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镇在经历了与马修斯犯罪团伙的激烈交火后,整个镇子都难以平静下来,一方面在积极弥补马修斯团伙带来的损失,另一方面,“黄金游侠”成了大家茶余饭后必谈的话题。
在萨拉唯一的一家西餐厅里,老板吉尔正和几个伙计收拾着餐厅,因为昨晚的交火殃及到了吉尔的餐厅,所以今天餐厅关门歇业一天。
吉尔是个40来岁的富商,几年前在祖安通过赌场赚了一大笔钱,由于祖安拥有一些潜在危险,吉尔果断卖掉了赌场,衣锦还乡,在萨拉镇买下了一家西餐厅经营至今,成了镇子上最富有的人。
由于萨拉镇隶属皮尔特沃夫管辖,不允许建立赌场,所以吉尔只得在西餐厅的地下建立了一个秘密赌场,并且拉拢了一部分警察,赌场才开到今天。
这里的赌徒分为两种,一部分是因为好赌成性,另一部分则因为吉尔一年前从外面买回来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希瓦娜,从来到萨拉的第一天开始便显得与众不同。天生的红发在夜晚好像火一般的燃烧,细长的柳叶眉每当说话的时候就会高高的扬起来,眉毛下的那双眼睛更是不得了,平常看起来空洞的眼睛仔细望着仿佛能看到龙爪,小而挺直的鼻子,翘翘的给人一种傲傲的心气,红润的双唇像两片淡红的正在开放的花瓣。整个城邦的男人一提到她,无不垂涎三尺。可是对于她的来历吉尔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只说是从外面买回来当佣人的。小镇上不少的男人都会到吉尔的赌场一边赌钱观赏一下希瓦娜的美色,运气好的偶尔还能占点小便宜。
吉尔吩咐着几个伙计赶紧把西餐厅的桌椅摆好位置,被子擦干净,刀叉摆放整齐,自己到了后台,向隐藏在橱柜后面的密道走去。清冷的西餐厅和地下赌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刚打开密道的门,就能听到嘈杂的声音从密道的那头传来,赌客们在尽情的把情绪发泄在赌桌上。
和大部分的富豪一样,过好的生活状态,让年过40的他堆积了一身的赘肉,肥厚的双下巴走路一晃一晃的,肚子就更不用说了。
“老板。”守在赌场门口的两个伙计看到吉尔来了,弯腰低头像他打着招呼,这也是吉尔要求的。
吉尔晃着身子嗓子里“嗯”了一声进了赌场。
“希瓦娜,12号台来一杯威士忌。”赌场里轰轰隆隆的声音里夹杂着赌客们的需要。
吉尔看着赌客们并没有受到洗劫事件的影响,赌博的人数与往日差距不大,面无表情的朝酒台走去,一些熟客们纷纷向吉尔打着招呼。
希瓦娜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在酒台给赌客们准备酒水,虽然没有打扮过,但依然难掩希瓦娜的美丽。吉尔向希瓦娜咳嗽了一声,希瓦娜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恭敬的弯腰低头喊着:“老板。”吉尔又咳嗽了两声,拉过一把躺椅躺在了上面,嘴边嘀咕着:“今天好好伺候着赌客们,这都是摇钱树。”
希瓦娜咬了咬嘴唇点了下头,把已经准备好的几杯酒放在了端盘上朝赌场的赌台走去。
“我的红酒还没来吧!妈的,又输了!”这样的催促声和谩骂声希瓦娜已经可以接受,最初她还会偷偷的在角落你哭。
“来了,来了,让你久等了。”希瓦娜赶紧垫着步子到了一桌百家乐的的赌台前。
“美女,下次可别让老子等这么久了。”百家乐的一名赌客抚摸着希瓦娜的头发说。
希瓦娜赶紧放下了酒杯,头下意识的往后面昂,赌客大笑着,继续着自己的赌局。
希瓦娜虽然已经习以为常赌客们的轻薄,但是内心纯洁的她总是会下意识的躲避赌客们的脏手,当希瓦娜端着杯子给一位轮盘赌的常客托德时,托德一巴掌打在了希瓦娜的手上,杯子掉落在了地上,碎片四散,希瓦娜惊恐的看着托德的脸,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该死,害的老子输了一早上了。”托德看起来已经是输红了眼,怒视着希瓦娜,攥着自己的拳头。周围正欢乐的赌徒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轮盘这边,吉尔听到声音拖着肥硕的身体缓缓向这边走来。
希瓦娜抿着嘴,不自觉的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即使她知道和自己没关系,只得蹲下来,将地上的酒杯碎片一点一点捡起来放到端盘里。吉尔走到了人群中说:“没事,没事,大家继续赌。”
希瓦娜听到吉尔的声音,头也不抬的继续捡着碎片,众人见吉尔出面了,又重新开始了各自的赌局。
托德没有在意吉尔的存在,气愤的他一把抓住蹲着的希瓦娜的红发往前拽,希瓦娜没有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双手重重的按在了还没有收拾完的玻璃碎片上,周围赌客们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希瓦娜的身上。吉尔看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从腰里掏出了手枪,顶在了托德的脑袋上。
