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师父的肺腑之言,其他的火宗弟子真是感慨万千,而我也是心潮澎湃,得道成仙不是无稽之谈,而是有史可查,这是句激动人心的箴言,在漫长的修真道路上,这样的话缺少的不仅仅是信心,还有勇气和忠诚,老一辈的修真不少也被夫苗说得心潮澎湃,同时,内心的认识也有些微的变化,修真并不只为得道成仙,或许,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也可以作为毕生的追求,而不是碰到就管,没碰到就当作没发生。
许许多多的修真者回到起先拜入火宗的时候,当时的境遇是怎么样?许许多多的已经记不起当时是什么心情,只知道满腔热血,逃避世俗界的烦忧。现在的境遇又是如何一番结果呢?充满悲观和绝望,在这之后,便只有无奈和认命。修真路上,似乎永远离不开火灵鼎了。
“今年,又是二十年招收七十二名弟子的年限来临,他们即将成为火宗新的一份子,他们尽管还年幼稚嫩,少不更事,喜欢调皮捣蛋,喜欢玩耍嬉戏,但是入了火宗,他们会学会修炼火宗道法,懂得尊敬师长,在修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坏的习性会大大改观,聪明才智会得到极度的发挥,”说话的是火学院大主事苏村溪,一身道行深不可测,主持火学院工作已经四十年,话锋一转,苏村溪瞄了一眼钱通那个方向说,“身为他们的师长,要以身作则,给他们树立良好的形象和榜样,你们将是他们修真道路上的指引者,你们的一言一行关乎他们未来的发展和进展,务必要以身作则……闲话不多说,话说得多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只有行动才是最具有说服力,开始分发火灵鼎。”
二十年一度的火宗收徒大会,虽然不是很盛大,但是对于修真有些厌烦的火宗弟子们,他们无疑显得好奇,因此,大半部分的火宗年轻弟子都聚集了,而长辈们为了了解新入门弟子的情况,也聚集不少,他们站在旁边可没闲着,不停的在新人们弟子的身上逡巡,以图发现特别出众的人才,正所谓名师出高徒,高徒也出名师。夫苗不喜欢收徒,而他的师弟却不这么认为,修真界同门虽然不需要拉帮结派,可是如果去到险地要害之处,人多力量大的事实总是那么具有实际效用。
通报姓名的是火学院的一名执事张念旭,声音尖锐刺耳,极为响亮。至此,开坛布道的简单仪式完毕,长辈们纷纷起身离仪式进,又一头扎入与时间赛跑的竞赛中。
“韩铭,前台领取火灵鼎和火红袍。”第一个报的竟然是韩铭,就像是特别对待的一样。
“铭师弟,记得谢谢师叔。”霍夋指点说,走上石台,韩铭平视着前方,看着报名的师叔,接过火灵鼎和火红袍,抬头说:“多谢师叔。”
张念旭晃了晃年老的脑袋慈祥的说:“不用谢,宗主带回的师侄。”韩铭停顿了一刻之后,走下台,而我却没注意他,被稍远处的讨论声吸引。
“听说这次宗主带回两个童子,不知宗主为何又想收徒了?”
“宗主不愧是具有大眼光的人,你们看到那童子少年老成,目光坚毅深邃,绝非凡夫俗子,将来必定大放异彩。”
“我怎么看不出有何出众的地方,胡编乱造的本事是越来越好。”
“谁胡编乱造,敢赌吗?三颗三彩灵石,我不要多的。”
“你还想要四彩灵石,你没见过是吧,好,如果输了,我给你便是,但是如果我赢了呢?”
“悉听尊便,任宰任割,绝无怨言。”
“你说的,我如果赢了,你便每天服侍我,一直到得道成仙。”
……
“吴玉,前台领取火灵鼎和火红袍。”声音传到我的耳朵,我回望向石台,心想:宗主的徒弟看来有些特权,每一个地方都一样,特权无处不在,以后,倒可以随便些,宗主的徒弟谁都得敬三分。
“玉师弟,只管发呆,”霍夋催促说,我懵懂的走前两步,“快去领取火灵鼎,记得谢谢师叔。”我回过神,走向石台,我可是一点不紧张,认为这不过是人生应得的东西,因此,没有任何的别扭,反而大摇大摆,欢天喜地的走上台阶。
把火灵鼎和火红怕端在手里的感觉还是挺兴奋的,我高兴地对师叔说:“师叔,这鼎也能变化吗?”
张念旭想不到我毫无紧张,还问出这样实际的问题,说:“会,前提是你得拥有修真道法,达到火灵的境界。”
“火灵的境界?”我嘀咕着走下台,“火灵的境界是什么境界?”
“朱夏必,领取火灵鼎和火红袍。”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走到铭身边,铭却把注意力集中在石台上,完全不在意手里的火灵鼎,我端详着手里的火灵鼎问:“你感觉如何?这火灵鼎就和一般的觥筹差不多,但是感觉不一样,而且还刻着我的名字,你的有没有?”
铭平淡的说:“我没什么感觉。”我低下头看了看铭手里的火灵鼎,同样也刻着名字。
霍夋看着我说:“现在火灵鼎已经分发给你们,接下来你们就要接受火学院的培训,当你们达到火精的境界便不需要在火学院学习,这个时候,师父便开始为你们教授火宗技艺和高深道法,我们火宗不仅有修真道法,也有符咒火印,还有炼丹采石,三门都非常高深莫测,足够研习一辈子。”
“这么多需要接受。”我把火灵鼎倒过来,看见里面有些凸起的横纹,可这些横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我异想天开。
我和铭领取火灵鼎之后,同门师兄的反响和兴致明显下降,有的师兄和师叔开始退场,但是当一个叫“齐无铿”的孩童走上石台的时候,台下的师兄们有的发出啧啧称叹声。这啧啧称叹是由原因的,齐无铿一路走着,他的身体有着三道气流涌动的变化,虽然微弱却是确实存在,当然没有一定修为绝难看出来。
“他就是齐聪秋师伯的侄儿,齐聪东师叔的儿子。”
“看来是个天才,小小年纪就有这份修为。”
“去年年末听说进入二转火者修真阶段,想不到今年便达到三转火者的境界。”
“不知道他师父是谁?是他爹呢?还是他伯父?”
“应该是齐师伯,齐师伯的修为比齐师叔不知高多少。”
我看着台上那同年,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不到火宗还有更加受人瞩目的人,而且他的亲人还都是火宗有地位的人物。就在我看着他的同时,台上的齐无铿结果火灵鼎之后,竟然也看向我这方向来,神态恣意,对我和铭充满轻视和傲慢,仿佛在告诉我和铭,他才是火宗最闪亮的才俊,就是你们是宗主的徒弟也无可奈何。
我气愤的说:“神气什么,如果不是生在火宗,你能进入三转火者境界,真是没有品味。”
铭眼眸深沉,浑不在意说:“我看你比他更神气,人家可是带着本事上台。”
“一年,只要一年,我就要超过他。”我仿佛感受到我的地位受到威胁,因此战斗意志异常的高昂,神气永远是我的看家本事,而不是别人的。
铭紧紧盯着齐无铿说:“等你超过他再说这样的空话,玉,你要时刻记住,这不是洞庭府,这是南岳山,离洞庭府有千里之远,我听人说修真界讲究的是绝对的实力,才不管你是什么富家公子和官家少爷。”
我辩驳说:“我知道,但我看不惯他,那么神气,有机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