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里看了一会电视,大多数的电影频道演的都在载歌载舞—宝来坞特有的动感歌舞剧占据了孟买当地绝大多数的电视台。但我本来就不习惯在早晨欣赏艺术…音乐会,画廊等等那都应该是下午和晚上的行程,至於早上,我还是比较没有欣赏细胞的。
关上电视後,我无聊的趴在床上看海。昨天进入酒店的时间已经晚了,现在才看的见白天的景色。不愧是要价高昂的总统套房,从房里挑高至少二米连绵180度的超长环状落地玻璃看出去,入目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和一座架在海面上弯似上弦月的细长桥梁。
白云渐渐多了起来,那座桥梁在云朵的遮盖中险的若隐若现,云吞云吐,在我面前的海与云交织成了一片变幻莫测的美景。
但是,我还是很无聊。看海有两种情况,一种追求心灵,一种追求气氛。现在我只有一个人,只能追求心灵…而我的心灵并没有那麽遥远,让我追求了两小时还找不到。百无聊赖下,我就离开房间,在酒店里四处走走看看。
我随意的在酒店里头游荡,刚巧看见泳池区的指示牌,便朝那方向走了过去。
整个泳池区都很漂亮,不知道什麽材质的石料堆砌出的雪白色泳池基底映着浅蓝色的池水,随着风的吹拂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我没有带泳衣,但依旧被眼前悠闲的氛围所吸引,便斜躺在泳池畔的躺椅,准备晒点异国的太阳。
我闭上眼,觉得全身都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正悠闲的时候,却忽然感觉有人在看我。
这里的印度女人真多,泳池都被女人占领了,见不到一个男人。奇怪,这不是高档酒店吗,这些印度女人都很有钱?
[嗨—我是琪拉,你是跟佐伦他们来的人吧?]一个看上去大约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不知何时坐到了我旁边的另一把躺椅上,对我吐出一连串印度口音的英语,看着我的眼睛写满好奇。
看我一脸不明所以,琪拉解释:[就是那个脸上长满湖渣,看起来一副凶样,好像杀人犯,声音非~常低沉的那个?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唔,我是莎依拉。我不知道佐伯是谁。]我偏了偏头,露出一副困惑的样子。她形容的人也许是古都斯,说实话的还蛮像的,我最开始和古都斯不熟的确害怕过他的脸。但尽管我猜到她说的是谁,在弄不清彼此身份的时候,不清楚彼此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不想说出任可能会惹出麻烦的话。
[啊哈哈不用担心啦,我们是自己人。]也许是察觉到我的不信任,琪拉呵呵的笑了两声不再试图询问我的身分,拉起我的手笑说:[不过说起来~莎依拉,你怎麽会和他们在一起啊,你看起来不像是他们国家的人呢。]
[琪拉!你在干麻啊?她是谁?]另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大剌剌的指着我问着琪拉。她才刚从泳池爬上岸,全身都湿淋淋的,性感的泳衣上还不断滴下水珠。
[萝妮亚!她是和佐伦他们一起的人,昨天我和弗伦在交货的时候看见的。说起来,佐伦每次都和那位先生一起来呢。他真好看,比弗伦好看多了,就是都不笑。真想看看他其他的表情,但是佐伦老是在他的旁边…佐伦的声音太吓人了。]
[管管你的嘴吧,你还真想和先生发生点什麽啊。]萝妮亚翻了个白眼,[你如果乱来,弗伦不会放过你的。]
[啊哈哈,我就是说说嘛,你老是那~麽认真。我当然不会对不起我的弗伦呀,你知道的,他那方面很不错的。]琪拉对我们挤眉弄眼的笑说。
由於不习惯和陌生人太过亲近,看琪拉拉着我的手不放,下意识想挣脱。但正想挣脱的时候,她又更亲昵的揽上我的肩膀。这种自然不做作的亲昵,竟像是我和小妲相处时的那样,让我暂时忘了我那讨人厌的阶级意识。
[噗哇!你们在这里啊!]又是两个女人跑了过来,这次是两个白人。[这是外国人吧!琪拉,这该不会是你给塔塔找的小情人吧?]她们围着我边点头边暧昧的笑,後来我才知道,她们说的塔塔是一个特别喜欢外国女人的家伙。
[还小情人呢,小心我等下就把你送给塔塔!]萝妮亚又一次翻了白眼,十分受不了这群吵闹的同伴。
[莎依拉是佐伦带来的人,也许过不久就会和我们正式见面呢!]尽管我没有承认,但琪拉显然已经如此认定,并且如此帮我宣传着。
[咦?佐伦吗?]其中一位白人女人转过头问同伴,[杜菲亚,佐伦是那个很凶的那个吧?]
[对啊。]杜菲亚非常八卦的问到:[你和佐伦是什麽关系啊,总不可能是情人吧?]说着,还嗤嗤笑了起来。
[哈哈哈,肯定不是情人。]琪拉一副很肯定的样子,然後在杜菲亚疑惑的眼神下,她乐呵呵的宣布了答案:[我觉得佐伦肯定找不到情人啊!是不是啊莎依拉?]
她们真是…真是,真是十分喧闹,还自来熟。
我震惊的看着围在身边的这一圈人,这些人和我平常接触的喜欢装腔作势的家伙们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