大的教堂。
这座教堂富丽堂皇,有着玫瑰一般的窗户,用着当今最贵的奢侈品装饰。各种神命雕像如丝如缕一般竖立在教堂中心,巨大的华灯在上,发出万丈光芒。人流来往,手中各自拿了一本经书。
白色光影冲进教堂,一把抓住正在祷告的牧师,非一般地将他拖在阁楼上的一件小屋。
那牧师吓坏了,全身发抖。
老人恶狠地看着牧师,道:“你不过是个圣徒级别的圣元师,你怎么可以发现尘逍体内的力量?”
牧师看着老人,半天没有说话。
老人掏出一把小刀,将它刺进了牧师的胸口,道:“不说算了,反正你知道了尘逍的秘密。就必须得死。”
哐当——
小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上面流着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牧师一袭白色衣裙,全被胸口流动而出的血液染红。
尘逍走在街上,口中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草。
他蹦蹦跳跳走到一座豪华庭院时,停住了脚步。他看着里面,大喊:“西尔维娅,西尔维娅!”
外面守卫的骑士盯了他一眼,横了横手中的大刀。
尘逍见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忽然,一阵白色粉末从屋里朦胧而出,这两名骑士闻了,一下子就昏倒了。西尔维娅看了看周围,提着华丽的白色长裙走了出来。
“尘逍哥哥!”西尔维娅高兴地笑着,心中说不出的喜悦。
尘逍看着西尔维娅,今天打扮得别样好看。一袭白色长裙,肩上带着红色狐狸的毛皮,手中拿着金色的小洋伞,头戴白色花边帽,蕾丝外露,美好可爱。
“维娅,你不是说你告诉我圣元师的事情吗?”尘逍一说到“圣元师”,眼中不禁大放光彩,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西尔维娅嘟嘟嘴,可爱的面容抹过一丝娇羞,她拉住尘逍的手,带着尘逍飞到高楼屋顶,两人坐下。西尔维娅望着太阳,道:“圣元师呀,就是我们圣界的专有魔法师。每个人出生都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性存在圣力,不管是一丝也好,都会是圣元师。像我生下来身体里便有七成圣力,所以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圣徒】级别。”
尘逍张大了嘴,道:“圣徒是什么呀?”
“圣徒啊,就是圣元师的一种级别名称。每一个圣元师都有属于自己的等级,圣徒只是圣元师级别的基础上层,圣元师的等级区分分别是:【圣徒】、【圣主】、【圣使】、【圣尊】。还有一种特殊的,就是在达到圣尊级别时候,可以有一定机缘转化为【神尊】级别,那样便可获得【继承者】候选名额。”
尘逍拍拍小脑袋,开始无限遐想。
西尔维娅将头靠在尘逍肩膀上,又道:“当然,圣元师会有一个最厉害的。那个最厉害的呢,圣力超乎常人所想。毁天灭地都不成问题呢!那个最厉害的呀,等级名字就叫做【圣司】。圣司会有继承人,不过继承人一共有五个。分别是【第一继承】、【第二继承】、【第三继承】、【第四继承】、【第五继承】。每一个继承人都会有两名候选者,两名候选者战斗之后将有以为可以成为继承者,另一个候选者自然就会是死咯。不过呀。成为继承者好处还挺多,可以成为贵族爵士,地位挺高呢。”
“圣司要那么多继承做什么啊?”尘逍又问道。
西尔维娅从袖中掏出一个水瓶,一口灌了下去,道:“因为圣司是一个庄严的形象,他统治所有圣元师。所有地位不可忽视,要那么继承者是因为他要从里面选择最优秀的。不过第一继承往往是里面实力最厉害的,依此类推。如果圣司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他便会去分别挑战这些继承人,如果第一继承被杀死了呢。他就会挑战下去,其实第五继承挺占便宜的,等这个圣司力竭的时候跟他战斗,还吃了很大的福利呢!”
“哇,好复杂啊。原来我们圣界还有这等事,我都还不知道呢!”尘逍哈哈大笑,心中充满了向往。
西尔维娅嘻嘻一笑,又道:“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这圣界有多少【秘密】是很多人所不可得知的。就连圣司也不知道呢。”
“那会是什么秘密呢?”
西尔维娅斜了尘逍一眼,道:“圣司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小候选者去管什么?”
