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在这两年间,我和吴华、张与卸的明争暗斗从来都没有暂停过,因此,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从一个小小菜鸟,变得已经可以帮助徐泽管理公司了。值得开心的是,我这个公司已经从全国前百强荣升成为全国前五强,我也从那个陪伴我两年的出租屋里搬了出来,搬到本市比较好的一个路段的别墅里。
当然,因为公司跨越的太快,所以这两年里,根本不可能风平浪静,这中间还有一点点的小插曲:
是在某一天的晚上,天气嘛,忘记怎么样了,只记得反正没有月亮。月黑风高,杀人夜。
当时我因为太累了,早早的已经睡了,就在我熟睡时,一个黑衣人从我的窗子外爬了进来,身手很敏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吧,就算当时发出声音了,我也不可能起来,因为太累了嘛。
这个黑衣人悄悄的走到我的床头,伸手掏出匕首,高高举起,眼睛里闪着杀气,随后,狠狠地刺进我的被子上面。力道之狠,如果我被刺中的话,估计我会被刺穿。
但想象中的惨叫和无比艳丽的血花并没有出现,反而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黑衣人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亚麻色头发、琥珀色眼瞳、穿着休闲服的男子抱着一位黑色头发,正在熟睡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我哈)。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徐泽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瞳紧紧地盯着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心里大叫不妙,想立马转身逃出窗外,却猛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黑衣人心里一凛,知道这次逃不了了,惊恐的看着徐泽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呵呵……不用费力了,我在这里部下了结界,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徐泽微笑着,和蔼的对黑衣人说,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不说也可以,反正我会查到是谁做的,而且你说不说都是要死的。”
“噗——————”艳丽的蔷薇花绽放在空气中,血红和米白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暧昧,反正总的来说就是非常妖娆。
黑衣人估计就是下辈子投胎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俊美男子最后展现出来的嗜血微笑,以及那异于常人的血色瞳孔,和那非人类的黑色肉翅。
不久,一个全国前五十强的公司就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这些我都是后来听徐泽给我说的,听完后我真的很惊讶,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想至我于死地,也同时佩服我自己,在那个时候居然也能安心的在徐泽怀里熟睡,只是可惜啊,没能看到徐泽恶魔时候的样子。
自从经历那件事后,徐泽便将我送到跆拳道培训班去了,经过两年的练习,我的身手大有进步,至少现在和一个美国军队里的三级兵单挑是没问题的。
还有那个梦,非常奇怪,自从做过那个梦之后,我就再也没做过什么梦了,每天我都睡得很满足,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还有,因为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虽然我有自己的公司,但总觉得至少要领取一个毕业证会好一些,所以最近也比较忙啊,每天看公司资料看到很晚,早上又要赶早自习,真的很苦啊。
“铃————”
一天的课程又结束了,原本安静的走道上变得喧闹,到处都是背着书包的学生,有的赶往寝室,有的在等着ta,有的,则是往家里赶。
风轻轻刮过,不冷不热,一丝清爽蔓延至我全身,好一阵舒服。半个小时前徐伊莎给我打过电话,说徐泽去其他城市勘察情况了,于是便没来接我。
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徐泽来接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安全回去,再说了,就算是有人想杀“林蔷薇”,但也绝不会找到我头上,我现在这幅平凡的脸可是扔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哪像那张人皮面具那样美丽动人。而且还有最重要一点,我已经学过跆拳道了,一两个小混混想将我放倒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正想着,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一直盯着我,脊梁骨冷飕飕的,我不禁加快脚步。路过一个小巷口的时候,我急忙转身,躲进了小巷子里,做好准备,要给跟踪我的人狠狠一击。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呼吸渐渐平稳,集中注意力的听着脚步声,然而,脚步声突然停了。怎么回事?怎么没声音了?我正打算伸出头看看情况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鼻子和嘴巴被人用毛巾紧紧捂住。
糟糕,大意了。我在心里暗叫不好,正打算一个回旋踢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动不了了。这下可蛋糕了,意识渐渐脱离我的大脑,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竭力想睁开双眼,却最后疲惫的合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渐渐又回到了大脑里,眼睛应该是被布蒙住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不停地在鸣叫,那感觉特别不舒服,就好像几千只蜜蜂不停地在你耳畔萦绕。我尝试地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我的手和脚被绑住了,而且绑的特别紧,我都可以感觉到手臂上和腿上因血流不通而留下的几条青绿印子。
我猜想我现在应该是被人绑架了,而且被人扔在地上,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一丝丝冰凉的感触。耳朵里的鸣叫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人的说话声。
“大哥,这妞怎么办?怎么还不醒?我记得我没到多少迷药啊。”声音很浑厚,我估计是个胖子。
“再等等吧。”带点磁性的男中音,大概年龄不会小于16岁,也不会大于30岁。
“嘿,大哥,这妞刚刚动了一下。”额,这是一个稍稍带点娘的声音,不会是个娘娘腔吧?
