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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城破身死

光狼城是迢元国的王城,造的是气势宏伟非比寻常内有居民四百余万控甲之士便有五十万之众。昔日里商队往来五谷丰登一片繁华景象,赶上节日国庆之期更是热闹非凡那时候光是供行人参观的礼帐玩庭便建的有百里之长。

而此时的光狼城却以不复当年景象。城外沟壑遍野死尸过万,城内一片萧瑟巡逻的士兵,一队队似走马灯一般往来穿梭好不森严。王宫内院更是严密异常。此刻已被数万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如铁桶一般,再加上明哨暗防层层设立,当真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p)王宫大殿灯火通明,迢文王正襟危坐一脸怒气,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殿上跪着一班大臣全都浑身颤抖哑口无言,僵持了这么一小会。左丞相王真爬上殿前叩首道:“大王,你已经两日未曾进过米水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啊!”

“是啊!大王龙体重要啊!”

“大王保重啊!”…一片附和声随之传来.

“砰!”迢文王拍桌而起随,将满桌饭菜全数扫之地下。怒视众人大声叫道:“吃不下!本王吃不下!江山都要没了还要身体做什么?败了!居然又败了?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威风八面视他国如无物,现今人家都打到了家门口!你们怎么反倒没了骨气?一群没用的东西!难道要让本王去上阵杀敌吗?”

说完便将自己头上的王冠摘下,狠狠地掷于地上怒视众人。丞相王真缓缓地摘下官帽放于身前并以头撞地,直撞得头破血流方才颤抖地说道:“主优臣死,主辱臣亡!老臣不能为大王分忧解难,实在是空当了这十二年的宰相。罪臣我理应罪该万死、万万不能赎罪!可是现今之计唯有屯兵自保,固守城池才有可能度过这一劫难啊!”

迢文王听了他这几句话急忙问道:“不出兵武侯王便能退兵吗?”

“绝无可能!为了这一天他苦心积虑这么多年,怎会轻易罢休!”

“那他要是出兵攻入城池怎么办?”迢文王又问,这时王真却挺直了身子,正视着他。大义凛然道:“大王为保江山百姓,以身殉国那也是应该的!”

“你、你…”迢文王彻底愤怒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最后又大叫道:“我是这一国的人王君主!民有千万兵有百万!他们甚至都愿意为我去死!为什么我会败?王真!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本王听!”自古伴君如伴虎,此刻大殿上人人自危,都不由得为老丞相担惊。

(p)王真跪在迢文王面前,身子不曾弯下半分。说道:“大王,并非将士们不用心杀敌。此前江路一战黄将军已将敌军团团围困逼上绝路,本是能全歼敌军主力的。可想不到那陆白羽又被武侯王从大牢里调回了军中。他带领先锋营早就埋伏于邙山密林之中,待到敌军主力被困,又从我军后营突袭,致使我军大败。在我军回撤之际他又让主力军队从后追击,自已却带领先锋营在夹谷之中埋伏。侍到黄将军的精锐部队过了夹谷已后,便突然袭击中军。一个冲锋便将我军队形打乱,使我军前后不能相顾、左右不能相连。等到他们主力部队追击上来,前后夹击使我军彻低大败。更使我迢元国三十万儿郎命丧夹谷,再也不能回来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啊!呜呜呜…!”王真说完便以泣不成声,竟哭晕了过去。

迢文王原本愤怒的脸上在听到陆白羽三个字的时候也一下变为了恐惧,随后又转为无奈。最终叹了一口气又坐回到了龙椅之上,自言自语道:“我在位八年。自登基之日起,便每日勤于朝政。虽然没有大的建树,却也从不与民为恶。怎得会惹了这么一个杀神…”

(p)光狼城北三十里外是武候国大军驻扎的营盘大帐,连绵八百余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被布置的是营营相扣、箭楼相接。营火连起来好似一条火龙一般盘旋在光狼城外。

而此刻武候国的士兵们皆末入睡,而是都在忙着准备明日攻城所要用到的军械,有得士兵一队队聚在一起组装云梯、也有的在搬运盾牌箭矢…一切显得有条不絮。

这时一位身穿白色盔甲,长相威严的军官走到了士兵当中

“陆将军?”

“陆将军你怎么来了”

“陆将军”很多士兵都认出了这名军官并靠拢了过来;

陆姓军官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声张,过了一会儿见大家都静了下来便说道:“军令已经下来了,明日攻城我们是第一批先锋死士率先出击。待会儿大家忙完以后就早些休息。几位文书先生现在都在我的营帐里,你们若要留家书便去找他们代劳就是了。还有”陆姓军官似是又想到什么接着补充道:“我以让伙头军杀了几头肥猪,现在肉已经炖上了。天一亮你们都一人吃上一大碗,好有力气杀敌”

“将军!我们随你南争北战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我们怕死?”一名士兵打断了他。

“对啊!将军我们不怕死!”

