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黎昕心中瞬间升起强烈的期待,他急切的追问道。
二叔的病,华国最牛的肿瘤科医生魏长明早已经给他判了死刑,即便是去美国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用最先进的仪器治疗,权威肿瘤科医生约克,也同样认为他最多还能拖上半年。
卓妍迟疑了一下,关于L合成活性元素的事情,出于安全考虑,她目前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是一个中药的方子,需要五种草药,而这五种草药,只有我才能辨识。”卓妍找了个比较容易让人相信的理由,毕竟中医博大精深,能治好癌症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哦,你说的五种草药,这林子里能找全吗?”黎昕希望越快找齐越好,二叔半辈子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好不容易打拼出一份庞大的家业,不能还没有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就被癌症夺去了生命。
“那我就不知道,不过目前这五种草药,我在家的时候,已经找到两种。”卓妍有些无奈的说道:“一种是常见的野果青芭,另外一种却是极其难得的鬼脸兰,可惜那盆花我已经卖给林子枫了。”
“哦,那简单,卖给林子枫的,我派人将它买过来就行了,这个你不用担心。”黎昕说道:“最重要的是找到另外三种。”
“你要买过来啊!”卓妍叹了口气道:“可能他转手拍卖的话,不会少于五百万……”
“钱不是问题!”黎昕转身砍掉一根挡住路的水藤,水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他赶紧拿过卓妍手里的竹筒接住。
“你很有钱吗?”卓妍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钱,不过我二叔有!”黎昕接了小半竹筒,递给卓妍道:“这是水藤里的水,很干净。”
“哦,呵呵,好的!”卓妍笑着接了过来,她心里挺高兴,那花买过来合成L元素,正好也能治好自己爸爸的病。
“小心!”
突然,黎昕挥刀斩向卓妍左边的灌木枝,霎时一条筷子粗的三角头青蛇,被斩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哎呀!”卓妍吓了一大跳,猛的退开,她刚才离那条蛇太近了,只有两尺的距离。
被斩成两截的小蛇,不停的扭动着,正在试图靠近彼此的断肢。
“这蛇生命力真强!”黎昕蹲下来研究这条青色的小蛇。
“啪!”
突然,一个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条断成两截的蛇,竟然在不断靠拢后,最终连接成一条完整的青蛇,钻进草丛里游走了。
“黎……黎昕,那是什么怪蛇?”卓妍被这条古怪的蛇搞得目瞪口呆,这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黎昕也同样感到惊奇,他抠了抠头皮,有些懊悔的说道:“要是有个袋子就好了,装回去研究下!”
“哎呀,还研究,你不觉得那条蛇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吗?”卓妍无语的说道,她真觉得男生脑回路跟女生脑回路完全不一样,他们永远对蛇虫鼠蚁充满兴趣。
“嗨,你想想它能瞬间接好断肢,那要是拿回去送到生物研究所去,没准咱们国家就能研究出断肢瞬间连接的技术,到时候咱俩可就是本世纪对人类贡献最大的人了,哈哈……?”黎昕大笑了起来。
“美的你!”卓妍捂住嘴笑道:“嘿嘿,可惜你那贡献早跑了!”
“嗨,这玩意儿能发现一条,就能找到第二条,咱们在路上仔细看看,说不定还能抓到一条……”黎昕站起来,边砍树枝开路,边注意两边的灌木枝,期待再找到一条。
“棕榈叶!”
钻出灌木丛,在坡下卓妍看到山崖下有好多溶洞口,还有大片大片的棕榈树。
“这里属于喀斯特地貌,下面应该有大量的水”黎昕看了看那些溶洞口说道:“咱们再往下走,准能找到小溪,说不定还能找到河。”
“嗯,我去摘点棕榈叶,你可答应了给我编一个野人的!”卓妍快活的跑向棕榈树,用砍刀砍了几片中间的嫩叶。
“不要那种,太嫩了,编织的时候会断,要那种青色的,有韧性!”黎昕笑着说道。
“嗯,黎昕,你和谁学的编棕榈叶啊?”卓妍砍了两片扇形的青色叶子,转头笑问道。
“跟我妈妈……”黎昕的神色有些黯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一向疼爱他的妈妈,为什么会扔下当时还年幼的他,独自离开了。
“哦,那你妈妈一定很漂亮吧!”卓妍看向黎昕轮廓分明的俊脸,眉眼精致的线条,依稀可以看出他双亲优良的基因。
“嗯,她很美!”黎昕点了点头,那是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妈妈的形象几乎诠释了所有对女性的赞美之词。
卓妍注意到他用的词是‘美’,通常一个人形容自己母亲的时候,用的是‘好’而不是‘美’,那说明他妈妈一定是个绝美的女子。
她有些入神的看着黎昕的容颜,想象着那是一个怎样绝代风华的佳人,这样一个佳人与黎昕的父亲又有过怎样一场倾世之恋,才会生出黎昕这样一个姿容出色的美男?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黎昕看到卓妍看着自己的脸发愣,不由好笑的问道。
“呵呵!我在想你妈妈那么美,你爸爸遇到她的时候一定很惊艳,他们的爱情会不会像琼瑶写的那般唯美!”陷入琼瑶情结的女生,有时候思维真的很诡异,卓妍一脸向往的说道。
“你错了……”黎昕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我爸爸不爱我妈妈,他爱的是在黑道上陪他走过腥风血雨的一个女人,而我妈妈只是因为在他昏迷的时候救了他,他不得已娶的女人。”
“那你妈妈呢?”卓妍吃了一惊,原来童话般的婚姻也不一定有童话般的爱情,或许只是一场残酷的三角情殇。
“她很爱我爸,不想看到我爸整夜整夜的酗酒,所以她最终选择离开,带着我离开的。”黎昕一双深邃不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隐忍的悲伤,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后来她连我都不要了,自己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