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风微与蓝染对话之后,双方自然谈判不成,重又交手。一护陡然出现,刹那间卍解。身着黑色紧身服,拿着在太阳下也不折射光芒的斩魄刀,面容冷厉出现在远方。对着虚空一声大喝,挥舞出手中斩魄刀。
那一瞬间,空气中密集的灵子粒刹那间凝聚在一护的斩魄刀上。
“月牙天冲!”
随着一护的一声大喊,那细长的斩魄刀上翻涌出黝黑的光芒。刀芒刚刚离开刀刃,迎风就涨,眨眼间化作一丈长的光柱。对着虚空就砍了下去。
当然,这是风微的视角。
“你在干什么呀?”在一护看来,风微一个人对着虚空劈砍,实在不可理喻,虽然叫住了他,但却戛然而止。
他此刻还不知道风微的名字。
先前虽然有听说,但一护眨眼间就忘了。
此刻被一护打断施术的蓝染,也就没有精-力去控制斩魄刀。在风微的眼里,空间好像镜子般碎裂。“咔嚓咔嚓”的往下掉碎片。
等到画面清晰,他的瞳孔却是骤然一缩。
东仙要已经回归,站在蓝染身旁。
朽木白哉浑身是伤痕,狼狈的躺在远处。从微弱的呼吸来看,虽然昏迷,但终究是还有性命。
露琪亚此刻脖子上还挂着用来束缚灵压的“散灵圈”,被蓝染的右手勾着,凄惨的提在手上。身体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大惊,不知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风微面色凝重。
他大概能推测出前因后果。
“白哉先前被我击昏,所以蓝染解放时他并没有看到、听到。醒来那一刻才能躲过这一劫,未被催眠。”
“而我实实在在的受了五感催眠之术,想必白哉也能推测,没有对我呼喊。”
“蓝染本是趁我被催眠时取出崩玉,被白哉堵截。不得已他才出手,将白哉击伤。但同时也恰巧为一户赶到争取到了时间。”
他又瞥了一眼远处的市丸银。看到他脚步浮虚,面色苍白,知道他确实是被自己偷袭而伤。暗暗想到:“看来蓝染的五感催眠也只是限于他一人。他并不能帮别人制造假象。”
“要不,恐怕就是他没有那么做。”
风微心头笃定。而事实也大抵如此。他这么一分析将事实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并不惧怕蓝染催眠自己,非常自信自己的保命手段。
他感应着灵压只剩副队长级的蓝染,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这么做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但其实风微的心里还是希望蓝染取出崩玉的。
“我实在没有能力解放镜花水月了。”蓝染对风微说道。“既然你不想加入我们,那么我就告诉你我还呆在这里的秘密吧。”他提提手中的露琪亚,象抖小鸡一样,接着笑眯眯说道:“都在她身上。”
蓝染的恶趣味很大,直到此刻还想再次打击风微。看到风微面不改色,心头略有失望,但丝毫不显漏于脸上。接着说道:
“在死神与虚之间,有着一层隔膜,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打破的隔膜,所以,对死神来说,队长级,就是顶峰...”
“在过去的几百年中,我曾试过多种办法,无论是死神吞噬虚,或者,虚控制死神,都无法打破...”说到这,蓝染明显感到露琪亚颤抖了一下,他毫不理会,接着道:“可是,有样东西却能够打破这界限...”
“崩玉,”风微接着蓝染的话说,丝毫不理会蓝染惊讶的样子,道:“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界限的东西,实现死神的虚化,与虚的死神化,为一百一十年前,浦原喜助开发,可是,他所作崩玉并不完整,正好,你也在开发同样的东西,所以,你将自己的研究与崩玉融合,却意外地造就了这个产物,对吧?蓝染惣右介。”
蓝染听着风微如此完整的说出了崩玉资料,一改之前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表情,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微仿佛刻意打击他似的,笑道:“吾等皆为神。”
蓝染面色不变,继续笑道:“风微既然知道了崩玉,那么,可知道它的下落?”
风微抬起头,面色平静,道:“还是由蓝染你来说吧。”
蓝染目光一紧,狠狠的提起露琪亚,看到风微不为所动,难免有些疑虑,轻声道:“崩玉是有浦原喜助夺去的,早在一百多年前,浦原喜助被放逐,至于他躲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收到情报说浦原喜助躲到了现世,本来的话我也不知道浦原喜助躲在现世的那个角落...”蓝染看了看露琪亚,道:“早在几个月前朽木露琪亚被派往现世。本来是什么事也没有的,可是凑巧的,我在现世的空座市,发现了浦原喜助的踪迹...”