“什么?!”尘逍猛地跳起来,一脚踩空,踩下啊几片朱瓦,整个人掉下了屋顶。
“尘逍哥哥!”西尔维娅看着下方,她连忙运动圣力,一丝丝白光从她手中而出,将尘逍定在了半空之中。“上——”西尔维娅的手中爆炸出一个白色光球,尘逍整个身体慢慢移了上来。
“尘逍哥哥!你也真是的,吓死人家了!”西尔维娅一头扎进尘逍的小小胸膛,不禁哭了起来。“要不是人家会点圣术,你肯定否被摔死了呢。”
尘逍脸微微一红,道:“维娅,你竟然是候选者?”
西尔维娅嘻嘻一笑,道:“嘻嘻,人家也有点意外呢。只是一个月前,祭司大人到我家中来,告诉我我成为第五继承的候选者了。因此,我父亲才成为贵族爵士,尊贵无比。”
“那你一定比卡布恩奇厉害咯?”
“切!卡布恩奇算个什么,不就是一个有圣力的小屁孩么,本小姐一脚就能踢死他!怎么啦,难道他欺负尘逍哥哥?”西尔维娅叉起腰,看着远方。
“没有啦,没有啦!”尘逍摆摆手,“维娅继续给我讲故事啦!”
西尔维娅对着尘逍哼了一声,道:“我讲得哪里是故事啦,明明就是真的好不好。”
“对了!”尘逍突然想到了什么,“维娅你不是说只有神尊才能够成为候选者么,怎么你只达到了圣徒级别就可以成为候选者。”
西尔维娅面貌突然变得严肃,她娇喝一声,全身刻满了纹路。发出淡淡金光,“这便是我要说的重点了。凡事一些在十岁之前达到圣徒级别的,便一定是天下难得奇见的天之骄子。身上也有一定几率拥有【神】的痕迹。”
“神的痕迹?难道是你身上这些古怪符痕?”
“是的。我便是神的【陨落者】,也就是说,我的身体中有神的气息,还有神的力量。至于深入,便是圣界机密之一,我不能够知晓。”西尔维娅淡道,“现在已经发现了大概五个神的传者,所以我们这一届的继承者水准也比较高,所以屠杀起来就有些激烈。”
尘逍看着西尔维娅,心中不禁起了无比敬佩之心,在今天面前的人,竟然是第五继承的候选者啊……崇拜啊,羡慕啊。“哦哦哦哦,对啦。万一维娅你跟另外一个候选者战斗失败了,你会怎么样呢?”
“当然是……死啦。”西尔维娅从口中说出这一句,心中没有任何顾虑。
“死?维娅你难道不怕么?”尘逍大惊西尔维娅的态度。
西尔维娅打开洋伞,用它遮住阳光,皮肤显得白皙可爱。
“我为什么要怕?况且,如果我输了。死也是应得的,就算赢了。也会在多年以后,很另外四个强大的继承者战斗。我也不一定会赢啊。”
“跟继承者战斗?不是是圣司来一个一个挑战吗?”尘逍大惊,问道。
“那是他自己想死之后,万一他突然死去。便是继承者只见的旷世大战,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成为新一代圣司。不可能有活下来的。”
尘逍看着西尔维娅,似乎心中有些不舍,顿时眼泪花花。
“哦哟,尘逍哥哥你怎么哭了?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哭的。”西尔维娅抱住尘逍,亲昵地将脸贴在他温热的脸上。“现在我才八岁,等我十岁之后,便要去跟另外一个候选者战斗了。到那时候尘逍哥哥你哟啊为我加油哦!”西尔维娅笑容灿烂,如同一朵出生花朵。
尘逍哈哈大笑,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耍帅地将手勾在颈下,道:“那是呀,对了。如果维娅你赢了,是不是就能够见到那位传说之中的圣司啊。”
“才不是呢,你都不知道圣司有多厉害。他是圣元师的巅峰级别,一身圣力诡异莫测,据说一直呆在【少女之翼】中没有出来,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就算我成为第五继承,也不过是个天赋颇佳的圣元师罢了。其实大陆中还是很多人实力超过我,我必须在五个月之后再接受一些下挑战书的神魂,如果输了,一样会被他们取代。”西尔维娅说到这里,耸了耸肩。
尘逍心中充满了向往,他崇拜地看着西尔维娅,口水哗啦直流。
“哎呀,尘逍哥哥你怎么流口水了!”西尔维娅扑哧一笑,用雪白的长袖在他的嘴角擦拭着。“尘逍哥哥可是个绅士呢,怎么能动不动就流口水呢?”