“对!不怕死!”那名士兵接着说道:“我们死没什么。可是将军,我们想知道白羽将军是不是回来了?先前被围时是不是白羽将军救了我们?他、他现在在哪?”

“是啊!白羽将军现在好吗?”

“他、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们啊!”

面对着无数士兵期盼的眼神陆姓将军沉思了很久,他们之中有他认识的人,更多的士兵则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他们当中有父亲、有丈夫、有儿子。有的是身经百战、有的却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因为只有那个人出现他们才是真正的先锋营!而他却知道那个人在哪。陆姓军官沉思了良久,最终向他们承诺道:“我现在就去找他!明天!明天你们一定能见到他!我以项上人头担保决不食言。”

(p)武候国中军大帐。一名士兵束手而立,他面前的卧榻上躺着一名身着宫服的中年男子,那人生得是肥头大耳满面红光,躺在那好似一尊弥勒佛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尊贵。

“曹公公,若没有别的事?那小的便下去了。”士兵恭敬地说道。

“嗯,你去忙你的去吧!这里暂时还用不上你。”

“那曹公公告辞,小的退下了”士兵说完便叩了一个头弯腰退了出去。

士兵走后大帐内只剩下曹公公一人了,他躺在软榻上过了良久才自言自语道:“他去找他了,不过也好,城破之日便是那陆白羽死期之时。让他兄弟俩在阳间多聚聚,咱家也算积德了。嘿嘿嘿…”

(p)北营大帐。一名身着青衣二十多岁的少年,此刻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稍微破旧地兵书,看其模样及是认真。这人长得虽不出众,却也白净尤其是那双眼睛及是特别,让人看了竟有种出尘之意。不过此人双手双脚却都铐有关压犯人才用铁链,翻书之时便“哗啦啦”作响,显得及不协调。

这人正是从京城大牢调任军中的将军陆白羽。一本薄薄地兵书对于早已将兵法严究透彻的陆白羽,来说用不了多久便以看完参透了。

“啧啧、攻敌而不及守、斩将而未加防,以穷其乱。这个战法虽是有些荒唐,却也当真是不错”陆白羽放下兵书十分老道的说道。然后他将手伸入怀中摸岀了一个事物,却是六枚铜钱状的东西。看似黑黝黝的,非石非铁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奇特的是每个上面都刻有四个造形古朴地龙形大彖,像是文字却也无法识得。背面则画着一些书本、兵器、花草、水火一类的东西。这六个铜钱形状的东西又都被一条黑色细绳从中穿过而细绳的另一端却系在了陆白羽的脖子上;

这个东西是陆父临咽气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只告诉他这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名字叫作“古方孔”让他好生保管切勿遗失,其他的便一概不知。陆白羽每当握着古方孔的时候,便觉得有一股淡淡地温热从上面传来,好似父亲那慈祥的笑容一般让人暖洋洋地。自此陆白羽便将此物坠于颈上从不离身…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里面的人是谁?让我进去!”

“陆将军你不能进去,这是曹公…”一阵嘈杂声将陆白羽从沉思中拉了回来。陆将军…听声音又这般熟悉,难道?

“是百川大哥吗?”陆白羽失声问道

“白羽?你真的在这里?我可找到你了!”这时陆姓将军己经冲入帐中后面还跟着几个面带忧色地兵丁。

“白羽”“大哥”二人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后,皆是激动异常。原来这陆姓军官正是陆白羽的同胞大哥陆百川。

自陆白羽起兵出师以来,兄弟俩己是四五年都不曾相见,如今得以相见兄弟俩更是相拥而泣、抱头痛哭!

“啊!你这些年都不回家,是不是把我和娘都忘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兄弟!天天只知道带兵在外面打仗!害得一家人都为你担惊受怕…呜呜…”

“我错了哥,对不起!对不起娘!对不起大家…”哭罢多时兄弟俩方才松开,陆白羽见那几个兵丁还站在帐中未走便说道:“你们下去拿些酒菜上来,曹公公那边我自会解说不会难为你们的。”

“是”兵丁们虽然面有难色,但也全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进了几个兵丁拿着两瓶烧酒几碟小菜摆到了桌上,兄弟二人便面对面坐下边吃边聊,一直说到天色微亮。

这其间陆白羽讲述了自己如何带兵灭了三国、又是怎么被朝中官员陷害、如今这身上铁链又是为何而得。“白羽!这么说来明日倘若城池一破你便要”“无妨!无妨!死便死了,兄长你且看看!昔日里武国名将石帅号称是天下第一武将,一生之中从未有败绩,人人皆称之为战神!可是你看兄弟我、不说其他单说是这连灭四国的功绩我便远超于他!身为武将,生即如此死又何惧啊!”陆百川知道是白羽怕他心中难过方才会如此开导于他,正待再说。却听陆白羽说了一句:“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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