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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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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洛水市公安局中区派出所民警(出示警察证)及工作人员(胖子李宁),现依法向你询问相关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提问,不能诬告或都作伪证,否则要负责法律责任。对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你明白吗?”

方舟面无表情的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说。

在警车上,这个男人废话连篇。一会说让方舟打开手铐,一会又说要耽误他的大事,最最可恨的是他说方舟象男人。方舟果断的使威胁让他闭嘴,而胖子则煞有介事十分认真的拿着录音笔,记寻全过程。

如果胖子能听到方舟的心声,恐怕有哭的心。做为警车上的当事人之一,他拿录音笔的目地完全被破坏了。因为方舟与男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喂,方舟,你好过份啊……”

“闭嘴!”

“你把手铐给我打开,我……”

“你有权利叫你的律师,也有权利讲话。不过你现在讲的话,都会记录做为证言!”

“你不是吧你!你耽误我的急事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杂这样啊!我告诉……”

“胖子,把手铐给他紧点,我看他不老实!”

“方姐,真紧啊?”

“他再废话就给我紧!”

“哇,方舟,你果然是男人婆……”

“小子,注意你的口气与言词!你这是不是寻衅滋事还未定呢,你是不是想让我告你辱骂他人啊?!”

不过现在坐在询问室里,方舟感觉胖子明显很兴奋。原本,方舟是想让别人同她一起做询问笔录,可胖子苦求一定要到场。这让方舟万分的疑惑。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了!真的同夏宁认识的,你抓我真的错了你!”那男人着急的道:“方舟,你快放了我啊,要不然来不及了。”

方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突然提高声音道:“你只回答明白,还是不明白!不要说其它的。你真当自己好人啊?是好人怎么会到是你来?!我看你这就是耍诡计的表现!你纠缠骚扰女性,我就是目击人之一,难道你还想抵赖?!现在就是看你态度,把事情好好交待清楚,不然,就是从重从严处理。”

那男人一听,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我耍什么诡计啊我,我来这里还不是被你抓来的!我哪有骚扰女性啊,我认识她,她叫夏宁!”

“认识她?认识她为什么她会打你耳光,还说你骚扰她。你放心,我们会找她证实的,也会调查,不会只听你单方面的言论。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说,你就等着重处吧!”

“你们去调查啊,现在就去!”那男人气呼呼的说,转眼又一脸悲苦的道:“方舟,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认识我……我怎么同你说啊我,啊对了,你比我小两岁,现在二十二岁,家住在古槐区古方大院,还有还有,你男朋友,司徒小景,我同他是同学。我给他打电话,你这总相信我了吧。快点放了我,真的要来不及了。”

旁边的李宁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看这男人,又看看方舟,一幅大悟的表情。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方舟有个男朋友,可能就是常来找方舟的那个男的,原来叫司徒小景,而且还有……这个男人是同学。一条非常好的八卦消息啊。

“不准说这些无关的东西!”方舟大声道:“别以为知道点与我有关的东西就想逃脱,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吧!要不然,你的急事等到四十八小时之后再说!”

“喂,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那男按着询问室的桌子咆哮道:“我不是坏人!你抓错人了!你明白吗!”

胖子不自觉的看了下门口,还好这询问室刚装了隔音,不然整个楼都能听到这男人的咆哮声了。

方舟却凛然不俱与这男人针锋相对的道:“坐回原处!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会采用拘禁措施的!”

那男人直直的盯着方舟,方舟也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李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差点没有举起兜里的手机,拍下方舟这斗鸡的一幕。

两人对视了好久,那男人突然举起了手,方舟有些警惕的看向那男人时,却见那男人看了一下手表,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方舟大为纳闷,被男人的突然变化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这男人是被自己的威势打败了,还是真的如他所说,自己真的抓错人了。她看了一眼同样有些茫然的李宁,用了0.5秒的时间就否定了自己的第二个想法。

“现在,你可以回答问题了吧。”方舟坐回了椅子,底气十足的说道。

那男人抬头看了方舟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低下了头。

“问吧。”

李宁有些不明白的挠挠头,对现在的变化有些跟不上节奏。他看到方舟瞪过来,赶紧做好了打字记录的准备。

“姓名?”

“安易。”

“啊!你不是楚风?!”胖子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楚风?”

方舟有些疑惑的看向胖子。

李宁有些讪然的指了指那男人说:“他,很像楚风,刚开始,我一直以为他是楚风。方姐……方警长,你仔细看一下是吧。”他转头又向那男人问道:“你,真的叫安易?不叫楚天?”

那男人有些怪异的看了李宁一眼,用十分肯定的又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口气道:“我是安易!才不是什么楚天!”

方舟现在在仔细的打量这个自称安易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还真有点气宇昂轩英气逼人的味道。皮肤滑如绸缎,眉秀如远山,眼睛亮如朗星、清如湖水,鼻挺如刀锋,唇如菱角般的翘起,脸庞瘦削又梭角分明。这让方舟想起来《特种兵》里,那个叫领南的男人背着战友,浑身泥泞在雨水里冲锋的镜头。

胖子发现方舟好久没有反应,偷偷的用手肘轻撞了一下方舟。

方舟恍然清醒过来,咳嗽了一声道:“年龄?”

“24岁。”

“性别?”

