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三和卢天伦两人,命还是比较大的,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死神,在他们两脖子上抚摸了一把。
虽然在穆唯说出杀了两人时,杜小姐马上就在情急之中上前拉住了穆唯的手,并用恳求的目光和言语叫穆唯千万不要。而穆唯考虑到,铁卢二人对铁皮镇的作用,和死掉后对这印象不错的杜美眉会造成的麻烦,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并及时的叫住了秦岳,这时候,秦岳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本来,秦岳的速度多快呀,杀这两人,那等得到穆唯来沉吟一下,还不是一个手起刀落,不,剑落,两颗猪头齐齐飞天。谁曾想,穆唯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不要伤到其他人,这大概是为了体现他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吧。而这地方,所谓的其他人,正挤得水泄不通的在听演讲呢,秦岳为了不伤到他们,就只能一步步,挤到那两人面前。
真是,大难不死呀。不过两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看到走到面前的秦岳,还挑衅说了一句:“杀我们,就凭你啊。”然后身后冲出一大帮人来。
穆唯摇了摇头,看着杜小姐说;“你看看,你让我怎么办,你看怎么处理吧,不然万一我再听到什么难听的话,你的面子也不好使。”说完后,他招了招手,叫秦岳和兵马佣们过来,这次,为了增加点凶狠的效果,还加了一句,“挡路的,都扔开。”于是,满天的人影。
杜小姐见状,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走到那两人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两人气鼓鼓的走了。然后她又到穆唯面前,说道:“穆先生,中午,我会叫人送些吃的来,晚饭,我叫了两位叔叔,我们一起在议事厅吧吃饭吧,大家谈一下,解除一下误会。另外……”杜小姐显得心事重重,“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这显然是指晚上单独见面的事情,穆唯心里跳了跳。
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
议事厅里,中间的大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有兔肉、水果、甚至有猪肉。能捕捉到如今坦克一般的大白猪,看来铁皮镇还是有些实力的。最让穆唯感兴趣的是,他们居然把玉米酿成了酒。想想也是,有人的地方那能没酒呢。
这宴席显得有些沉闷,只听到兵马俑们整齐的咀嚼声。杜美眉一心想着晚上要与穆唯谈的事情,自然有些走神。铁老三存着砍人的心思,把火气都发泄到了食物上面。而卢天伦,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带着人畜无害的表情,一会儿想着自己和杜美眉的不伦之恋是否还有希望,一会儿警惕的看看穆唯,他看得出,杜小姐对此人很有些好感,于是,老想从两人的表情上,揣摩出点信息,一会儿又想起白天的事情,脸色又些微恙。
终于,杜美眉的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两位叔叔,也许你们觉得我太过谨慎,对穆先生又太过客气。其实我跟穆先生谈了许久,直觉告诉我,他来此确实没什么恶意。对我们大家的客人,两位叔叔根本不用如此大动干戈,万一伤着了谁,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之前我不想说这些话,不过两位叔叔今天的行为真的很让我很为难,今晚在席上我们不妨敞开了谈谈,免得心中淤积,气坏了身体不说。”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穆唯。
“又或者,不小心丢了性命。”说完,她带着警告的目光看着两人。两人听他这么说,都有些吃惊,心中都在猜测,这穆唯和大当家的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协定,是否要对付他们。
穆唯看两人的神色,不屑的笑了笑。心想那两人根本没认清情况,我要对付你们还用什么阴谋,随便叫个兵马俑就把你们全整趴下。不过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必要的武力威慑是很重要的,下次如果这些人再来找麻烦,穆唯也不介意给他们点深刻的教训。
卢天伦说话了:“既然大当家的这么说,我们也不妨问个明白。穆先生,其实我对你个人是没有什么恶感的,可是为了保得铁皮镇的安全,有的事情不敢不防。如果你真没什么恶意,为什么到哪儿都背着弩弓?你看,我们就没带什么武器。为什么就不能说,你到底从哪儿来呢。把这些话说开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再找什么麻烦。”
