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默听到那人头说话,忙向他一礼道:“敢问尊驾,这是何处?”
人头见他问,哈哈一笑道:“这是何处,告诉你你也不知,还是不说了吧!我问你,你既是来领金属本质的,可知要领这本质的几个要点吗?”
逆默闻言,不懂这人头所问是怎么回事,什么是来领金属本质的,他迷迷糊糊到了这里,怎么就成了来领金属本质的人了?
人头见他不答,就又道:“你不回答,看来是不知了,我告诉你,你可要记牢了,最好将你的天窍开启,否则若记不牢而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逆默道:“尊驾刚才的问题,不是在下不答,实是在下不懂尊驾所问的问题!”
人头道:“有什么不懂,你且问来,别到时候什么都不懂,枉费了功夫。”
逆默闻言问道:“什么是来领金属本质的?”
人头疑道:“你不是来领金属本质的吗?”
逆默道:“我也不知是不是!”
人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便全告诉你,至于你是不是,听了你就明了了。”
逆默闻言点了点头。
人头道:“天地自开创之时,便已分了阴阳和五行,阴阳和五行是万物衍生的根本。阴阳不必去说,只说这五行,便是金、木、水、火、土五种本质。而我所说的金属本质,便是这五种本质中的金本质。这五种本质存在于空间万物之中,互生互克,永不停息。然而这五种本质虽存在于万物中,却又有总领属性之跟本。这个根本,便就是属性实质赖以存在的一个载体。打个比方说,就比如生命,生命本是虚无的,但它却又是存在的,它的存在,便就是以万物的实体为载体的,就像一人、一兽、一草、一木。五种本质,便有五个载体,而你就是金属本质的载体,也就是来领金属本质的了!”
逆默听后,问道:“那它们以前就没有载体吗?”
人头笑道:“我便是以前的那个载体。”
逆默道:“既已有了载体,为何还要再换载体呢?”
人头笑道:“万事万物,生灭之理不可违,有生便有灭,这也是循环之理。其实我早已圆灭,而你便是我的载体,换句话说,我便就是以前的你,而你也是现在的我。”
人头又道:“你将天窍打开,一切自然就明白了。”
逆默闻言,便运灵力将天窍打开了。他刚打开天窍,便听人头又道:“我去也,你好自为之吧,切记五个要点,一妄、二宁、三沉、四圆、五合。”
逆默待要问这要点是什么意思时,那人头却早已不知去向了。
人头一消失,逆默便见四周有无数道金光向自己挤压过来。他正不知是怎么回事,却发觉脑中天窍兴奋异常。兴奋的天窍,强命他体内的那颗内丹加速运转。内丹被天窍所摧,越转越快,逆默便感到身体似是快要炸裂一般,极其难受。
可天窍却不管这些,只还猛催内丹运转不停。他想要试着去控制天窍,可天窍却仿佛已将他置之度外,全然不理。他见控制不了天窍,便索性不再理它,只是尽量地放松身体,游神体外,以减少痛苦。他这样一做,却刚好迎合了内丹的运转,内丹就更加疯狂运转不休。
而随着内丹的运转,那体外的道道金光,便从四肢百骸往他体内涌入。这些金光一涌入他体内,便随着内丹一起运转,渐渐的它们竟溶入到了内丹之中。内丹溶入了这些金光后,开始慢慢变大变重,速度也慢了下来。
内丹速度变慢,逆默刚感到痛苦减轻了些,可那天窍却又开始催运起来。如此大而重的内丹,在体内飞速运转,这痛苦比之开始,又不知加重了多少。
逆默百般承受痛苦。内丹不断溶入金光,终于沉重得再也快速不了了,天窍才将金光不再涌入体内,只调运内丹。内丹在体内被调运,又慢慢溶炼,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它又被溶炼得小了轻了。
这内丹一轻,逆默便感到四肢百骸无限畅意,混身灵力充沛无比。他正感到舒服之际,那金光却又开始向体内涌来。而这次金光涌入速度,比之前次加快了许多。于是他便又一次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就这样,天窍调运内丹周复运转,逆默便在痛苦和舒服中往来反复。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到最后那内丹大到不能再大之时,天窍才再次停止金光涌入。而那内丹再调运起来时,却已极其困难。
内丹在体内被困难地调运着,不知又转了多少个轮回,逆默却突然发现这内丹已不受天窍所控制。这一发现,使他大惊失色,这内丹一旦不受控制,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他想去控制内丹,可这内丹尚不受天窍所控制,他又怎能控制得了。这一来,他便发起急来。他这一急,内丹运转得更加肆无忌惮。逆默见此,不敢再生妄想,忙收住心神,放松一切,任由内丹乱为。内丹此时得到宽松境地,更加疯狂运转。
内丹在疯狂运转之际,渐渐承受不住内部能量的挤压,突然爆烈开来。内丹一爆,它所吸收的能量便往四处乱窜。逆默只感到身子被掏空了一般,接着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极欲使他昏迷。
天窍见内丹已爆,便又让金光往体内涌入,但此时内丹所爆的能量要往外溢,这一入一出,二力相抗,逆默躯体被夹在中间,所受痛苦,比之以前更增加了十倍有余。可天窍不管这些,它将那涌入的金光,又慢慢汇成了一个内丹。渐渐地,这颗内丹越汇越大,只到最后又一次爆开,逆默便又一次承受前番的痛苦。
就这样,内丹汇成而后爆开,爆开后再汇成,如此也不知反复了多少次,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到最后一次爆开后,逆默已感觉不到躯体的
存在。就只感到自己的躯体已变成了道道金光,而那道道金光又是自己的躯体,大得无边无际,多得不计其数,却又小得不及针芒。
而此时那天窍的意识也与他的意识混合在了一起,他的意识,便是天窍的意识,而天窍的意识,也已是他的意识。
此时天窍便也不再汇聚金光。其实已无需再汇聚金光,因为他便是金光,金光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