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之下,花荣安的伤势要比陈凡一严重,郝天光的一掌使出了毕生的功力,花荣安的五脏六腑几乎翻了个跟头,若不是他内功精深,并且服用了自己炼制的灵丹妙药,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老头心性开朗乐观,也不郁闷,只管积聚真力,通经脉,消瘀结,慢慢的便能稍微活动了。
陈凡一的伤势虽不至毙命,但昨晚染上了风寒,不啻雪上加霜,此刻正昏昏沉沉的胡言乱语。
“师傅,爹,娘!你们怎么在一起?......”
花荣安看了看他,嗤了一声。
“臭小子,命还挺硬,想必日后还真能有大作为呢。”
这时,花如梦左抗右拎的进来了,她虽年龄轻轻,但在花荣安的精心调教下,内力也是不浅,按说拿这点东西应该不在话下,可远道无轻负,她又累又热,香汗淋漓,小脸红的好似秋后的海棠。
花荣安既惊喜又心疼。
“我的好孙女,快!快放下!”
花如梦见爷爷的精神好了许多,自然高兴,顾不得疲惫,跟只小猫似的跳到床上。
“爷爷,你好多了呀!”
花荣安无比疼爱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慈祥的看着这个让人气不得乖孙女,和传言中的穿山甲判若两人。
“快去给那个臭小子处理处理吧,怕是块烧熟了吧!”
“哎!”
花如梦灵巧的跳下床,拿来了那瓶老酒。
照花荣安的说的,她先是脱下了陈凡一的上衣,陈凡一凸显的肋条骨如搓衣板一般,显露出来,花如梦毕竟是初春的少女,眼神迷离,脸更加的红了。
“集中精力!”花荣安说道。
“哦!”
花如梦稍一愣神,便继续为陈凡一祛病。她把酒倒入手心,照着爷爷口述的心法,两手慢慢的搓动,浑身的热量同时向两个手掌汇聚,花如梦觉得自己的两只手如两个烙铁一般滚热,而身上却是凉爽了许多。
她把手掌贴在陈凡一的胸前,继续调运热功,来回的游动,不时的再添一些酒,酒精被加热后,蒸发速度快了数倍,陈凡一胸内的热量被迅速的带走,全身的热量也不断的向胸前积聚,再连同酒精一起蒸发,只一会儿,陈凡一的高热便消退了。
陈凡一清醒了许多,花如梦扶着他坐了起来,双手顶住他的背部,陈凡一只觉头顶如放了一块冰一样凉冰冰的,寒气就由此被花如梦的热功给逼了出去。
接下来花荣安又说道:“他的元气受损,还需抵住他的丹田,集结散出的元气,方可复原。”
“抵住丹田?”花如梦尴尬异常。
“嗯!”
花荣安此时就为自己的小孙女不值,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么做不是在作践自己吗!但不把这个臭小子治好,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又怕孙女伤心,搞不好真的不认他这个爷爷了,只得看着她受此委屈,不免心有不甘,无奈的看着他俩。
花如梦也不再多想,让陈凡一躺下,欲将他的裤子褪下,陈凡一慌忙挡开。
“想死啊!都什么时候了!”花如梦瞪着眼睛嗔道。
陈凡一松开手,百感交集,花如梦慢慢的将他的裤子褪下,不敢乱想,专心的把两手抵了上去,陈凡一不禁抽搐了一下,然后觉得小腹越来越热,身上好像也越来越有劲儿了,混沌的脑袋更清醒了,全身都感觉很舒服,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当花如梦收回手时,累得接近虚脱,看陈凡一已沉沉睡去,帮他整理好衣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丫头,你不会是真的钟情于他了吧?”花荣安问道。
“爷爷!”花如梦乜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喃喃道:“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却如揣了一只兔子,跳得厉害。她对陈凡一的关心程度也令她惊诧,对他的牵挂已远远超出了友谊,难道自己对他真的......
她不想也不敢再想下去,索性拿着米菜到厨房煮饭去了。
数日之后,陈凡一的伤势已经痊愈,能自由的行动了。
花荣安毕竟年迈,恢复的缓慢,还得静心休养一阵,看着两个年轻人进进出出的,心痒难耐,不住的埋怨自己不争气。
一日傍晚,窗外群鸟噪林,凉风习习,太阳已快下山,余辉如金,空气分外的清新宜人。
花如梦拉着陈凡一到屋外散步。
两人休闲在林间,乘着爽风,听着鸟鸣,花如梦兴奋异常,牵着陈凡一转来转去,陈凡一就像一只驯服的大狗,任她东拉西扯。
直到累了,两人背对着坐在一山岗上,默默的看着天空初现的繁星。
花如梦看得入神,轻声道:“你还想着为你师傅报仇吗?”
可半天没听到陈凡一的回应,不禁回头一看,哪还有陈凡一的影子。
忽闻不远处有劈风之声,不免疑惑,匆忙起身一看究竟,见陈凡一以一根树枝当刀,在一空地上耍将起来。
只见他横眉立目,眼光犀利,神情忧郁中透着煞气,竟将一根树枝舞得呼呼生风。好似正面对一群劲敌,却毫无畏惧,只顾把全部精力贯注在区区一根树枝上。
花如梦见了不禁撇撇嘴,在她看来,虽然入眼,也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待陈凡一走过来,她笑道:“这套刀法却是好看,可惜被你耍的更似戏法了。”
陈凡一再木讷也能听出好赖话来,不禁心有不满。这套刀法可是师父毕生的绝学,虽然自己内力不济,可师父说了,只要他能把套路修习精了,外人也是不敢小觑的。一个小姑娘家竟然如此藐视,怎能让他服气,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花如梦冰雪聪明,自然能见他脸色不对,缓口说:“这套刀法到是没的说,只不过,目前还不是你能练的。”
陈凡一闻言不禁一惊,这话师父也曾说过的啊,当初郝天光在传授他刀法时特意强调,这套刀法目前还不是他连的,只是要他先熟悉套路而已。心虽这么想,可嘴上还是不服软的。
“你凭什么说这套刀法不是我练的?!”含有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