正听着,我感觉我被人扶了起来,猛的,眼睛上的布被取了下来,刺眼的光疯狂的涌入眼睛,眼瞳被刺的生疼。渐渐适应了一下灯光,我眨巴一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此人长得不错,被染黄的头发,将他蜜色的脸和黑色的眼睛遮去了,鼻翼上的鼻钉被光照耀的很是耀眼。脸庞的轮廓棱角分明,耳垂上戴了三四个耳钉。让我惊讶的是,这个人看上去貌似比我还小,现在的这个社会啊,真是腐败。
“喂,小妞,你家里人电话多少?”黄毛微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好漂亮。”不知怎么的,我大脑突然一下短路了,居然将对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也许他们都没料到我会说这句话,都愣在原地,好半响,黄毛才反应过来,伸手死死地摁住我的下颚,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说:“小妞,别给我耍花招,把你家里人的电话号码说出来。”
我的下颚被捏的生疼,我突然好想在他漂亮的脸上来上几拳。我挣扎了几下,将下颚从黄毛的手中救了出来,扭着下颚对他说:“第一,我没有耍花招,你的确很漂亮。第二,我是肉做的好不好,下颚被你捏的好痛。最后,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
黄毛和其余人被我一连串的回答怔住了,呆呆的看着我,我也是边扭着下颚,边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黄毛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将他的兄弟们叫了过去,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趁着这个机会,我打量着这个关着我的屋子。这个屋子不大,大约可以容纳下5、6个成年人,这个屋子是用木头做的,而且应该起过一次小火,从屋角的烧痕就可以看出。这个屋子里除了一个吊在屋顶,摇摇晃晃的灯之外,没有其余的东西。
几分钟过后,黄毛还有他那几个兄弟,全部都靠近我,将我围了起来。这次黄毛不说话了,是他旁边的一个瘦子说:“小妞,大哥长的帅气是全中国公认的,可你也不能用一个形容女孩子的词来形容大哥的外貌啊。还有,你那下颚疼是大哥的不对,但你应该尊敬一下大哥,不能就这么从他手里逃脱啊。最后,你说你是孤儿,谁信啊。”
额,好吧,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瘦子的口才,居然可以将我的话一一都顶了回来。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反正就是孤儿,你们信不信随你们,还有,如果你们缺钱的话,在我裤子口袋里有一张卡,没密码的,里面有几万元,你们看起来一个个都很年轻啊,怎么不去找份工作呢?”
说完,他们又愣在那里,过了一下,瘦子从我裤子口袋里将那张卡拿了出来,献给了他们的老大——黄毛。
黄毛拿着卡,有点怀疑的看着我,随后和转身对瘦子说了什么,瘦子便拿着卡出去了,我估计是让瘦子去查查那卡是不是真的。
在等瘦子回来的时候,黄毛鄙夷的看着我,摸着下巴问:“小妞,你一个孤儿哪来这么多钱?”
“首先,我不叫小妞,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林,还有,谁说孤儿就不可以自食其力,打工挣钱了?”
黄毛点点头,接着说:“那么,林,你为什么会将那些钱给我们呢?还有,为什么你会这么镇定?平常人看到我们的时候可是吓的屁滚尿流。”
我叹了一口气,眼里带着点母性的看着黄毛,怜声说:“唉,你们不是要钱吗?而且我看你这么小,应该是在长身体,给你钱去多买点健康食品补补身体。还有,你刚刚也说是平常人,我可不是平常人,我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我是和恶魔签约的人。
黄毛和他的兄弟一愣,都有点看神经病人一样的看着我,但眼里闪着的泪花我可是看得分明。
“大哥!!!”瘦子气喘吁吁的跑进小屋子,拿着卡,惊喜的对黄毛说:“大哥…这卡是真的,这里面有3万多元。”
黄毛看了看卡,看了看我,摇摇头,将卡又放回我的袋子里,为我松了绑,然后后退3步,接着,“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黄毛这一跪,起了连锁反应,他的兄弟们也都一个个跪在我面前,刚刚进来的那个瘦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被他旁边的哥们拉着跪下了。
黄毛眼里闪着泪花,抽泣的对我说:“我们这帮兄弟都是乞丐,从小就没人管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关系过我们,给了我们这么多钱。”
黄毛的兄弟们都点着头,说着:“您是第一个关心我们的人。”愣在一旁的瘦子渐渐明白了,也眼里闪着泪花。
我扭了扭僵直的胳膊和腿,看着他们一个个闪着泪花的稚嫩脸庞,心里依旧是一片冰凉,早在两年前,那个心地善良的林灵就已经死了,我刚刚所做的,所说的,不过是想他们放过我,别伤害我罢了,这世界上还真难得有这么几个“单蠢”的人。
我面无表情,对他们说:“既然如此,你们拿着我给你们的3万元去做一番大事业吧,用你们的实际行动来报答我。”说着,我拿起一旁沾满灰尘的书包,走出了小木屋。走出之前,我对他们说:“放心好了,我不会抱紧,但你们坚决不能在做坏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帮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稚嫩青年。
这个小木屋其实就是在我被迷晕的那个小巷子里的最深处,所以我没花多少时间久找到我自己的别墅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原来我被迷晕这么久了啊。我不禁苦笑,看着这栋冰凉凉,没有一丝人气的别墅,不禁为我自己感到悲哀。就算有钱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人,我倒宁愿是个穷鬼,但有一大帮兄弟陪着我。
我抚上我的心脏,感受它的动作,但感受不到它的温度,也许,这颗心脏早在我4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温度了,现在的它只不过是为我提供生机而麻木的工作着。
“哈哈哈哈,原来我才是最可悲的人。”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轻轻滑过。
半夜,徐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我以一个婴儿的姿势窝在沙发上。
徐泽轻轻的抱起我,看着我布满泪痕的脸,叹了一口气:“婴儿的姿势是代表她觉得没安全感,林,难道就算有我陪着,你也没有安全感吗?我的小姐。”一个吻轻轻的落在我的额头上,真的很轻,就如只是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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