穆唯苦笑着,摸了摸背上,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到这个话题,就连杜小姐也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他环顾了一圈,看来今天还真得说点什么。他挠了挠头发:“这个弩弓纯粹是携带惯了,我现在就可以取下来。”他取下弩弓,交给李丰收。然后又说:“各位,关于我嘛,我稍稍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他怪异的笑笑。
“穆唯,性别,男,现年24,不,25周岁,某大学机械工程系本科毕业,目前在某公司做安全员,家住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县某某街道办事处某某街518号滨江小区附1号二单元4-1……对了,未婚。以上资料绝对真实。”说道未婚,他还对着杜美眉眨了眨眼。
他这番话出来之后,铁老三怒气更浓了,嘟囔了一句:“不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杜美眉显然也不明白,但是没有说话,倒是卢天伦,显得有些若有所思。
穆唯见状笑道:“我都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明白。各位可能以为我在胡说八道。我可以郑重的说,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来铁皮镇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些答案。本来没找到我想要的,立马就要离开的。不过既然杜小姐邀请,那么也是作为客人逗留几日。没想过惹什么事情。二位也不要与我为难的好。”
铁老三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但旋即看了一眼卢天伦,又坐下了,开始有些心事重重。穆唯笑了笑。也不管他们,好好的吃起了酒来。
宴席的气氛开始变得虚假的和谐起来。铁、卢二人显得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没心思吃东西,胡乱的喝着酒,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告了一声罪,匆匆离开了。
杜美眉也不阻拦。她见两人离去,突兀的对穆唯说:“穆先生,白天忘了问你,你可识字?”
穆唯一时没听清楚,说:“什么?”杜小姐带着希冀的再说了一遍:“穆先生,我在问你可否识字?”
穆唯这下清楚了,不过又为难起来:“不知杜小姐说的哪种字,汉字当然没问题,英文多少认点,嘿嘿,还知道雅美罗、亚美爹,那你们这儿的外星字恐怕就不行了,要说到外星字,我知道拍阿凡达的时候,人家是专门创作了一门纳威语。”他喝了些酒,显得不是很清醒,满口胡话道。
杜小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明白穆先生在说什么,但你是说你识字的吧!”然后就不再说话,细细的又吃起东西。
穆唯一时也不明白,也放开了膀子吃了一阵,饭后,两人像心有灵犀一般,眼神交流了一下,穆唯就带着兵马佣们大模大样的往住处走去。
回到住处后,穆唯心中一直无法平静,他在猜测着杜小姐到底找他何事,上午的谈话,让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伙子心里总有一道影子闪来闪去,闪得他有些发晕,回味着中午被杜小姐小手拉住的情形,他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砰砰跳着,跟跑了四百米接力似的。就这样难熬的过了得有一两个小时,那叫杜丙的就像做贼一样敲起了穆唯的门。丫丫听到声音,一下子站了起来,煎熬良久的穆唯也有些激动,他摸摸丫丫说:“没事,丫丫,我要去约会啦。”果然,门开后,杜丙说:“穆先生,小姐吩咐我在这个时间带你去找她。”
穆唯装着淡定的一笑,说:“带路吧。”其实心里跳得跟非洲鼓一样。丫丫见他出去,直接就给跟上了。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议事厅,他疑惑的看着杜丙。杜丙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样说:“我们杜家的大当家的,历来都是住在议事厅之后的,这儿是整个铁皮镇最坚固的建筑。”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穆唯闻言释然,就走了进去。
进去后,只看见杜小姐单独一人,站在议事厅的深处,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双眼秋水泛滥,香腮泛红,整个人看上去风姿卓越、楚楚动人。这一瞬间,穆唯似乎觉得,丘比特那坏小子,往他屁股上射了一箭,又觉得似乎被大锤撞了一下,心中的非洲鼓直接成了架子鼓,敲得他好不难受,整个身体,都有些轻飘飘的不大着力,脚下像踩着棉花。深吸了一口气,他微微有些颤抖的走上前去问道:“杜大当家的,到底有什么事情,这搞的挺神秘的嘛。”他努力控制着空腔肌肉,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古怪的声音。
杜小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白天耳目众多,劳烦穆先生这么晚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穆唯其实纯粹是为了消除紧张才这么说的。而且嘴里正经的,心里却想:“要被逆推吗?我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