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跟着聂唐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外面的天色呈现出一种深刻的墨蓝,似乎马上就要有雷电的预警。
她低头刷着微博,突然一个热搜跳入了她的眼帘。
“赵家二公子强势回归,赵雪源《深蓝·蔚蓝》地位朝不保夕。”
唐宋下意识的点开看了看,就看见了赵卿那张苍白的脸庞。
前面正好是红绿灯,聂唐看了她手机一眼,“你认识?”
唐宋认真的看了半天,拿起手机指给他看:“唉聂唐,你觉不觉得它这歌修辞手法用错了?这明明该是用排比句的,怎么着偏偏用成了比喻句?”
聂唐思考了三十秒,认同的点头:“还真是。”
唐宋簇眉:“聂博士你敷衍我。”
他说:“不敢。”
唐宋说:“我说你敢你就敢。”
他转过头看她:“不敢。”
唐宋挑眉:“你这是自动回复?”
他想了想:“不是,蠢。”
唐宋单手撑在车上看他:“聂博士你说我蠢?”
他叹息:“不敢。”
唐宋说:“刚才明明说了,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他说:“没事。”又补充道:“友谊的翻了,我们之间还有爱。”
唐宋说:“行行行,爱情的巨轮重新扬帆起航。”
他又思考了三十秒:“稳不稳?我不敢上去。我不会游泳,万一翻了也是你捣鼓的。”
唐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翻了我救你。”
他一脸惶恐:“少骗我,你也不会游泳。”
唐宋支着脑袋:“那我这是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唐小姐,我要给你拜把子。”
唐宋怒了:“你这是没有把我当成女的?”
他看了她一阵:“宋宋,你都没有女的这根神经。”
唐宋被闷了一口气,看着聂唐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觉得聂唐是如此的可爱,转身佯装就要下车。打开车门的瞬间,被聂唐一把了回来。同时,一辆奥拓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唐宋松了一口气,十分感动的看向聂唐:“聂博士,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聂唐看着呼啸而过的奥拓,说:“宋宋阿。”
唐宋说:“阿?”
他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被奥拓撞实在太不划算了,至少也要选后面的路虎阿。”
唐宋:“……聂博士,我们爱情的巨轮也沉了。”
沉默了三十秒,他说:“哦,可能是因为你太重了吧。”
唐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赵卿接到谢琨电话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手机上闪烁着的来电显示分别是谢琨,但是接通之后确是另一个陌生的女声。
听完之后,赵卿的眉毛至少簇了三十秒,才从床上爬起来。
打车用了二十分钟便赶到了对方所说的地址,却见谢琨醉醺醺的倒在桌子上,嫣红的小脸埋在臂弯当中,刚才拿着谢琨手机打电话的老板娘,此时正皱着眉毛。对于这种年轻人买醉她看的太多了,以至于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赵卿付了钱之后,才将外套脱下来罩到谢琨身上,声音出奇的温暖:“谢琨,我带你回家。”
谢琨迷迷噔噔的抬起头,只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凭着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对方是男的,因为酒精的缘故,潜意识就觉得面前这个人是聂唐。
她将双手挂在赵卿的胳膊上,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柔软:“聂唐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你不要不开心。”
谢琨说着,打了个酒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的伸手掩住了自己嫣红的唇瓣。
赵卿看了她至少一分钟,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眼中的厉色却依然没有减断。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绅士,他对谢琨有好感许久了,对方这么向他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推开。
一路上,她的手指蹂躏着他的发,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脸,路上的人只当他们是一对小情侣,原本身上的衬衫被她吐的脏兮兮的,这让赵卿有点儿厌恶。
赵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吩咐佣人去照顾她,自己率先去洗澡。等到洗干净以后,他刚刚打开浴室门,就看见谢琨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漂亮的容颜上充满了粉红,娇俏的脸庞十足的诱人。
看见门打开,谢琨脸上的潮红更加的明显。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扑倒在他的怀里,心里是无穷的嫉妒,她一定要得到聂唐,一定要将唐宋跟聂唐做过的事情都做一遍。
赵卿没有想到佣人回将谢琨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更没有料到她会冲过来投怀送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琨已经扑在了他的身上,浑身散发着的少女气息令他心神荡漾。
“聂唐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唐宋能够做到的,我也能。”
谢琨脸上充满了委屈,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聂唐跟唐宋相拥时候的笑脸,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就难过的不行。
一边委屈的说着,一边将自己嫣红的唇瓣凑了过去。双手也生涩的滑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无比的诱人。
赵卿有过不少女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底还有一丝良知的他,有些犹豫的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他喜欢谢琨,所以不想趁人之危。
但是转念又一想,谢琨永远不会喜欢他。就连这次的投怀送抱,也是因为喝多了认错人,将他认成了聂唐。从小生活在赵雪源光环下的赵卿,最受不了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比如此刻此刻,凭借他的自制力,完全可以推开谢琨。但经历过大脑的天人交战,他还是选择了继续,而不是推开。这一切都是谢琨自找的,可怪不了他。
他将她搂入到自己的怀中,拉近了浴室里面,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亢奋,鲜血顺着水流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很快便被冲走。如同是谢琨的贞操,一去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