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以等等,他得先解决她。眼见他要开始兴师问罪,她往靠枕上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对他眨巴眼睛。他笑笑,第二次不顾她的躲闪掀被子,还是一点都没迟疑。
“学会撒娇了,嗯?”他扣着她的肩,让她贴近自己,“那也没用。”在她纤柔腰肢上轻轻一抚,随即双手围住了她小小的身体,几乎要揉进自己体内。他生怕有一天不能再保护她。
她居然没推他,还很听话的依上了他的肩,确实有撒娇的意思。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这就来了。
“以铮……我不住院好不好?我保证每天来输液,真的……”
已经快到中午了,阳光沿着白色半透明的窗纱如金沙泻地,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霎时有些升温。他阴沉了脸色,将她按在靠枕上,苦恼万分。
“你别总想着要逃走,行不行?”
“我没想逃走。”她义正言辞的解释,“我说是为了考试,是真的为了考试。以铮……”还被他按着双肩,她蹙眉,“不是说过‘我爱你’了吗?我怎么会想逃呢?只是,我得先生活下去,用最好的自己来爱你。”
他心中一动,手腕轻轻一转,把她从靠枕里勾了出来,送到自己颈边,抚着她软密的发丝。“小柔,如果我能给你‘更好的自己’呢?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以铮眼里已经不只是温柔,更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不仅因为悬而未决的谋杀,一步步身陷怀疑的她。还有,洗手间梳妆镜前,她一把把掉落的头发。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连Dr.Jackson都皱眉头的病人,那么除了上帝,真的没有人可以拯救她。
虽然她的心脏对软毒品的反应好过预期,但大学两年她熬夜、喝咖啡、发疯一样的用功学习,对身体的折磨已经累积下来,经这一次刺激,火山爆发。Jackson找不到治愈她心肌炎的方法,甚至连病因也不明,只说很像是遗传,但她分明没有家族病史。
庄柔在一天天的衰弱下去,整个专家组都心惊胆战,万一有并发症出现,就会要了她的命。
以铮不想告诉庄柔她的真实状况,不希望她被折腾了这么久后,又开始担惊受怕。庄柔被他抱着,许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点头答允。
“那我下午回学校拿点东西。”
“你的‘拿点东西’是不是要说,全部的课本和笔记?”
庄柔无奈点点头。
以铮比她还要无奈:“我们先约法三章,你每天学习的时间不能超过5个小时,晚上10点30分前睡觉,早晨7点30分后起床,而且必须睡午觉。”
看着女孩要抗议,他很坚决的表明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庄柔拼命想讨价还价:“6个小时行不行?这个学期课很多的。”
“5个半,这是我能接受的底线。”看着吊瓶里的液体快要滴尽,他起身去找护士,“这是终审判决,你无权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