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体!虚体应当是无形无影之物。可无形无影又怎么能攻击呢?就像那风,它看似是无形无影,可一旦用在攻击上,它便就有了方向和力度,这方向和力度,不就是它的形和影了吗!
其实逆默不知,这虚体攻击实乃是意念攻击。意念为控物之法,能转化自然之力为己用。但它又无意义形态上的存在,因此称为虚体攻击。不过逆默的意念控制,现在只才是自修阶段,若要御敌,他还做不到。
二个气团任神挪击打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反击。只见他们双手连连舞动。瞬时间,黑黄雾气便又弥漫开来,其中还夹有嘶嘶暗风,引动雾气向二人面门翻涌。
神挪靠在前面,正动手间,突然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想要闭气时,却已晚了,他只觉眼前一花,头脑旋晕,便“扑”地一声摔倒。
逆默见神挪跌倒,想要前去他扶时,一股雾气也已扑到他面上,那腥臭之气穿鼻而入,他一吸入这雾气,体**丹便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起来。
内丹的急速运转,绞动得黑白二气也加速运转,逆默顿时便感到身子充盈暴胀,似是想要炸开一般。他忍耐不住,张口就想大叫。可他刚一张口,那雾气便猛烈地往他口中灌入。这一来,那内丹运转更是急速,几乎要脱体而出。
就在此时,他脑中天窍突地生出了一道灵光,这道灵光生出后便直视体内,然后又如另一股意识般开始去掌控体内的内丹和黑白二气。那急转的内丹和黑白二气在灵光的掌控下,倏地停住了动作,随之又急速反向逆转起来。
内丹和黑白二气反向逆转,完全有违修炼之道,逆默只感到体内经脉痛如刀绞,胸口如遭锺击,便“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逆默这口鲜血喷出之际,那逆转的灵力已冲入他眉心间的印堂穴处。他只觉印堂兀突一暴,接着便见面前突地射出一道金光。
两个气团一见这道金光射出,似是知道这金光的利害,急叫一声:“不好!”便要闪身躲避。
可是为时已晚,那道金光的速度之快,跟本没有他们逃避的机会。也就在他们看到金光之际,金光已击中了他们。
二气团被金光击中,那身体触及金光处,便瞬间没有痕迹地被化为虚无。好在他们见机得早,遭金光一伤,便马上抽身逃脱了。
在二气团逃走的同时,逆默也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地昏迷不起。
逆、神二人在楼顶上躺了近半个时辰,才渐渐转醒。
神挪终是服食过地心果之人,那黄黑雾气虽毒,也只能使他晕迷,并不能真正伤他。他一转醒,便恢复如初了。
而逆默昏迷,却并非为黄黑雾气所伤。他体**丹初时的疯狂运转,便是为了要化解进入他体内的黄黑之气。不过这内丹的疯狂运转虽化解了黄黑之气,却使得他体内灵力在被天窍控制顺逆突变时,发生自相摧毁,就如同他被自己全力一击一般,受了极重内伤。他现在虽已醒来,却因受伤过重,胸腹处痛如刀绞,丝毫动弹不得,只得被神挪抱着,回转客房。
二人回至客房,神挪将逆默放到床上,便去查看灵、婉二人情况。查了一回,见二人虽还有气息,只是已微弱至极,似乎随时都会断去。看来二人生命已危在旦夕,若再不救治,只怕就要来不及了。
逆默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便对神挪道:“神大哥,你扶我起来,我要调息疗伤。待我将伤疗得好些,咱们再设法救治她们。”
神挪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将他扶起。神挪本想自己动手救治灵、婉二人的,只是一来他不知道救治之法,二来他现在即使服食了地心果,体内灵力的精纯程度还是没法同逆默相比。毕竟逆默的修为可是来自于金液和寒泉两种绝品天精地宝的。
逆默被神挪扶起,便闭目调息起来。
因是灵力运转逆行,又有内丹相护,逆默疗起伤来,自比别人要快上许多。他运转灵力,牵引内丹,将内丹中积蓄的能量放出,慢慢修复已损的经脉。
约过了一个时辰,他的伤已恢复四成。他便停止调息,起身去救治二人。
其实逆默也并不知该怎样救治,与神挪商量了一回,也不得头绪。正烦恼间,他突然记起了以前救治神、灵二人时,所使用的皆是导气之法。即然现在并无他法,那就先用这导气之法试试吧。
想到此,他便让神挪为他护法,他要为二人导气。他先将灵悦扶起,往她体内缓缓导入黑白二气。
黑白二气一导入灵悦体内,逆默便发现灵悦体内自身的灵力如同一潭死水般,几乎已停止了运转。而灵力不运转就像血液不流通一样,它的存在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不过现在在黑白二气的摧拥下,这潭死水又有了一丝活的痕迹,只是这丝痕迹还很轻微,需要功行一个大周天之后(一个大周天等于三十六小周天,一个小周天便是全身灵力完全汇入丹田,然后经任、督二脉在百会穴中聚合,最后再散于全身。),才能将它真正鼓动起来。
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大周天结束,灵悦的灵力已可自行缓慢(约为正常运转速度的五分之一。)运转。虽然运转得有些缓慢,但毕竟还是动了,动了,就证明还有活的希望。逆默稍稍放心,便将灵悦放下,换成了婉儿。
婉儿的情况同灵悦差不多,逆默也就如法炮制,接着灵力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