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试身手
俞凡一路畅快奔驰配上一身惊悚装束，哪里知道他的行为在这武当山脚留下无数种鸟妖山精的奇闻异事。
四周山高林密，一眼望去白雪覆盖渺无人烟，跑累了，跑乏了，最重要的内力告竭，只有达到先天境界，内力才会源源不绝生生不息。原地打坐大概过了2个小时恢复七成内力的俞凡找准方向，顺着河流而下。
一路行来地势渐低，路面逐渐开阔。时不时能看到翻出地面黑土，两旁堆起积雪明显高于中间积雪，应该是一条路，有路就有方向，不管前行还是后退总能找到人烟。只要找到人群聚集，求爷爷告奶奶，再不济学学大侠找个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劫掠一番，终归是弄点金银置办一身行头洗个澡。这半年野人生活实在难受。
天色开始昏暗，没多久黑暗笼罩大地万物寂寥。
俞凡顺着道路继续前行，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就是没有看到人家。就在他怀疑走错方向，远处红色光芒一晃一晃闪亮。极目远眺确实有灯火，俞凡大喜朝着灯火方向赶去。
跑了十几分钟，灯火逐渐清晰，而且越来越近，隐约还有马蹄声传来。俞凡止住脚步，朝旁边大树靠拢望向灯火方向。电视剧、电影、小说上，个个将古代描述等级森严，白天有官兵询问，夜间更有宵禁，深更半夜赶路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杀人越货穿着黑衣的杀手歹人。这个世界不是原来世界，大半夜开车乱窜的比比皆是，小心无大过，总比莫名其妙被人追杀的好。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是十几匹快马一起奔跑，伴随马蹄声还有轱辘声响，时不时传来几声清喝。
俞凡虽然疑惑，想要躲开又有些好奇，靠着背后大树顺着树干攀附到树梢上眺望灯火，这才看清，灯火原来是挂在马车上的火把，随着马车摆动一晃一晃，马车周围十几匹高头大马围着一起赶路。
官兵！看清楚马上骑士俞凡第一感觉就是遇到官兵，统一规格的皮甲，马鞍上还挂着马刀每一个骑士背脊露出长长一截，应该是长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冤无仇没必要去招惹这个世界的官兵。俞凡打定主意龟缩在树杆上，不再作声。
骑队来的很快，几分钟功夫顺着道路就快靠近俞凡所处位置，正当俞凡以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快速前进时，当先一名骑士抽出背后长弓对着俞凡所在方向搭弓射箭。还没等俞凡反应过来，数十枚羽箭朝俞凡覆盖过来。
俞凡赶紧缩在树杆后，咄咄两声，一杆羽箭射在俞凡脚边。
“三连射，后队护住马车！”
俞凡还没看清，六七杆羽箭射来，紧随其后又是两拨。俞凡大怒，招你惹你了！都躲着你们还射箭，这是要他性命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内力鼓荡足尖在树杆一点整个人电射而出，肉掌拍打箭杆，将那些羽箭拨开，身形瞬间侵近马队。
“敌袭！”一声厉啸伴随着呲拉拉抽刀出鞘声响。
俞凡被火工头陀特训半年，对付一般人如同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三两下功夫十四名骑兵被俞凡打落下马。虽然俞凡对这几个人恨极，却没下杀手。不是杀不了实在是不敢啊！活了二十年除了杀过大青鸟充饥，俞凡连鸡都没杀过，一下子让他杀人不是扯淡嘛。
“什么人，袭击大元官军，罪……。”其中一个明显带头躺在地上竭斯底里吼着，当他看清俞凡模样：“妖怪啊！”
“妖怪~~~妖怪~~~长生天保佑……阿弥陀佛……。”那些骑兵被他们的十夫长一叫这才看清楚俞凡装扮，纷纷叫嚷着朝后退缩。其中有一个从脖颈拿出一面玉吊坠，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不停跪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丫才是妖怪！”俞凡大怒恨恨一脚踩在十夫长后背，老子一个上过高中差点考上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你居然说是妖怪，你还他娘的是野蛮人呢，唤作古代老子至少也能算个秀才举人什么的。
十夫长呲牙咧嘴却不敢乱动哆嗦着：“你~~你~~你真不是妖怪……妖怪……。”
“你见过……呃……。”俞凡挥手呵斥时才看到浑身披着羽毛，瘪瘪嘴不再深究：“你怎么发现我在树上？”
十夫长睁大双眼上下仔细打量俞凡，当他确定俞凡是人之后，胆识不由大了几分。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脚印，缓缓站起对俞凡说道：“汉人，翊赞骨朵儿尊敬你是个勇士，就此解开这个误会如何。汉人袭击大元朝军兵可是夷三族的重罪。”
“不是妖怪？”
