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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十二、车祸

莫言无可争议的应聘成功了,并且在全票通过的情况下直接成为了保镖队伍的副队长,成为了仅次于汪雪儿和薛力的第三号人物。本来薛力这个武痴坚持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莫言的,但真要坐上了那个位置就没多少出任务的可能了,莫言怎么会答应。在薛力的亲自带领下,办理了相关的入职手续,莫言领到了一套保镖的标准行头——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黑皮鞋、墨镜、手机和一块带定位功能的手表,不知道这保镖的标准行头是谁设计的?莫言分不清自己和黑社会的区别了都。其他的武器、对讲机之类的装备一般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领取的,所以薛力只是带莫言熟悉了下东西的使用,见莫言熟练的摆弄着那些装备,薛力更是乐开了花,有好身手还熟悉各种装备使用,绝对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精英啊,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部队,但不妨碍薛力对莫言的那股亲热劲。都是军人啊!军人的感情最是质朴,不过莫言这个军和薛力所想的出入比较大就是了。

换上黑西装的莫言让所有人眼前一亮。莫言本来高大英俊,平时一套地摊货都已经展现着别样的气质,如今一身正装又不必如在未名公司一样刻意掩饰自己的锋芒,让薛力这个除了练武没什么爱好的家伙惊叹了半天愣没找出什么形容词来,最后砸吧着嘴憋出一句:“嗯!嗯!真像小马哥!帅!”

周大大演的小马哥方脸高大,可莫言的脸可不是方的,这个比喻实在有点不靠谱。莫言也不计较呵呵一笑很快就和那帮保镖们混到了一起,这些都是今后的战友,大家都是部队退下来的,最服气强者,莫言的强是有目共睹的,很快在其中建立了一定的威信。总算是有个良好的开端了。

就这样,莫言在安庆公司平平静静的呆了三天,熟悉下制度,了解下队友的能力方便配合,偶尔被拉着指导下薛力和上官姐妹的功夫,日子到是过得清闲。每晚回到家听下暗刺传来的情报安排下计划细节,莫言实在很喜欢这种悠闲的日子,相比站在巅峰的荣耀,莫言更向往这种平静的生活。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的,第四天刚刚到公司报道,汪雪儿就找上了正在训练场锻炼的莫言,虽然这种锻炼对莫言实在没什么用处,但活动下筋骨总是好的:“莫言,我爷爷想见见你!”这话一出,训练场上一片安静,可从来没听说这个大老板什么时候单独召见过小保镖的,再说了也不用总经理亲自来通知吧?怎么感觉有点像毛脚女婿上门?

汪雪儿倒是没什么感觉,丢下一句:“晚上下班别跑了,公司门口等我。”就掉头闪人了。留下莫言望着嘿嘿坏笑的薛力无语之极。用脚趾头莫言能想到,和自己根本没有交集的汪铭道要见自己肯定没好事,算时间金义强该出院了,十有八九是这小子告黑状去了,看来应该是汪雪儿帮忙从中说了不少好话,不然汪铭道实在没必要亲自见自己,如同当初在未名,安排个人通知一声,自己就能卷铺盖了。

不过这事莫言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说那天的比试本就不是自己提出来的,就说凭自己的功夫和这几天自己和保镖部上上下下打成一片,只要不糊涂的人就不会把自己往外推,而能掌控汪氏这个庞然大物这么多年的汪铭道会是个糊涂人吗?

一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莫言在公司门口等到了开着一辆紫色QQ的汪雪儿,湘岚小城路窄车多,虽然多年来一直在改进,但交通始终拥挤不堪,有钱买跑车也别想在这跑起来,反而是QQ这种小巧车型经济实用,配上汪雪儿充满活力的身姿更是相宜得彰。

汪家的别墅没有建在市内,汪铭道半退隐之后就在湘岚市郊的玉梁州买下块地皮建了座仿古的别墅庄园。说到玉梁州就不得不说说湘岚市的地理面貌了,湘岚市是属于冲积平原地形,一条汉水河将湘岚市一分为二,隔河相对的两块在行政区划上称为湘城和岚城,湘城主要是政府机构、教育机关等行政文化单位的集散地,而不论是未名公司还是现在的安庆保全甚至汪氏集团的总部都在岚城,因为岚城是湘岚市规划处的金融商业聚集地。而湘岚本地作为一个早期的旅游城市,始终没有发展重工业,也使得这里的环境相对其他城市来说好了很多。

玉梁州就是位于湘岚市入口处的两城之间的一座小岛,将奔涌而来的汉水河一分为二蜿蜒的进入湘岚地界,使湘岚的汉水河水流舒缓,水质极佳,成为了天然的水产品养殖基地,而因为该岛形状狭长状似石梁,所以不知从哪个朝代开始就命名为玉梁州一直沿用至今。

