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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过去的过去……

“被他们逃走了啊,真是不简单的家伙,这种攻击方式大概只有疯子才会使用吧。”迪卢木多捂着被击穿的左臂抱怨道,瓦尔基里的情况其实也没有比他好多少,“圣洁双翼”的右翼被完全摧毁,瓦尔基里依然是淡然的口气:“迪卢木多,带我回英灵之殿,要向奥丁神汇报此事。”随后,她靠近迪卢木多,踮起脚尖吻向了骑士的双唇,骑士的伤口瞬间痊愈。

“佐伯,ILoveYou……”鲜血,姚清的头颅……横飞的血肉……溅射在墙面上的鲜血,“啊啊啊啊啊啊啊!”佐伯被恶梦惊醒,之后便是大声的喘息:“呼……呼……啊哈……”“醒了吗?恶魔的走狗。”赖晓玲坐在佐伯的床边,擦拭着自己的狙击枪,佐伯无奈的笑了笑:“还是不要这麽叫我的好,叫我佐伯好了,赖晓玲。”赖晓玲似是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平复:“嗯,是用你的能力读出我的名字吗?”佐伯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在我正常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这样去做,不过……现在我的魔术回路基本报废了,想使用恶魔能力也不可能了。”这次赖晓玲忍不住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佐伯朝着她手中的狙击枪的枪柄上斜瞥了一眼:“如果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名字,那么就不要把它刻在枪柄上,而且还放得离我这麽近。”赖晓玲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气鼓鼓的鼓起了嘴,头一次在一个男性面前露出了小女孩儿的神态:“要你管,放个魔法都会半残的废柴恶魔男。”佐伯叹了口气:“唉……对了,既然你也是姓赖的,那应该认识赖料布吧?他到底是……

”赖晓玲一听到赖料布的大名立马抱头大叫:“啊啊啊啊!不要提那个家伙!”佐伯其实很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他自己不是也有一阵被那个家伙弄得快要癫痫了吗,,佐伯摇了摇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天元送给他的香烟,叼在嘴中,紧咬着滤嘴,“那个,我说……佐伯,你做梦的时候喊得那个姚清是你什么人?”看到佐伯不再理自己,赖晓玲作为女性的天生的八卦精神也苏醒过来。

佐伯歪着头说:“这是我的秘密,OK?”赖晓玲又嘟起了嘴:“不就是没告诉你我和赖料布的关系吗?真是个小气的家伙。”佐伯不置可否,依旧出神的叼着烟卷,赖晓玲似乎并没有放弃探究关于姚清的事:“那……这样好了,我们互相交换秘密怎么样?”直到这个时候佐伯才发现这个丫头的性格并不像他们刚见面时所表现的那样冷酷,‘毕竟只是个十七八的小女孩罢了。’在作出这种结论时,佐伯似乎忽略了自己和她差不多大的这个现实,终于对赖晓玲的话产生了点反应:“啊,你的八卦精神还真是和赖料布有一拼,如果你说你是他的妹妹,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赖晓玲眯起了眼睛:“哦?真的吗,那我要说我真是他的妹妹那?”佐伯的嘴因吃惊而松了开来,香烟掉在了他所坐的床铺上,看到佐伯的样子,赖晓玲好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继续说道:“没错,赖料布是我的哥哥,赖氏堪舆青乌术的唯一正统嫡系继承人,不过他最后选择了放弃家族,要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而我则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推选为家族百年历史中唯一的一个女族长,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话唠和名字……”听到这里,佐伯感觉有点奇怪:“名字?额……虽然那家伙的名字确实有点怪,但是这又怎么惹着你了?”赖晓玲低下头:“他们都叫我料布的妹妹,料布的妹妹,时间长了语速一块就变成了……唉!”佐伯似乎是在挑衅:“嗯……尿布的妹妹?”赖晓玲的眼中爆射出凶光:“果然……你这个恶魔党真是出奇的讨厌啊。”“铛!”的一声之后,佐伯的头上肿起了一个包,一九一脸淡然:“唉唉,真是个暴利的家伙,用枪托砸的话可是很疼的啊。”赖晓玲掂了掂枪托说:“好了,那现在该你讲了吧?关于那个姚清的事。”

佐伯将脑袋靠在了床头的挡板上:“她是个好女孩儿,而且是我害死了她,在她死去的那天我的良知也跟随着死去了,就这样。”赖晓玲一脸迷茫的表情:“你在撒谎吧,根据我的调查,你除了杀死了同为冥族一个家伙之外,貌似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普通人,而且昨天你完全有能力自己逃跑,但是却为了保护我而选择与那个骑士两败俱伤,你真的抛弃良知了吗?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糊涂了。”佐伯笑了笑完全不按顺序的回答着:“呵呵,