“十夫长，真是人？”其余骑兵听到十夫长的话，纷纷询问，当他们得到十夫长肯定答复之后，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俞凡出手不重，只是伤了皮肉并未伤到要害。
俞凡顺着十夫长目光看到身后一溜直到大树脚印这才知道怎么被人发现，他娘的经验不足害死人，雪地上一溜清晰脚印。
感情这场架的起因还是他自己不好。又听见那个骑兵头这么说，虽然不怕他说的狗屁夷三族，多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怕麻烦。挥挥手让开道路：“走吧。”
“多谢！”十夫长右手捶胸回礼，随即对身后骑兵说道：“上马。”
“不能就这么便宜这汉狗，长官杀了他。”
正在上马的十夫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哪个不开眼的混蛋说的，妈的，这么多人被人三两下打翻在地，这人肯定就是中原的江湖高手。人家有意放我们一马，这一嗓子是往死路上吼啊。十夫长想找出那个说的士兵好好喝骂一番，在跟这位高手解释解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啪~啪~啪~’响亮耳光声。
“杀！杀！杀！”俞凡揪住那个出言骑兵，一记耳光接着一记，打一下骂一声：“还杀不杀？还杀不杀。”尤不解恨，抬脚将其踹飞：“还有谁要杀小爷？汉狗？你们他妈才是狗。”
其余骑兵被俞凡诡异装扮加上高强诡异身手唬的噤若寒蝉，不仅不敢出手连大气也不敢出。
“都给小爷滚，再哔哔，看小爷削不死丫挺！。”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这次再没有人吭声，纷纷牵着马匹拉着马车离去，就连那个叫嚣着要杀俞凡的骑兵也捂着脸低着头牵着马匹不敢做声。马队缓缓经过俞凡身侧……
“大侠，救命！”
突兀的一声惊呼从马车上传来。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十夫长一听惊呼就知道不好，不等到俞凡开口跪在点连连磕头求饶，其余骑兵虽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俞凡神鬼莫测的身手亦跟着跪倒在地，而被俞凡打了那个骑兵皱着眉头猛地骑上马疾驰离去。
俞凡皱着眉头，抓起地上一块石块，呼啸着丢出去，就听一记闷响，马匹上骑士掉下马来，脚却被马镫勾住，骏马不知依旧拖着那骑兵疾驰奔跑。
没时间考虑是不是打死那个骑兵，对十夫长喝道：“说！”
十夫长眼见骑兵被马匹拖走，吓得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马车上是几个汉族女子，是他们在城内偷偷掳来的，其中有一个长的极其貌美，十夫长有心用这个女子加上一些金银贿赂军营的万夫长达到晋升目的，又恐事端这才会漏液赶路，谁知道却碰到了俞凡这个怪胎。
俞凡将马车上女子一一请出，询问之后才知道这队蒙古兵胆大包天十几人就劫持了六位良家女子。有心将那些骑兵杀掉保密却又不敢下手，可是放了他们又不现实，只好用几根骑兵携带的绳索将十三人绑缚起来。看到俞凡不杀他们，十几个骑兵不仅不逃跑还及其配合不断说着恭维好话。
六名女子中其中一名唤作‘翠英’的女子眼见俞凡只是将那些骑兵捆绑束缚却不杀掉心生异议却又不好说出口，眼前怪人刚刚救了她，无亲无故使唤恩公杀人这种事情她哪里说的出口。
俞凡从马匹上找出一些金银细软，又找到行军干粮几袋马奶酒丢到马车上，请几个女子上了马车，驱赶军马之后，一边嚼着干粮牵着马车顺着马蹄印迹而去。
俞凡自觉这样处置天衣无缝，等到了城里将那几个女子送回家，在拿金银购置几身衣服被褥然后回到山谷跟火工头陀过完三年就算完成任务，至于其它就不做他想。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俞凡驱散军马，却不知道老马识途，军马回到军营后，军队看到无人军马肯定起疑一定会查询军马来历，仅仅这样凭借古代通讯技术三五天才能找到线索，那也还罢了。最重要的是那队骑兵，俞凡一个未杀，所有骑兵都见过俞凡，也认识那几个被掳来的女子。
天一亮，任何一人发现他们之后，肯定会救他们，然后这几人肯定会禀报上官开展报复。
若真如此俞凡凭借身手或许能一走了之，那六位女子必是一场灭门之灾。
其她几名女子凄凄艾艾抱在一起惊魂未定。唯独那名唤作翠英的姑娘捻着面饼细细咀嚼，神色自若。正是她出言呼救，几人才得以幸免于难。
说起这个翠英其实有些来历，明面上是城中普通殷实家庭女子，实际其父乃是明教驻扎此地的香主。李翠英十三岁由父亲接引入教，现今十六岁，三年中帮其父打理教务，对一些江湖事江湖手段自知甚详。
马车吱吱呀呀一路颠簸缓缓朝城里方向行驶，李翠英透过厚帘看着牵马而行的俞凡，抿着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恩公，我们还是快些赶路，这般慢慢悠悠行走，只怕回到城里，已然家破人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