两座斜拉桥南北对立分别连接着玉梁州和湘、岚两城,从桥上看桥下渔舟点点、波光渺渺,难怪她一直忘不了这片美丽的土地啊……

莫言眺望着车窗外的美景浑不在意已经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的挪动了半个多小时了,那副悠然恬淡的性质恨得一旁的汪雪儿牙根都痒痒。汪雪儿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这种车河里晃悠的感觉,平常下班要是早了宁可找个地方填饱肚子等过了高峰期再回家,今天为了带莫言去见自家老爷子不得不陪着忍受漫天的尾气和噪音的污染。

“你看够了没啊?前后左右都是车,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好的心情看得那么投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仙女呢。”汪雪儿忍无可忍的照着莫言的肩头拍了一巴掌。

“哦,没有,想起些往事走神了,不好意思,有事?”莫言客气的回话。他确实走神了,刚刚想起那个让他至今难以忘怀的女孩浑身鲜血的躺在自己怀里,迷蒙的眼神透着向往的光华,用呢喃的语调诉说着这片土地的美丽,在她的眼中似乎在车河中迟滞也是一个领略路旁风景的机会,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她的嘴角都带着甜甜的微笑,当初莫言很向往她描述的那片美丽的天地,可真正来到这里却发现美则美矣,却远不够让人牵肠挂肚,他疑惑了许久,直到刚刚同样置身车河中才忽然明白——她只是想和最爱的人一起回来看看这片儿时的家园,最终却未能如愿……

莫言的心情有些沉重,见汪雪儿丢给自己个鄙视的眼神就不在说话,也乐得清静,慢慢的放开念力感受起前方的情况,昨天暗刺传来了消息,林婉嘉今天要和钱亮一起去新建的广场那里游玩,所以莫言想去远远的看一眼。说不上为什么,可能只是想看看那个钱亮和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一个样子。

念力散发向前,刚才一直没注意,原来这么半天自己连桥的中间都还差二十多米的距离,难怪刚才汪雪儿那么抓狂,这速度……前面围了很多人,莫言凝神关注了会才知道原来是发生了车祸,不然再拥挤的时候也不至于半个小时还走不到桥中间去。

出车祸的是一辆黑色奥迪,莫言一贯对车没什么研究,也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型号,只知道在这个城市里这算是比较正经的高端商用车了,车子似乎是本身出了问题打了个转撞上了桥栏,后座位已经全悬在了桥外,全靠前保险杠卡在了一辆计程车的车尾上才没有掉下桥去。奥迪的司机已经下车,除了左手不能动倒是没看出别的伤,焦急的压着车头向周围的车主求救,不过除了那个倒霉的计程车司机帮他打电话报警外,没一个人理他,这个世道有些乱,做好事被讹诈的事情屡见不鲜,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几个人伸伸手就能解决的。一阵噶吱吱的声音传来,计程车的尾部已经有点变形,正一点点的失去对奥迪的压制力,看来坚持不到警察赶来救援了,其实就算现在警察赶到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拥堵的环境下救援器械很难运上来,而奥迪后座的两名乘客似乎被变形的车体卡住了,这么久一直一动不动。莫言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做英雄,暴露自己的后果很严重,但他同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不是他有多么的高尚,只是他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学会了尊重生命的可贵。

“前面好像出车祸了,我过去看看。”和汪雪儿简单的说了声莫言就推门下了车,快速的靠近奥迪。

车后座是两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是一对夫妻,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两人都没有慌乱,只是紧紧的相拥着,头挨着头,静静地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有些凌乱的头发遮挡了两人的容貌,但莫言直觉的相信,两人的脸上应该带着幸福的微笑,携手一生能一同走完剩下的道路实在是彼此相爱的两人最幸福的结局了。这种幸福莫言曾经期待过,可惜没能实现,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女孩对子自己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真的爱我,请让我先死,这样我就不用忍受一个人孤独的想念你所带来的伤痛!”而莫言真正的品尝到了那种伤痛的滋味。

“该死,居然又走神了!”二十几米的距离即使是用普通人的速度也转瞬即至。莫言来到车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陷入了回忆,咬咬牙暂时将一切抛到脑后,莫言开始仔细观察现场的形式,思考怎样在尽量不暴露特殊能力的情况下将人救出来。念力的观察对有气息的生命体更加敏锐,对死物相对差了很多,此刻近距离用眼睛观察到的情况比念力观察的结果更加糟糕,两根桥栏的钢筋穿透车体将两个老人死死地卡在了座位上,甚至贯穿了其中一人的一条大腿,好在钢筋很细,老人好运的没伤到动脉血管,出血不是很严重,而那名老人居然硬气的一点痛苦的表示都没有,让莫言暗暗的佩服。走上前先帮司机一同压住车体的下坠趋势,莫言没空理会司机的道谢焦急的想着办法。

此刻的奥迪车就像一个跷跷板,底盘架在桥沿,莫言和司机两人加上那个已经几乎起不到太大作用的计程车尾部堪堪保持了跷跷板的平衡,桥沿已经不堪重负慢慢的碎裂,一旦支撑点内移,平衡就将打破,那时候除非莫言不顾其它使用能力,否则车内的老人必然有死无生!

