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景天打完电话,听说紫玫病了,紫誊也没了给赵大律师打电话的心情。
礼服爱谁送的就谁送的,要是果真是骗子误寄了来,那也是骗子自己的错误,她一律师还怕他们勒索不成!
紫誊收好电话,走出洗手间。
她走出来,刚好碰上了正要往男洗手间里走的高珏珉。
“高先生!”
紫誊唤住高珏珉。
“章律师,怎么了?”
高珏珉转身,笑看着紫誊。
“不知道您把财产公证安排在什么时间?我好事先去准备一下。”
“原本是定在八点半的,可是刚才来了一个客人,我父亲让我去应酬一下,时间可能要往后推延一下。章律师赶时间吗?”
高珏珉一脸抱歉。
“不,不赶!”
人家大好的日子,她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为难。再说了,今晚她的时间本来就是安排给高珏珉的,她有什么好着忙的。
“不如这样吧,我先去公证的房间等你们。你们忙完了,直接过去就行。”
“啊?章律师,你也特拘谨了吧?宴会那么热闹,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多无聊啊!我是主人,我可不能这样招待客人,以后被八卦杂志知道了,爆料出来,还以为我们对客人区别对待呢!”
高珏珉一脸不赞同。
“哪有那么严重,我想去房间休息,都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不太习惯这样热闹的环境,比较喜欢清静。”
紫誊觉得高珏珉的话太夸张了,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是来办公事儿的,在哪里等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叫表哥过来,让他带你跳两支舞,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高珏珉说着转头,对着佐溟煜的方向大喊了一声,“表哥,快来招呼你的舞伴!”
紫誊的一句不要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佐溟煜正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淑女包围着,他们聊得那样开心,不论是佐溟煜,还是那些美女,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尤其是那些美女,脸儿红扑扑的,完全的春心萌动。他们聊得那样开心,根本没注意到这边有人在叫他。凑巧,音乐在这时响起来,他就更加听不见这边的声音了。
紫誊松了口气,扯了一把高珏珉的袖子,急急说,“别叫了,让他自在的玩儿吧!”
“那怎么行啊!今晚你不是他的舞伴吗?作为绅士,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舞伴晾在一边呢!”
高珏珉作势又要大喊。
“不要喊了!”
紫誊再次出口阻止,声调比刚才大了许多,见高珏珉惊愕地看着她,她放低声音解释,“我哪里是他的舞伴,我是来办公事儿的,在路上因为车坏了,才坐了他的车来。说来,我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呢!这会儿他正和美女们聊的开心,叫了他来,岂不煞风景!”
大坑货被那些美女围着,才正合了紫誊的意呢!佐溟煜要是真地乖乖呆在她身边,她才该叫苦不迭了。
“那也不行啊!表哥可是亲口告诉我,你是他今晚的舞伴。再说了,你今晚那么漂亮,不到舞池里去跳一支舞,太可惜了,连我都看不过去。”
高珏珉不过紫誊的反对,再次张嘴。
只不过,这次,不等他喊出声,佐溟煜已经推开围住他的美女,往这边走来。
“瞧,我就说表哥不可能把你晾在一边不管吧!”
高珏珉调皮地冲紫誊眨了眨眼,乐呵地劝紫誊,“章律师,虽然今晚来赴宴是为了公事儿,却也不用太拘束。看在我和柳嫒订婚的份儿上,你也应该跳一曲。”
“你们在聊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的大嗓门。”
佐溟煜来到两人面前,左右打量两人。
“表弟我能说什么啊!当然是在数落你这个不合格的绅士,都是有女伴的人了,还和那些女人黏在一起,就不怕你正经八百的女伴儿吃醋啊!”
高珏珉原本只是开玩笑,却把紫誊闹了个大红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吃醋?她要是肯吃醋,我就是把整个宴会的女人都得罪了,我也在所不惜。可惜她......”
佐溟煜突然刹住了话音,意味深长又带着些许忧伤地看着紫誊。
“我怎么了?”
紫誊立即成了紧张的刺猬,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人误解的话来。
“可惜,我们的章大律师就是冰山美人,就算我把心掏出来给她,她也不稀得看一眼。”
佐溟煜哀怨地叹了一口,不过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紫誊终于松了一口气,暗想着,这次大坑货还不算太坑,没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好了,表哥,我把你的舞伴交给你了,你好好照看着,我必须去解放一下!”
高珏珉夹着双腿,尿急地冲进了男洗手间。
紫誊有些尴尬,转身就往宴会厅走去。
“等我一下啊,我亲爱的舞伴小姐。”
佐溟煜跟了上来,手拉住了她的小臂。
两人的肌肤就这样毫无准备地碰触在一起,紫誊觉得小臂好似被火灼了一下般,烫得她下意识甩动手臂。
“别动,人都看着呢!”
佐溟煜非但没放开她,反而凑到她背后,强壮的臂弯搂住她纤细的腰身,附在她耳侧,小声说,“当着那么多宾客,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嘛!”
“你别太过分了啊!”
紫誊也不想当众唰他面子,可他要是敢仗着人多动手动脚,她也绝不会忍。
“你是我的舞伴,又当着那么多人,我能过分到哪里去啊!听,圆舞曲呢,咱们也跳一支吧?”
音乐刚好奏起了圆舞曲。紫誊很少跳舞,却唯独会跳圆舞曲,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舞曲。
“知道你会,别想拒绝!”
佐溟煜攥住她的手臂,拉着她滑向舞池,霸道的个性根本不容她拒绝。
知道这次肯定是逃不过了,紫誊也懒得挣扎。既然接受了他的帮助,好歹也应该尽一点儿舞伴的职责,就陪他跳一曲吧!
“跳可以,话先说明白了,我跳的不好,踩你脚,我可不管。”
三年都没跳舞了,她可不敢保证一曲下来,一下都不踩着他。
“随便踩,只别摔着你自己就行。”
佐溟煜扬了扬浓眉,笑意从如丝媚眼里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