“嘿嘿,我才不是什么绅士呢。倒是维娅妹妹你啊,就是个尊贵的小贵人呢!”尘逍哈哈一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西尔维娅站起身,拍拍长裙上的灰尘,拉着尘逍的手,两人一同跳下屋顶。
“尘逍哥哥,你快回去吧。现在都黄昏了,小心你那爷爷又打你。”西尔维娅说完,打着小洋伞走进了豪华庭院之中,忽然她转过身来,大声喊道:“尘逍哥哥,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找维娅哦!”
尘逍看着西尔维娅的笑容,心中哇哇炙热。稚嫩的脸蛋上朦胧过一丝绯红,顿时说不出话来。
西尔维娅看着尘逍这个样子,哈哈大笑,“尘逍哥哥,你就是个傻瓜。让人家来告诉你吧,人家长大了要做你的夫人!”
说完,西尔维娅突然扔下洋伞,扑腾一下子跑了。
“啊!”尘逍差点跌在地上。这个西尔维娅,不愧是男爵大人的千金小姐。什么都懂呢,不过,她可是堂堂第五继承的候选者呢,看来这只有大米的香斯镇又出了一个人才呢。
“哎呀,该回家了。免得爷爷担心!”
老油灯在风中晃来晃去,屋内的灯光显得忽暗忽明。老人在摇椅上摇摆着,心中有着万千思绪。尘逍趴在床上,看着一本关于圣元师的牛皮书。
“爷爷!你看,这里好多圣术的咒语哦!”尘逍将牛皮书放在老人跟前,高兴地指着上面一个个畸形字符,心中显得万分激动。“爷爷,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跟他们一样都能够用圣术摘苹果!”
老人看了牛皮书一眼,将它挥开,不耐道:“让开让开!你身上全无一点圣力,学什么圣术啊!还有,以后不要再去教堂祷告了。”
“为什么啊?”尘逍感到十分不解。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没有为什么!”老人站了起来,袖中射出一道白光将油灯熄灭,然后躺在床上。
呜呜呜呜——
尘逍趴在黑暗之中,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一方面是自己没有圣元师的天赋,还有的,爷爷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教堂呢。自己每周去教堂都是认真祷告了,难道爷爷是怕自己没有认真吗。没有的,自己每天都诚心诚意地在神面前祷告,希望爷爷长命百岁。爷爷,爷爷——
“你哭什么?不去教堂要死吗?”老人哐当发出一道白光,照亮了周围。
尘逍脸上全是泪水,稚嫩可爱的脸上皱成一团。
“爷爷,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教堂了?难道爷爷是怕我没有认真会亵渎神吗?”
“不是!”老人怒吼道,“尘逍你懂事一点好不好?我一手一脚将你养大,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爷爷!”尘逍大吼,“我没有不听话,我只是不理解爷爷这样的做法而已!不去教堂就会被别的小孩叫作坏蛋,况且我每周去教堂都在神面前认真祷告,一点也没有分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就不要问好吗?爷爷难道还会害你么?”老人说完这一句话,手心中的白光突然消失。
尘逍一头扎进老人怀中,“爷爷,我好怕!”
老人抱住尘逍的头,淡淡看着周围。
外面有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孩子果真不简单,竟能感觉得到。
“嘘——不要出声。
老人捂住尘逍的嘴巴,淡淡看着外面飘动的人影。难道这多年隐藏的秘密,就这样被一个教堂小小牧师所攻破?
“里面有人吗?”一个女子声音。
半晌,无人回答。那女子不耐一脚踢开门,一束巨大的白色花朵出现在客厅之中,轰然一声,爆裂成无数片片白花。那女子连忙用手中的巨大铁剑将一朵朵白花扫去。
“茉莉骑士,你究竟是找到他们没有?”一个身穿白轴短裙的金发小女孩走了进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波浪状的金发披散在左肩,虽然看起来幼小,可是依旧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小女孩面貌姣好,长大绝对是一代佳人。
茉莉骑士也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用铁剑在屋内搜寻着,将屋内的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具全部翻乱。
“没有,那老人深不可测,恐怕以我们不能找到他们。”茉莉骑士向后看着,她娇眉一动,道:“黑猫骑士团听令!给我搜遍整个香斯镇,也要搜到两个贼人!”
