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雨和冽刚走没两分钟,急诊室的灯也熄灭,门打开,长相帅气的木走了出来。
“怎样,我哥有没有什么事?”凝儿上前拉着木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旁的凌盯着凝儿拉着的那只袖子,就快要喷火烧了一样。
木平静的无视凝儿的焦急,无视凌的醋火,走到冰儿的面前,鞠礼。
“怎么样?”
“‘风逸’帮主已无大碍,不过,因为伤口太深,要醒来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并且,醒来后在几个月之内都不能做太大的动作。”木一字一顿的回答,仿佛是怕话说太快冰儿听不清一样。
“恩。”刚应下,胸口一阵的痛楚让冰儿也皱下眉。
“宫主。”木赶紧的扶住,冰儿骄傲的将之推开。
骄傲的她,不允许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更不允许自己在他人的眼中是柔弱的。
木顿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
“宫主,还是让属下检查一下吧。宫主上次的内伤并没有好全,而又经过这次的打斗,属下担心您的旧伤复发。”
凌也于此上前劝着。
“冰儿,让木检查吧。你上次受伤我们到现在都还是余惊未定,如果这次再出什么事,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承受力。”
冰儿右手一扬,制止了凌的劝告。
“现在可以进去吧?”
木顿了顿,仿佛还想说什么,对上冰儿威慑万分的目光时,住了嘴。
“可以。现在他需要的便是坚强的意志,需要有人在他身边一直的说话,借此希望可以唤醒他。”
点头,感觉到痛楚没有刚才的强烈之时,冰儿才向着急诊室里走去。
凝儿也准备跟着进去,木一手挡住。
“那是我哥。”
无动于衷。“宫主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人的进入。”
凌环着凝儿,劝着:“别担心了。有冰儿在,他会醒过来的。”
想了想,凝儿还是同意,随着凌坐在急诊室外的靠椅外。毕竟,也许她这个妹妹,都还没有这个他仅相处不过几月的上官冰重要吧。
病床上,往日意气风发的风,一脸苍白,面上还戴着氧气罩维持他的呼吸,床边心率仪摆在一旁,现出他微弱的心跳曲线。
冰儿想笑他,就在不过几日前,躺在这床上的便是自己。风水轮流转啊,风,你把我气到这间病床上,现在躺在上面的,还是你了吧。
你说,大难不死,是不是我们以后都不会经历其他的劫难了?我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怎样的伤害,我们都还能坚强的活着。
右手伸出,抚摸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脸,他的棱角。
还记得,他曾在喧哗若市的酒吧中,夺去自己的初吻。
还记得,他曾在薰衣草花海中说:“做我的女人,从今以后,我保护你。”
还记得,他曾在海水波涛时说:“就算全世界背叛了你,你还有我。如果全世界背叛了你,我便为你背叛整个世界。这个世上,我不会欺骗你,永远。”
还记得,他曾在摩天轮升向最高的那一刻吻向自己的唇。
还记得,他傻傻的为自己做出那一条蔷薇手链。
一幕幕,就像刚发生一样,全部倒映在她的脑海中。
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到两人握紧的手心中,化散。
“风,为了我,你累吗?”
累吗?我从来都只是尝试的去相信你,这份相信,微不足道。而你呀……傻傻的,为了我,去做了些什么呢?
恍惚的,好像看到他的衣里突出的好像一个盒子形状,手指在眼上停止片刻,从他的包中掏出,长方形的盒子,似乎,也能猜到了吧。
冰儿笑了,笑得一脸纯然。
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手链取出,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仿佛再也不会取下,在风紧闭的双眼前晃着。
“我不信命。”
“南宫风,我就不信命。”
这抹笑,让在病房外正欲敲门的楠,透过窗,隐隐失神。
原来,她也会笑吗?
笑得那样纯洁,如同一块干净的不见任何不洁的冰,让人,为之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