“男,这还要问……”

“问你什么答什么,哪有那么多废话。出生日期?”

“一九八七年七月二十七日。”

“不会吧,同楚天一样的生日。”李宁忍不住插嘴道。

“闭嘴!”

这次是安易与方舟异口同声。两人愕然的看了一眼对方,却又同时转移了视线。

“是汉族吧?”

“嗯。”

方舟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些兴趣。看着他神情沮丧的样子,方舟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当然,不是难过,有点窃喜有点想要研究他一下的冲动。原因说不清,不知道是因为警校里的那屋子同宿的影响,还是因为身旁这个八卦十足的李宁感染。

“文化程度?”

“大专。”

“政治面貌?”

“团员。”

“噗!”李宁没忍住笑,发出漏气的声音,他赶紧捂住嘴。

方舟都懒的对李宁表示什么了,接着问道:“工作单位?”

“自由职业者。”

“就是没有工作单位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那有什么算是。这么说,你就是一无业游民,没有经济来源的了。”

“啥叫没经济来源?”男人有些愤慨的斜了方舟一眼道:“网络写手算不算?网络词作算不算?动画设计算不算?我能养活人!”

“网络写手?词作?动画设计?说个代表听听。”

“小说《五朵金花之妖花曼陀罗》、歌曲《爱情选择了遗忘》……”男人突然反应过来:“喂,这些与你所谓的案子没关系吧!”

方舟咳嗽一声,强自辨道:“谁说没关系,当然有关系。这与犯罪动机有关,你不懂。说到哪里了胖子。”

李宁弱弱的答道:“工作单位,警长。”

“哦,家庭住址?”

“洛水市马庄村街81号。”

“家庭成员?”

“老爸现在在京北市住,大哥去了美国,二姐去了意大利,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好吧,说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男人一愣道:“能有什么事,就是我想阻止她去香港,还能有什么啊!你还真以为是我流氓啊!”

“是不是流氓一会就清楚了。”方舟仿佛不以为然的道:“司徒一会会来,我会听他怎么说的。”

“那最好了。”

“那你现在该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了吧?”

男人明显的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现在想明白了。她是把我当成另外的一个人了。”

方舟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心说你这思维跳跃的有点大啊。

“从头讲,你这样没办法记录。”

“……”听了方舟的话,那男人倒变的沉默了,就在方舟忍不住要开口时,男人率先开口了。

“我说的,你会相信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说的实话。”方舟并没有把所有的路都堵上。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男人一咬牙,仿佛做出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方舟。”男人看着方舟的眼睛说:“我穿越了,你信不信?”

李宁膛目结舌,他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听过撒谎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叫安易的家伙,不会当派出所是幼儿园吧。

方舟原本支着耳朵想听这男人要说什么呢,结果差点一头栽到桌子上。她一拍桌子指着男人道:“你还作者呢?!你是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信?我信有鬼也不信你这话。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就算是三岁的孩子都不信你这话!”

那男人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摇了摇头,道:“都说了你们不会信。还说让我从头说,我怎么说。”

方舟差点没一只脚踩到椅子上骂他。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方舟打开门,刘兵伸头伸脑的进来,低声道:“方姐,有客到,还是那位记者先生。夹着‘枪’,带着‘炮’来的。”

“搞什么鬼。”方舟嘟囔一声,转头对安易说:“你好好想想吧,不老实交代,一会就让你现原形!李宁,看好人。”

说完,方舟开门,走了出去。

且不说询问室里发生什么事,先说方舟风风火火的走到信息工作室,一眼看到司徒小景正扛着他的摄影机,傻笑的站在工作室门口等她。

“傻笑什么啊,我说你今天倒是挺准时的,哦不,比说的时间早了半小时,还带着这东西。怎么回事?”

司徒小景在方舟面前笑的象个孩子。

“嘿嘿,舟舟,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可以一周都同你呆在一起了。”

司徒小景献宝似的说道。

“切!”方舟非常不给司徒小景面子,转头边倒水边说:“这算好消息?我看对你是好消息吧。我可告诉你,这里是派出所,不是公园电影院,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司徒笑着走上前去,一把抢过方舟倒好水的杯子,笑嘻嘻的说:“谢谢啦,我还真渴了。”

“切,你这人,真是的。不客气啊,是给你倒的水吗?”方舟斜了司徒小景一眼,又拿了一个纸杯。

“嘿嘿,我来这里当然不乱来了。你看……”司徒小景拍了拍摄像机道:“我这是来工作的。我申报采访宣传基层派出所的报告被批准了,七天的时间啊。嘿嘿,我就首选的你们这个所。”

方舟却不以为然的道:“表功啊,哪你该找所长去,同我说啥啊。”

“哎呀……哎呀,这话杂说的。”司徒小景着急的话都说不顺溜了:“舟舟,我可是为你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干嘛申请做这派出所写实出力不讨好的活啊我。你……”

“好了好了,”方舟摆摆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要念紧箍咒了好吧?我错了行不?啊,对了,司徒你帮我一个忙,帮我辨认一个人。”

“帮忙?辨认人?舟舟,我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你抓啊,都是好人的!我的交友……啊,你别瞪我,真的……帮你的忙的,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也没问题,辨认嘛,小意思小意思,嗳,你别走那么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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