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等我,我一会就到。”天诚挂了电话很快就出门了。天宇站在窗口神情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谨芳现在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天诚找到谨芳跳下车:
“你起早回家昨晚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今早直接去他家接你就行了。”显辉边说边打开车门把东西放到车里。
说完了,放完了才定眼看谨芳这才发现谨芳红肿的眼睛。
“你哭过?怎么了?”天诚紧张地问。
谨芳摇摇低着的头没吭声。
“是考试没考好还是有别的事?”
谨芳还是无语。看着如哑巴的谨芳天诚更是担心。
“哑巴了?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你这不是让我干着急吗?”
谨芳没有理他,打开车门上去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天诚狠狠的关上车后门,上车后又要开口问,看见谨芳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流泪,吓的他闭上嘴不在吭声了。谨芳用手指抹去脸上的泪水。
“天诚,你今天有事吗?”
“天天在家呆着能有什么事?”
“我现在不想回家。”
“你想去哪?我给你当司机,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我也不知道想去哪,你想带我去哪就去哪吧。”
“我们去爬小洼山吧?你不是没爬过山上?”
“好啊。”。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谨芳点点头。
“正好我也没吃,我们去喝碗混沌吧?我可不想背着你爬山。”到了混沌馆门口天诚说:
“谨芳,你先进去要上混沌,我去买点别的,我们到了山上好吃。”
“好”
天诚在旁边的电话亭拨通了电话。
“婶,我是天诚。我和谨芳在一起,她可能考得不太好,我看她情绪不太对,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她没事吧?我以为她昨天会回来,没回来我还奇怪哪。你帮婶看好她,可别让她出什么事啊!”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天诚买了些巧克力和饼干去了混沌馆。看谨芳拿着勺子出神。“别在那出神了,快吃快走要不天黑也下不了山。”
两人很快到了山脚下,仰头看着缺了个小山尖的山顶,呼吸着掺杂着花草香味的清新空气,谨芳感觉心里的痛苦舒展了不少,精神也变得好起来。
“我们生活在乡下,我却从来没见过大山,这十八年是不是白活了?”谨芳淡然的问。
“这离我们那四五十里路,没事谁会到这儿来?”
“我不想往上爬了,我们就在山脚下待会儿吧。”
“你不敢爬,怕有野狼啊?”天诚嬉笑着问。
谨芳摇摇头。自己浑身酸痛,头也沉沉的,再加上走路下身也会痛,叫她怎么爬啊!谨芳很遗憾,这么绿,这么美的山却没有力气把自己融入进去。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这么大的一块石头谨芳还是头一次看到。上面很平坦,很光滑。表面被太阳晒得温热。天诚看看她走过去直接躺在上面。
“躺在这上面才是一种享受呐。不信你也躺下试试。”
谨芳慢慢躺下,石头上的温热让身体的不适减轻了不少,太阳暖暖的照在脸上。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天诚,我想睡一会儿。”谨芳很慵懒的说,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你睡吧,我帮你看狼。”天诚说完自己坐起来看着远方。
没一会他发现谨芳真的睡着了,睡得很香很沉。太阳一点点变的火辣。天诚去车里拿了一件衣服,
用手撑着挡去照在谨芳脸上的阳光。他看见谨芳白皙的脸被太阳照的微微发红,着实让人着迷。
天诚发现有一滴泪在谨芳的眼角慢慢下流,他不知到是什么事会让谨芳连睡着了还在哭。
他不知道在哭的不光是谨芳自己,还有一个人也在哭
他不是在梦里,是在谨芳昨晚睡过的床上哭。陶冶睡醒后,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头昏昏沉沉的
痛得要命。他用力的揉揉头。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睡在外面的床上
他掀起被子站在床边,看着凌乱的床和床上的一般殷红。看着床头两个还留有头印的枕头惊呆了
他对谨芳做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回想起最晚的酒。想起昨晚抱回醉了的谨芳,想起
息的吻,想起疼痛让谨芳痛苦的表情。他抓起被子狠狠地摔到地上,一瞬间,枕头,床单一股
脑的全躺在了地上。
“啊···我在做什么?我没想要对她做那种事。我没想过要欺负她,我没有!”
陶冶发疯般发泄着自己的懊悔。看见桌子上没吃完的饭菜,跑过去全部都划到地上。噼里啪啦的摔碎声让整个房间变得狰狞。他不知道谨芳现在在哪。她会不会恨他。以后他们该怎样面对?
他觉得自己不该逃避,他要找到谨芳。他希望谨芳不会有意外发生,他不希望谨芳因为这些改变自己的目标。如果她愿意他可以现在就让妈妈去她家提亲。如果谨芳愿意将自己的将来托付给他,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清醒过来的陶冶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被子和枕头放好,他把床单叠好放到他的厨子里。看到上面的殷红。“这就是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理由。”陶冶再一次的告诉自己。他扫起地上碗盘的碎片,看看没有怪异痕迹的房间,拿起钥匙锁好门离开了。
谨芳恨他也好,怨他也好,他都要找到她。
他骑上摩托车奔谨芳家的方向。到谨芳家,谨芳妈妈告诉:
“天诚今早去接谨芳,看见她情绪不对,就带她去爬山了。谨芳这次考得不好么?”
“阿姨,成绩还没下来,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看着陶冶心神不定的,谨芳妈妈也开始担心。你们是不是都考得不好啊?
“阿姨,等谨芳回来让她一定给我回个电话。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毕业了,要和那么多人分开有点不好受。”
“没事就好。”
“我先走了,阿姨。”
他不想让谨芳妈妈担心很快离开了谨芳家。陶冶从谨芳家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在村口的公路边停下,坐在路边的树影下等着。一直到树荫缩到最小,也没看见带着谨芳回来的面包车。他很失落的骑车离开。回到表姐家,他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直到第二日妈妈从房间了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