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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黎明,群山映照上一片殷红的曙色,风穿过森林,强烈的摇撼着它们的几近干枯的枝桠,雪扑簌簌地落下。杀生丸睁开眼睛,是这声音唤醒了他——他在这后山的森林已经呆了好几天了,在这里看云的变幻,听风的呢喃。这里曾是他和晴经常来的地方,他想,在这也许可以再想起些什么。

今天的天空还是那般地湛蓝,漂浮着玫瑰色的云块,白雪皑皑的山坡泛着点点金光,太阳刚刚从山那边的悬崖升起来。

“杀生丸,晴她不会回来了。”慕烟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山,用一种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杀生丸。

“……”

“你一直在找‘追忆’,想用它来恢复你的记忆吧?”

“……”没有看她,杀生丸仅仅是一言不发的等待慕烟的下文。

啪——!!

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将杀生丸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碎成千万片的追忆……追忆不过是个有着帮人找回记忆魔力的玻璃球,随便一摔就会碎,无法修补……

“你!”

“好了,你不可能再想起有关晴的事,现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即将成为你王后的人是我,即将陪你一生的人是我!!”不理会杀生丸的怒目而视慕烟对着他大吼。

“没有追忆我也会记起以前的一切。”

“……你……”慕烟无奈地望着杀生丸,无话可说。虽然她跟他的婚姻是政治原因,但她是真心爱他的,从小都是。但,慕烟也清楚在杀生丸心里没有她的位置,所以她藏起了追忆,她要在他面前打碎追忆,看他的反应来决定自己的去留。不过现在看杀生丸的神情,慕烟明白她是该离开了。

“呵……从小时候开始你就把她看的比我重要。”慕烟在杀生丸旁边坐下,眼望天空,有些无奈的笑容,“现在呢,即使你没了她的记忆,即使……她先放弃你们的未来,你还是不肯正视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

“我走了。”杀生丸转身抬脚就走,他没兴趣跟一个路人甲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他也从来没弄清楚到底感情是个什么东西,他对人的一切行为不过是跟着他的心在走。

“等等!”慕烟慌忙拉住杀生丸的衣角,站起身转到杀生丸面前站着,“去找她吧。不管她是不是想见你。她已经下了卡纳山……”

“卡纳山?”杀生丸微皱眉头——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别管卡纳山究竟是个什么山,她现在已经离开那儿去了铃所在的村庄,去那儿找她吧。”

“……”杀生丸一句话也没说立刻化作光球飞走——不管慕烟说的是真是假,不管她为什么要告诉我晴的下落,只要有一点信息我都会去找你。只是,晴,你真的在那儿吗?

慕烟静静伫立在悬崖边看着杀生丸渐渐飞远,直到视线被泪水模糊,直到看着他化作天际的一个黑点——人类有一句话叫做爱一个人只要看着他(她)幸福就够了”,那我为了他的幸福就应该放手吧?他的幸福只有晴才能给他……落寞地笑笑,慕烟下山直接回了南国,没再回头看一眼那个不属于她的西国宫殿。

枫姥姥的村庄。

“阿枫,在吗?”桔梗撩开门口的竹帘走进屋子,晴尾随其后,可屋里空无一人,“没人……?”桔梗疑惑地打量着屋子,走了出去,只见铃一路小跑着过来,见桔梗和晴站在门口就挥着手喊道:“桔梗大人!!晴姐姐!!”

“铃。”晴微笑着抱抱她,轻柔地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枫姥姥在后面,我们去山上采药去了。”铃拉着晴带她们进屋,“晴姐姐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杀生丸大人一直在找你吗?”

“我……”晴惊愕,他……还在乎自己?

“自从铃被留在村子里后杀生丸隔段时间会带着和服来看铃,但是铃看的出来杀生丸大人他不开心啊,本来一直不清楚为什么,但听邪见大人说你不见了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你。晴姐姐,你为什么不留在杀生丸大人身边呢?”

“……”听着铃的话,晴无言以对——或许是铃感觉错误吧,毕竟她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晴这样想着。因为她对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信心,也不想在给自己什么所谓的希望。

“铃,犬夜叉他们呢?”桔梗故意岔开话题,先不说晴想不想进行刚才的话题,单是为她们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就足以让桔梗想要结束那个“杀生丸和晴”的话题了。

“犬夜叉大人和戈薇姐姐都……死了,不在了……”铃原本的微笑的脸布满了悲伤的阴云,“从那次打奈落犬夜叉大人跟着戈薇姐姐进了冥道后两个人就再没出来过……”

“什么……”桔梗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这样……

“桔梗,晴王后!你们快去救救戈薇和犬夜叉吧!他们已经在冥道呆了一年多了……食骨井也不见了……”七宝从屋外跑进来,跳到晴怀里大哭。

“……不行了……他们回不来了,枫姥姥把衣冠冢都做了……”铃揉揉眼睛忍住不想哭,默默地往屋外走,晴和桔梗会意地跟上去。到了后院,只见整齐的两个新墓,分别写着犬夜叉和戈薇的名字。

“犬夜叉……”桔梗无力地在墓前蹲下,手抚摸着碑上的字体,低声轻唤犬夜叉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是爱着犬夜叉的,选择离开只是因为她认为作为死人的她给不了犬夜叉爱而已。此时此刻面对犬夜叉的坟墓,她怎可能毫无感觉?

“你来了啊,桔梗姐姐……”一个苍老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向身后,只见枫姥姥怀抱着一个竹匾向他们走来,“犬夜叉他们只是被禁在冥道,并不意味着他们死了,做个坟墓只是为了符合这里的风俗罢了。”

“阿枫……”桔梗定了定神,接着说,“怎样能进冥道?我要去救他出来。”

“除了冥道残月破我不知道其他办法,但现在铁碎牙跟着犬夜叉去了冥道,而天生牙已经没了冥道残月破这一招了……”

“这……”

“桔梗,跟我去西国,我们去找母后,她或许有办法。”晴握住桔梗冰凉的手坚定地说,“我现在想想觉得我们不应该总是想着自己爱的人喜欢的是其他人,我们应该给自己点信心,努力去争取。回西国,先想办法救犬夜叉他们,再集合大家的力量去救文麒,消灭四魂之玉。”

“晴……”桔梗回握住晴的手,坚定地点点头。跟枫姥姥交代些事后二人便一同向西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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