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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趣(下)

清晨的山村,还有一层淡薄的烟雾,给人带来一丝丝的凉意。山村勤劳的人们都已早早的起床了,他们带着农具都到田地里劳作了。孩子们也都早早的起床了,小一点的孩子会被父母背着下地干活,稍微大一点的都三三两两的一起去玩耍,再大一些就要去上学。

在村边的一块空地边上,旁边的草丛蹲着三个孩子,他们圆溜溜的大眼睛此时正在盯着前方,中间的小男孩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绳子,绳子连接一根小短棒,小短棒支起一个小篓筐,而地上有一些散落的粮食。

这时,一只鸟儿飞落在篓筐附近,警惕地观察四周情况,当确定没有危险时,这才蹦蹦跳跳着朝粮食而去。

草丛中,三个孩子紧张地看着鸟儿,那个小男孩捏了捏手中的绳子。然而鸟儿刚到篓筐边缘却停了下来,三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紧接着目光再次投注到鸟儿身上。

但狡猾而又警惕的鸟儿仅仅吃篓筐边上的一些食物,身体就是不肯全部进入篓筐内,渐渐地鸟儿向里进了一点,却愈发的警惕了,吃一口都要抬起头看一看。正在此时,一阵风将篓筐刮得有一点晃动,鸟儿迅速飞到树枝,三个孩子满脸的失望和沮丧。

可是仅仅过了一会,这只鸟儿又飞了回来,三个孩子的脸上又唤发了生机,眼睛紧紧地注视着鸟儿,生怕鸟儿再次飞走,同时眼里充满了希冀。然而这次,鸟儿却没有那么警惕了,径直朝着篓筐内走去。

当中间的孩子看见鸟儿进入时,轻轻地、缓缓地拉了一下绳子,突然,那个孩子用力一扯,落下的篓筐将鸟儿罩在里面。

“奥,终于抓到了!”小凡兴奋地从草丛中蹿了出来,高兴地拍着小手冲向篓筐。手里仍然拿着绳子的大牛,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抓鸟消耗了他很大的心神一样,随后跟着走向了篓筐,小雨从篓筐中拿出了鸟儿并递给了小凡。

“小心一些,别弄跑了!”小雨叮嘱小凡道。

“知道了!”小凡点头回答道,然后开始观察手中的鸟。

鸟儿全身布满了褐色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色,羽毛抚摸起来非常的柔顺。在手中的鸟儿不停地扭动着小脑袋,眼中全是慌乱,嘴里发出清脆的叫声,同时挣扎着身体。小凡好像非常感兴趣,一会抚摸着羽毛,一会摸摸鸟儿的小脑袋……

“我们去找些东西,先造个鸟笼吧。”小雨提议道。

“好!”大牛、小凡同时说道,小凡的声音尤其响亮并透露着丝丝兴奋,然后三人一起寻找东西造鸟笼去了。

袅袅升起的炊烟,被风吹的歪斜着。劳作的人们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小山村好像又活过来了。小凡提着简易的鸟笼,蹦蹦跳跳地回到家。

“爷爷,你看这是什么?”小凡献宝一样地说道。

王阳看见一只漂亮的鸟儿正在鸟笼里面上蹿下跳,说:“原来是云雀啊。”

“是的,这是大牛哥和雨姐姐抓给我的!”小凡指着鸟笼说道。

王阳点了点头,说:“走,吃饭去喽!”小凡提着鸟笼便和爷爷一起吃饭去了。

阳光炙烤着大地,树林里的阵阵温湿让人感觉不舒服,树林旁的小溪边,一字排坐着三个孩子,他们的小脚丫在水中摇摆着,淘气的鱼儿偶尔也会亲上一口,三个孩子的欢笑声回荡在树林间。

“大牛哥,你见过凶兽吗?”小凡突然问道。

“没有,不过我爹爹见过,而且还被凶兽咬伤过腿。那伤疤我见过,好大一块。”大牛在自己的腿上比划一下说道。

“不可能吧!”小凡不敢相信,还有人能从凶兽的嘴里逃生,爷爷说一般人遇见凶兽十有八九会成为凶兽的嘴中餐,凶兽是大陆上非常恐怖的存在。

“是真的,我听爹爹说的。那是一个晚上,我爹爹走在一条通往山村的小路上,突然,我爹爹看见前方有两个有拳头大小的散发着幽绿幽绿光芒的东西,我爹吓得一下子悚立起来,一步步地往后退,而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直直地盯着我爹,”大牛开始讲述从他父亲那儿听来的故事。