“是!”外面的黑影顿时纷纷而动,顷刻之间,狭隘的小巷恢复了往日的幽凉。
“哼,你认为凭这些草包也能找到么?”小女孩不屑地看了茉莉骑士一眼,冷冷地目光斜视在整个屋内。
“要我看,这屋子绝对有机关。否则那老人逃走了,怎么可能没有圣力波动?”
茉莉骑士吸了一口气,没有跟小女孩计较。她手中紧紧握着用寒山玄铁打造的巨大铁剑,在这小屋中看来看去。
“有必要那么麻烦吗?!”小女孩厉刹,手中一个粉色光芒凝聚到手中,围绕成一个粉色光球。
“郡主要做什么?!”茉莉骑士本能地将铁剑挡在身前。
小女孩没有回答,她猛地将粉色光球砸在地上。轰隆一声,淡淡的粉色气波遍布整个屋子。周围的墙壁开始裂开,尘土在飞舞之中纠缠飞扬。
“挡好!”小女孩退到一边,等着这屋子慢慢毁灭。
茉莉骑士用铁剑拔开厚墙,猛地扑在小巷之中。
轰轰——
屋子一下倒塌下来,小女孩娇蛮地挥挥手,那只剩下屋脊的房屋残渣消失地干干净净。
“诺,你瞧。那不是密道么?”小女孩指着地上的一个洞,哧哧地笑。“我现在下去捉拿贼人,你看好你那群草包,不要打草惊蛇!”
小女孩瞧了瞧那看似尘封已久的洞穴,深不见底,只有一片黑暗。小女孩看看月光,纵身而跳。
“嚣张!”茉莉骑士吐了一口唾液,将铁剑收到背后。拍了拍手,空中出现道道烟花。
“我亲爱的骑士们,你们可以回来了!”
秘道
老人牵着尘逍的手,在秘道中熟悉地穿梭着。
这秘道只容得下两人大小,其它全都是泥土水泥,还有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传来了潺潺流水声。
“爷爷,我们为什么要逃?”
老人横了尘逍一眼,道:“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爷爷再告诉你!”
尘逍点了点头,他不想让爷爷为难。
“你们往哪里逃?”
在远处的光点,一个娇小倩影一手叉腰,一手握着雪白的鞭影。
卷发飞舞,如同弦月一般娇婀。
老人将尘逍牵到身后,白发飞舞,老人看着小女孩,久久凝视。
小女孩的脸上满是骄傲,脸上挂着冷笑和不屑。一身娇蛮气质,双手舞着手中的鞭子。“贼人,今天本郡主要活捉你们!”
“哈哈哈哈!”老人笑了起来,他拂袖拂袖胡须,“老朽已经好多年没有关注这圣界了,现在还出了这么一个野蛮的【继承者】!不错不错,以后有出息!”
小女孩眉头一皱,不知道这老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想怎么样?!”小女孩对着老人喊着。
“老朽还能怎么样?只能除掉障碍咯!”老人手中闪烁一道白光,一把细剑握在手中,老人玩了几下,像是找到了感觉一般。
尘逍看着爷爷,心中充满了崇拜,“爷爷,你好厉害!我就说爷爷一定是杰出的圣元师!”
老人对着尘逍无奈而又温馨地笑了,然后看着小女孩,心中燃起杀意。
小女孩被老人看得身体发麻,她握紧了手中的白鞭,警惕地看着老人。
“苍龙!”老人大喝一声,身体旋转而进,一道道白色气波从后面飞奔而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小女孩的双手定住。老人的细剑刺来,小女孩只得惊呼,可身体一点力量也释放不出来。
“你太小看我了!”
小女孩大呼,左手伸出,食指上闪耀着一道妖艳红光。一阵红色屏障抵挡住老人,老人手中的细剑摇摆着,蛰伏已久的小女孩嘿嘿一笑。手中的长鞭飞出,将老人手中的细剑缠起,一使力,细剑飞起。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会有圣武?”小女孩将细剑捡起,上面的龙刻痕散发着淡淡金光,力量逼人。
小女孩盯着老人,长鞭扬起。
“你们真的只是暗界妖人那么简单吗?我看,未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