之所以不自己逃跑而要和他正面冲突是因为我很不鸟他的那句‘神的铁则’之类的话,而且我不喜欢逃跑,至于杀了一个冥族那是因为我欠一个女孩的人情,还有其实我是杀过人的,我从前的同学,全部死在我的手上。”赖晓玲摇着头:“我不信,你一直是这样为自己的温柔编造借口的吗?”佐伯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的演员,‘完全被看穿了吗?’心中无奈的哀叹,赖晓玲继续说:“是我把你拖到这里来的,这是我租住的地方,那么你也算欠我一个人情喽,所以……能对我说真话吗?关于你的过去。”她感觉这个冥族和以前所干掉的家伙完全不一样,除了言辞残忍之外,看到的只有他略带哀伤的眼睛,佐伯似乎思考了很久,他的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是说不过这个女人的,所以还是彻底的认输吧,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起了过去种种……

“现在满意了吧?这就是我的故事。”看着完全写入沉思的赖晓玲,佐伯轻声说道,赖晓玲还是有点恍惚:“到底邪恶的是人还是恶魔那?为什么明明都是那样肮脏的家伙,但是我们却要保护他们。”关于佐伯过去的同学,无疑给她造成了强烈的震撼,佐伯背过身去:“是我害死了她。”赖晓玲开始可怜眼前的这个有故事的男人:“你……在哭吗?”背向着她的男人声音平稳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没有那种资格。”脸上已是泪水斑驳,“你爱她吗?”继续发问,“爱,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爱她。呜呜……”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赖晓玲的心中一阵扭扯的痛,她轻捂着嘴:“爱诡辩的男人啊……呜……。”赖晓玲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流下泪来,因为是周末所以也就不担心学校的问题,在决定和赖晓玲摊牌的那天,佐伯就做好了日期的规划,让人惊奇的合理,就算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也没能破坏规划的完美性,宫本凭借着式神白虎的嗅觉寻到了佐伯的所在,当他来到赖晓玲的公寓时,佐伯已进入了灵眠状态,当冥族受到足已破坏自身魔法回路的伤害之时,往往就会进入这种深度睡眠状态以进行自我修复,但是如果回路收到的伤害过于严重那么就有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使用魔法的能力,除非……

宫本扛起佐伯推门要走,“请……请你照顾好他。”赖晓玲似有些别扭的说道,宫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宫本对仍闭着眼睛的佐伯笑道:“呵呵,你这家伙,一天没见就把敌人变情人了,真有你的。”佐伯闭眼答道:“闭嘴吧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又到了周一,佐伯已能正常的行动了,不过貌似恶魔的能力完全废止了,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这能力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诅咒,总会勾起不愉快的回忆,现在的他只感觉到无比轻松,因为暂时失去能力所以完全不用去狩猎灵魂了,述职报告之类的更是无从谈起,杰克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对躺椅上的佐伯说道:“嗯,现在我有点羡慕你。”佐伯挑了下眉:“是指……无限期放假这件事吗?”杰克没有回答,只是讳莫如深的一笑,随后正经了语气:“对方是提到了‘英灵殿’之类的事情吗?”佐伯点了点头,杰克:“还有其他什麽情况吗?”佐伯摇头,对于那天的事,他决定选择性保留,保密的内容无外乎是赖晓玲的住所以及她和赖料布的关系之类……他并不想将赖料布卷进来,反抗自己命运并成功的家伙总共就没几个,如果赖料布死了,自己可能也会觉得很可惜吧。

(英灵之殿)冰雪的王座上,奥丁神正在听着瓦尔基里的报告,他肩披深灰的斗蓬,斗篷边镶着闪耀的星辰,头戴蓝如晴空的阔边帽子,反映着天际夕阳的余辉。深炯有神的单眼透视着生与死的神秘。单手手拿着由世界之树-Yggdrasil树枝作成的长枪--Gungnir(艮古尼尔),空出来的手抚摸着巨狼Geri的头,沉思半晌,奥丁神终于开口:“诗蔻蒂,作为一名瓦尔基里,你不但没能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而且还让你所侍奉的迪卢木多骑士负伤,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吗?”语言虽然平淡,但是其中所渗透的威严竟使就算身负重伤也面无表情的诗寇蒂惊慌起来,奥丁神看着她惊恐的样子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怒色:“既然那小子已经成了废人,看来这件事只能暂时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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