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衍道现,天地变
“豆子,龙灵入体是什么?”天佑看着头顶飞舞的豆子,这小家伙似乎比自己捡到它时大了许多。
“龙灵入体就是我融入到你身体中,利用我本身的实力对你的能力进行增幅。”豆子传音道。
“不光是增幅吧~我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看你的实力也就是武者初段左右,我本身是武斗士大成,你和我加起来就能轻易打败于栾那老家伙?总觉得事有蹊跷。”天佑小手捏住下巴,思考了起来。
“哼,当然是因为我呗,以我现在的实力自己就能拍死那臭老头,何况再加上你了。只不过我不想暴露身份而已,才让你显了威风。”豆子瞥过头去,很是不满。
“嘿嘿,我还以为当初捡了个跟屁虫,原来捡了个宝贝。”天佑嘿嘿一笑,旋即从灵魂袋里拿出了五枚万年魔丹放在腿上。“吃吧~多吃点。”
“哼,想贿赂我啊!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将它们吃了。”豆子话音刚落便迅速将魔丹吞食,生怕天佑后悔。
看着豆子将魔丹吃了,天佑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微笑。以后有豆子这个忠诚的打手,自己的实力也随之得到了提升,龙灵入体啊!多么强悍的技能。今后还得寻找文文和父母,免不了会遇到些强大的敌人,多了豆子这个助力,无疑使自己多了个保命的底牌。
“吃了‘糖豆’就得办事,我准备调养下伤势,之后冲刺下初灵大成,帮我……”
“就你那断了的经脉,还冲刺初灵大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天佑话还没说完豆子将其打断,不过豆子说完便后悔了。
“唉……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听了豆子的话,天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是啊!和于栾一战自己经脉尽断,能保住小命实属不易。看来自己的修炼之路走到尽头了。
豆子看见天佑如此,不免心生感伤。毕竟是天佑将自己拾到,待自己也不薄。现在竟然沦落至此。一人一龙就这么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风轻轻的吹开了卧室的窗子,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内海。海风袭过,呜呜作响,海浪拍打着船体,时不时将一些海底生物带上海面,吸附在船上。
海鸟纵横于波涛之上,偶尔发出几声鸣叫,有时凄厉,有时愉悦。这一切的一切都逃脱不出天佑的感知。世间的万物都有着它自己的生命轨迹。
这是命里注定?或者是有人操控?正当天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咔”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电打破了许久的静宁。
天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远处的乌云中雷鸣不断,乌云的下方海水也在雷电的驱使下变的狂躁不安。
“这是?这是……我懂了,哈哈。海水由雷电所驱使,乌云又创造了雷电,而乌云来源于自然,这天理的循环,这万物的变迁都逃脱不了这世间的根本——道。”天佑狂笑着,就在这刹那间,他领悟了这世间最原始的衍变。
看到天佑如此,豆子满怀欣喜。看来他顿悟了,这种机缘可是万年难遇,虽然经脉尽断但通过此次的顿悟,说不定能破旧而立新。豆子随即便飞出了房间,藏在一个隐秘的位置,为天佑护法。
豆子刚离开房间,一声闷响就在天佑体内炸开。顿时体内气血翻涌,一股无形的能量在天佑体内爆发开来。如果豆子此时还没走便会看到天佑浑身泛着金光。
“得我功法者,可脚踏日月,手撑苍穹,掌控万物……”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天佑脑海想起。
“妈的,这功法还真执着……非我不可了?”天佑一脸黑线。明明将那几个金字打碎,没想到那功法竟还残留在体内。
自己经脉虽然是断了,不过要清除自己的血液天佑却是万万不敢做的。天佑努力摇头,甚至用头撞墙,想把那烦躁的声音清除掉。
“顿悟倒是蛮痛苦的,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发呆为好。”豆子听见屋内响声大作,感慨道。
“修我功法者需断其经脉,清其血液……”当声音说道“清其血液”的时候,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天佑痛苦的蜷缩了起来。一股金色的能量带动着天佑体内的血液从毛孔处慢慢的透出。
“妈的,这功法竟然自行运转。”天佑咬牙切齿道。
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天佑的血液已经全部离体,蜷缩着的天佑此时已经如同干尸一般,体表褶皱干枯。
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天佑将干枯的双眼慢慢睁开,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万分。
这是……灵力和法能?还有这灰色的气体。这是尘气吗?记得以往吸收灵力需要感知,而现在这些难以捕捉的能量竟然就在眼前。
天那!这功法是谁创造的?但此时不容天佑多想,因为天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衰退,如果不赶紧想办法,自己小命肯定呜呼哀哉。
按照口诀所述,下一步应该是吸纳灵、法、尘三气。天佑此刻可不敢耽搁,时间就是生命,早一点行动便早一点脱离危险。
天佑心神一动,欲将周围的能量撕扯开来,原本静止的能量竟然如同纸张一般被天佑分开了数段。
天佑见状不由一喜,不过丝毫不敢怠慢,试探着将一丝能量沁入到自己身体内,三种能量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便如同清水遇到海绵般的融入了皮肤,而原本干枯褶皱的皮肤及肌肉也变得愈加饱满。
见此情形天佑再无所顾忌,奋力的将周围存在的三种能量扯进体内。“呜……”四周能量的波动竟然引起空间的震颤,发出了呜呜的响声。
此时赑屃号的的上空早已乌云密布,雷电交织。强劲的狂风更是将巨大的赑屃号吹的摇摆不定,方圆千里的海面也变得狂躁不安,能量!无尽的能量颤动着,撕扯着,奋力的涌向赑屃号三层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