“算了,暴露就暴露吧,难道真能见死不救?”莫言自嘲的笑笑,最近似乎流年不利,两次险死还生不说,几次被迫出手而不得不调整计划,再多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借着身体的掩护,一只手向下抓紧了车轮,另一只手暗中凝聚周围的天地之力隔空作用在计程车的底盘尾部,使之形成一个内扣的凹陷,然后借着奥迪车身一个颤抖的机会将奥迪的地盘彻底卡入了计程车的地盘凹陷内,这样一来只要计程车没事,奥迪就算没人压着短时间内也不怕掉落了。解决了暂时的危机,莫言告诉司机自己进去将人救出来,让他在外面压牢车子,千万不要让人再进车里以免打破平衡。现在的奥迪司机已经六神无主,要不是自己一只手伤了恐怕早就自己进去救人了,现在听说莫言肯冒着生命危险进去救人,感激的话说个不停,哪里敢有异议?

莫言从打开的驾驶室门爬进了车里,一隔开人们是视线立刻发动能力使自己进入浮空状态,避免增加负重,这才开始着手救人,抬起头正看到两个老人望来的感激的目光,不由尴尬的一笑:“我现在救你们出去,但希望你们帮我保密,等下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两名老人明显也不是普通人,略一惊异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莫言也就是随口一说,既然决定救人,暴露不暴露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所以他甚至没多看两老一眼,左手伸出搭在了穿车而入的钢筋上,右手伸向两位老人:“抓牢我的手,记住等下我一喊“开始”,你们就要死死抓住我的手顺着我的方向用力,可能会有些碰伤之类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明白了。”老人开口答应了声,声音居然中气十足毫不慌乱,而老妇人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默查了次周围没有什么风险存在,莫言左手原本无形的天地能量竟然渐渐散发出灼热的温度,随着莫言的手指搭上钢筋,乌色的钢筋接触处肉眼可见的变成深深的红色,随后融化成一滴滴铁水向下滴落,只几次呼吸的时间,钢筋就已经断裂了开来。

“忍一下!”警告了老人一声,莫言的左手握住依然插在老人腿上的一段钢筋突然发力,一阵渗人的摩擦声,硬生生的将钢筋从老人穿透的腿里拔了出来,出血的伤口也被钢筋上传来的高温暂时的封住,现在就只剩下将人救离车内了。

换了口气,莫言钦佩的瞟了眼眉头都没皱下的老人,心里暗暗咂舌,这种类似刮骨疗伤的痛苦自己当初都痛得满头冷汗,这老爷爷还真是牛气啊,愣是毫无反应,这得对自己多狠的人才能做到啊!?

检查了下两个老人都已经抓牢了自己的手,莫言还不放心,又用能力将两个老人绑在自己手上,才猛然低喝一声:“开始!”话声一落,当先向身后的车外退去,两个老人也在这一瞬间被莫言带离了后座从后排的座椅上方翻到了前排座位,其间难免在座位上磕磕碰碰的,可老人居然吭都不吭一声的,反倒是老妇人很是哀叫了几声。

人到了前排,危险其实也就基本过去了。依次将两老扶下车,松了口气的奥迪司机也从车前盖上滑到了地上,无力的抱着手臂呻吟着,莫言见车奥迪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悄无声息的将计程车的凹陷处复原,暗劲一吐,悬在半天的奥迪终于卡啦一声压垮了桥沿的一片地面,在众人的目光中翻滚着从桥上坠下,激起了水面的巨大浪花。

莫言不得不将这辆车沉入水下,车里钢筋的断头处还是滚烫的,要是随后的救援人员发现了,很难解释清楚。顺手毁去桥栏上那一截钢筋的断口,让它随着奥迪一起沉入水下,等到打捞起来的时候被水泡了许久的车上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能一推二五六了。莫言满意的看看现场没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了,准备悄悄回到汪雪儿的车上去,却猛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惊呼声:“莫言,你怎么……啊?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样了?”

“不会这么巧吧……?”莫言无奈的转身回头,就看到汪雪儿那焦急的面孔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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