“吉,吉尔……这是什么意思?”托德的声音瞬间颤抖了起来,刚刚的愤怒也转变成了恐惧。
“这里是赌场,不赌钱来闹事的我就请他吃子弹。”吉尔的声音浑厚有力,摆起了老板的架子。
托德的腿开始发抖,希瓦娜半坐在地上,眼睛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头也不敢抬。托德柔弱的说:“我只是输的没钱了,发发牢骚,没有想闹事的。”
吉尔扬起了抢重重的磕在了托德的头上,托德惨叫了一声,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穷鬼!把他拉出去教训教训!”吉尔吩咐着几个伙计,几个伙计拖着托德出了赌场,赌客们都知道,托德被暴打一顿是免不了的了。
吉尔处理完了托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半坐在地上的希瓦娜身上,吉尔收起了手枪,清冷的说:“别影响客人开心,把地上收拾干净,继续干活。”
希瓦娜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头微微的点了一下,已经开始流血的手慢慢活动起来,吉尔吩咐完了希瓦娜又开始招呼大家继续开赌。
其实一直以来,希瓦娜凭借着美丽的外表很不怎么说话的冷艳,很受男人的欢迎,当然也会有一些纯粹是为了赌博的人拿她出气,毕竟被买卖的人在萨拉镇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希瓦娜还经常能收到一些出手阔绰的赌客给的小费也着实不易,毕竟给小费的时候伸手楼一楼希瓦娜的腰,摸一摸她的秀发和脸在那些阔绰的赌客眼中算是物超所值了。
希瓦娜缓缓起身把收拾好的碎片倒在了后门的垃圾堆里,放下了端盘,这才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坐了下来。希瓦娜盯着手上在流出的鲜血,一直盯着,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痛苦,而且扎进肉里的玻璃渣在不经意间已经全部不见了。诸如这样的事情在希瓦娜的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希瓦娜最记忆犹新的是在她小的时候,村里发生了大面积的瘟疫,而且一个村子存活下来的孩子只有希瓦娜一个人。
希瓦娜在赌客东喊西喊,端茶递水之中又度过了平常的一天,这一天唯一值得提到的不过是赌客塞过来的钱和托德拉了自己的头发。
吉尔的赌场一般晚上不会营业,主要是因为附近的龙窟山上有马修斯犯罪团伙,但是随着这个团伙在昨晚被剿灭,吉尔正在考虑要不要开始晚上营业,这意味着得招更多的伙计,所以还在盘算着兜里的钱。
已经很晚了,吉尔早早的离开的西餐馆,几个伙计忙完了各自的事情也都离开了西餐馆。西餐馆的伙计都是萨拉镇上的人,所以晚上都要回家休息,毕竟不是个多大的镇子。而吉尔也并没有为希瓦娜安排单独的住处,希瓦娜每天负责打理餐馆和赌场剩下的事情,最后关门,她的住处就在地下赌场后门不远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街上偶尔还能看到三两个路人,希瓦娜安静在餐厅内摆放着桌椅,铺着桌布,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每天面对的吵杂的赌场,内心里希瓦娜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每天晚上的安静是希瓦娜所珍惜的。
希瓦娜每晚享受安静的同时最奇怪的感觉是餐馆附近旁人不易察觉的声响,时间久了,这种感觉渐渐延伸为一种监视,希瓦娜表面上依旧安安静静的工作生活,心里却一直在打着问号,究竟是什么人在监视着自己,有什么样的目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好说,希瓦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希瓦娜刚刚摆好桌椅,轻轻的走向门口,虽然监视的感觉怪怪的,但毕竟这种监视感不适一天两天,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希瓦娜大部分时候都安慰自己这种监视不过是某个好色之徒消费不起赌场和西餐店只能这样多看自己几眼,对于自己的美丽,希瓦娜还是信心十足的。
当希瓦娜走到门口,还没停步的时候,3个身影从西餐厅的门牌上落了下来,希瓦娜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借助着昏暗的路灯,希瓦娜惊恐的看着眼前的3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