“这,这有多吓人啊!”小凡全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大牛,他真得不知道,在晚上看见幽绿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你爹怎么知道那就是凶兽的?”小雨很快的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

“我爹打过猎,有些野兽的眼睛晚上也发亮,但是我爹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大还泛着绿幽的眼睛,而且眼睛的高度也有——我三四个高了。”大牛其实也问过他父亲这个问题,所以现在也就轻车熟路地解释了这个问题的原因。

“我爹转身就跑,突然,我爹感觉脚下都在震颤,我爹就跑得更快了,但是渐渐地都能听到凶兽的喘气声,仅仅跑了十几步,我爹摔倒了,腿部传来一阵剧痛,而就在这时,这只庞然大物用它那粗壮的前肢,宽大的脚掌,锋利的爪子按在我爹的身上,我爹就动弹不得。”

“随后,那拥有散发幽绿的大眼睛的头颅凑到了我爹的身前,我爹都能闻到从它鼻子呼出的气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借着月光,看见它慢慢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两排白森森地锋利的牙齿,伴着幽冷月光愈加显得阴森,上下各有两颗有两个手指加起来粗,而且比中指还要长的犬牙,猩红的舌头,黑洞洞的喉咙,向我爹喉咙靠近。在它那庞大的身躯的压迫下,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但就在这时候,它迅速地抬起头来,然后快速地奔跑离开了,我爹就赶紧地,连疼痛都顾不上了向着村庄跑去。”大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讲述这么久的故事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师雨和王凡两人都被震慑住了,被凶兽的强大震慑住了,一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来,都还没有从这种震慑中挣脱出来。

“凶兽多么凶残,多么冷血。”小凡听到这件事后,想到一个高大壮硕的,一双诡异的眼睛,锋利的牙齿,尖锐的利爪……小凡不敢再想下去了。

“为什么凶兽会突然离开呢?”小雨向大牛问道。

“这个,我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爹当时也没有多想就跑回了村庄,那时我爹流了好多的血,都奄奄一息了,要不是王爷爷,我爹就死了。我爹伤好了后回想起来,在遇到凶兽之前听到有人说话声,而凶兽就是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下,这才离开的。”大牛低沉地说道。

“嗯,可能那儿有它都害怕的东西吧!不过,王爷爷在这几年里为村里人治好了很多人的病,村里人都很敬佩他。”小雨带着敬佩的语气说道。

这几年王阳为村民治病从来不要钱,而且医术很是高超,就因为王阳在这里,村民们这几年都没有因疾病而病倒,所以村民们对他都很尊敬。每次打回来的猎物都会送一些给王阳,有时王阳也会和村民一起去打猎的地方,采一些必需的草药。

“王爷爷医术很高,我爹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治好了。小凡,你以后和你爷爷学习医术吗?”大牛看向小凡问道。

“我不知道。”小凡仔细想想回答道,然后再接着道:“大牛哥,你以后干什么啊?”

“我要当大将军,骑着高大的骏马……”大牛兴奋的说着他的梦想。

“雨姐姐,你呢?”小凡等大牛说完,转头看向小雨问道。

“我要成为一位女战士,去寻找我的父亲。”小雨涌现出悲伤的情绪,不过她的眼中却多了一丝坚定。

小雨刚出生一个月,她的父亲就因为战争要离开自己的家,然而,自从上了战场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小雨的母亲一直在等待向她承诺过自己会回来的丈夫。

四年多过去了,一直杳无音信,每当小雨看到自己的母亲哭泣时,就会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父亲,哪怕是一堆白骨。其实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活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但小雨还是满怀希望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

时间慢慢地流逝,孩子的悲伤很快就过去了,树林里又飘荡着孩子们的歌声和笑声……

月明星稀,小雨、小凡和大牛依次坐在王阳的身旁,每天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王阳给他们讲述精彩的故事,这也是他们的乐趣。

“今天我们来讲述一个曾经大陆上出现过的一个最强大的人,他曾经挑战大陆上所有高手,无一是其对手。人们都称他为战斗疯子……”王阳的声音飘荡在宁静的夜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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