“轰!”
在东仙站立的地方忽然崩塌,显出狛村左阵的身影。
“东仙!你不是说要贯彻你的正义的吗?你的正义呢,啊?汝背叛了我们的正义,老夫与你,势不两立!”狛村左阵很是激动的样子,将手中的斩魄刀高高的举起,“卍解...”
接下来却是让狛村左阵说不出话来,蓝染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手中牵着的露琪亚不知何时递到了市丸银的手中,可是...
“蓝染明明...还在东仙的身旁!?”狛村左阵很是疑惑,看到东仙要身旁的蓝染正在消散,眼中多了一丝明了。
“破道之九十,”狛村左阵显然没时间再躲了,“黑棺!”在他的身周出现了自下而上的黑色长方体,被无数道空间利刃割过的他,轰然倒了下去。
“镜花水月的催眠可是绝对的,就算知道自己中了咒,也是躲不过。”蓝染转身,向市丸银走过来,市丸银笑着道:“真是恐怖呢,什么时候可以不念灵咒就发出九十号以上的鬼道的呢?”
蓝染答道:“不,失败了。连原本三分之一的威力都不到。”
“果然九十号以上的鬼道比较难以上手呢。”市丸银抬起手,他的手上,牵着露琪亚!
蓝染再次的接过散灵圈,道:“抱歉,讲到一半吧。”这话,明明是对风微说,他的脸却对着露琪亚。
“是的,”好像是在回答了他的话一般,蓝染接着说:“朽木露琪亚,你在现世被发现的时候,我所做的,就是抹杀中央四十六室。”如此血腥的话,对他来说好像微不足道。
“果然,在三十年前说下达灭杀我的命令果然不是蓝染。”风微暗地里撇撇嘴。
“你们在勇音君那里听到的话应该是这样:‘蓝染惣右介伪装成已死,并隐藏了行踪,在那之后,杀了中央四十六室。’”
“但那是不对的,再找到你之后并杀了中央四十六室,将中央议事堂施了镜花水月,然后让他看起来是‘中央四十六室还活着,并正在议事’的样子,就算有任何人闯入也不会察觉。就算队长,不经允许也没有进入的权限。然后我们三个人之中,经常有一个人呆在议事堂。从那之后我们就经常扮演着四十六世,并下达命令及继续搜查。”
“为了确认抓捕你,将这任务交给熟识你的六番队...”
“为了让你远离人类,确认抓捕后马上回收义骸并销毁...”
“为了让你的魂魄完全蒸发,以便取出崩玉...”
“就决定用双极,将你处刑!”露琪亚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无法掩饰心中的惊骇。至于风微,则面无表情。
“将植入的异物从魂魄中取出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用双极那高温之极的热破坏能力,将身为外壳的魂魄给蒸发然后取出。”蓝染将手伸进衣襟,从中取出一圆柱状金属。
“由于你们的行为,我判断会有失败的可能性。万一是用双极失败的话,那么我不找出另一种办法也是不行的,为此我收集了尸魂界所有的情报...”蓝染将手中物品举高,用手研磨着。
“我认为,既然将异物植入魂魄的技术是浦原喜助发明出来的,那么,取出的方法也一定在他过去的研究中,果然...”蓝染将那东西捏碎,以他为中心,出现了六道半柱状物体,蓝染的手也开始植物化,他有些欣喜,语气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这就是...”
风微站在远处,依旧不为所动,这倒不是他太冷漠,反正那崩玉迟早要出现的,而且,这个术式始终是对露琪亚一点害处都没有,还不如早早了结。
“答案!”
蓝染的右手穿透了露琪亚的胸膛,露琪亚双眼涣散,自始至终都沉浸在巨大的惊骇当中。
蓝染的手伸了出来,在指尖抓着一块八角水晶般的透明晶体,在那当中的,是一块圆珠,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真惊人啊!”蓝染赞叹道,“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小的东西啊。”
露琪亚跌倒在地,风微的身影突然浮现!
“唰”的一声,转瞬间出现在远处,蓝染看着二人,目光在露琪亚身上停顿,只见露琪亚胸口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喔,不会伤害到魂魄的本身,真是了不起的技术。”蓝染将崩玉放回衣襟内。
“嗖!”风微快速运起灵压,将露琪亚接回身旁。“崩玉拿到了,接下来该判逃了吧。”
“嗯。”蓝染轻轻地点着头,“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