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望见灵悦击出小球,便知这小球定比绿芒利害。他不敢怠慢,脚下用力,身子便急向空中掠去。在他掠身之时,手中剑也被祭了起来。那剑被祭起后,突然暴长四尺,夹带嘶嘶劲风如迅雷般向灵悦斩去。
灵悦见飞剑斩到,身子斜飘,同时十余点青芒向飞剑射去。青芒速度快极,未等丁博望有所反应,便已击中了飞剑。只是青芒攻击力太小,未能将飞剑击落,只略阻了一下它的攻势。
灵悦见青芒伤不了飞剑,便又抖手射出了四颗绿球。这四颗绿球一出,便分四个方向,向飞剑迎去。丁博望见绿球围击飞剑,他便控剑要绕过绿球。
丁博望凝神控剑,却忘了灵悦所发的第一颗绿球。那球无声无息地绕到他身后,便倏地加速向他后背击去。只听轻微地一声:“啵”音,绿球在触及到丁博望肌肤时,突然爆开,化成一簇绿芒,击入他肌肤之内。
丁博望被绿球击中,痛得惨叫了一声。可他叫声未落,一个火球也已击到了他的背后,只听“砰”的一声,便被他点燃,又炸飞了出去。
这火球正是婉儿所发。婉儿初与丁博望交手时,被他的招势所压,未战十合,身上便受了三、四处伤。后来丁博望去救胡十三,她得以时间喘息,便乘势偷袭了来。
明阳听到响声,又扭头看时,只见他的四个护法,已有两人受伤。另两人虽在交战时占居上风,却一时半会儿还耐何不了对手。他见局势此时变得对他不利,便撇了逆默,身子一纵,到在空中,将长剑收起,从袖中掏出一黄一黑两面小旗。他左手持黑旗,在空中摇了三摇,口中又念念有词。不一时,只见东南风大作。一团乌云,便在风中翻滚着压了过来。
不一会儿,乌云便笼罩了整个天空。四周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如同进入了黑夜一般。明阳见光线已暗,便将右手黄旗在空中摇了三摇。摇过之后,他将两面小旗收起,又将宝剑抽出,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符,贴在剑尖之上,那符在剑上不引自燃。
明阳见符已燃,便脚踏罡斗,在空中舞剑做起法来。等那符烧尽,他的法也已做完。做完法后,他右手挚剑,左手并食中二指,一按剑柄,将剑指向空中。须弥一道淡白剑气,从剑尖直射苍穹。霎那间,只见乌云中竟现出了一轮圆月。圆月从云中现出,洒下一地银光。
逆默见道人在盏茶之间,便施出了这偷星换月之法,心中极是吃惊。想这明阳修为当是高深至极了,看来这一教之主还是不可小窥的。
明阳在空中施完了法,却还不回到地面,似是在等待什么。不一时,只听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可细听却又不像平常人的脚步声,倒像是有人在蹦跳着走路一般。
逆默正疑心这声音的奇怪,却看到远处正是有一群人在一蹦一蹦地向这边行来。只是离得太远,还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
略过了一会儿,那群人来到近前。逆默再看时,心中顿时大惊。原来那一蹦一蹦行走的人,竟都是些僵尸。这些僵尸从四面八方围拢来,数量竟有四五千数之多。
这数千僵尸年龄大小不一,大的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而小的却只有三、五岁。它们有的衣服尚新,皮肉也未见腐烂,应是刚死不久的。而有的皮肉已腐烂过半,露出半边白骨森森的骨头,应是死过多时的了。
僵尸到来,慢慢将逆默五人,和四大护法,围在了一个五丈见方的圈子里。圈内双方见僵尸到来,都停住了打斗。
僵尸围定众人后,便转身对着月亮施礼下拜。明阳在空中见僵尸要拜月,便将身子一移,挡住了月亮。僵尸见没了月亮,顿时乱了起来。明阳见僵尸发乱,便将身子移了开去。僵尸见月亮又现,又要拜月,可明阳却又挡去了月光,僵尸又乱,明阳又移开身子。如是几次,那僵尸便不再拜月,转而去拜明阳。
明阳见僵尸拜他,他便收了长剑,又将黄黑二旗拿出。左手执黄,右手执黑,双手在空中轮翻摆动。下面僵尸在他的双旗摆动之下,也互相穿插跳动。
约过了有一顿饭时,道人便停止了摆动,僵尸也站住不再跳动。五人再看僵尸群时,见尸群已有原来的杂乱无章,布成了现在的先天五行大阵。
这五行阵在中心圈了一块空地,五人正处在空地之内,被困在了阵中。而那四护法在刚才布阵时,已趁乱溜了出去。
明阳在空中见阵已布好,便高声对逆默道:“冯逆默小儿,本教主今天便要用这僵尸来取你们性命,休怪本座无情,只因有你们的存在,对天幕计划的实施阻碍太大。不过能死在本座手中,你们应当感到荣幸,本座已有千余年未曾亲自杀人了!”
顿了顿,明阳又道:“其实说来本座还应当感谢你们的,若没有你们上次让阎王老儿派出十万鬼卒来阳间,我部人马还真不容易混进地府去。不过本教主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为了答谢你们,本教主决定让你们死后变作僵尸,多留你们几天在世上,你说可好?”
逆默听完明阳这段话,才知上次请阎王捉怨魂之事,并非是他的好心,而是他另有所谋,自己几人都被他给骗了。那地府之中也因他而迎来了一场灾祸,这全是自己之过,也不知地府现在怎么样了?想那阎王梦中求自己相助,而自己反而为他们引去了一场祸乱,心中更是惭愧。
明阳见逆默许久不言不动,以为他是被僵尸阵给吓到了,他便哈哈笑道:“你们无须害怕,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太难受,动手吧!”说着,他便要挥动旗子发动进攻。
周济此时却突然跨前一步道:“老道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明阳闻言一愣,停住手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济又往前跨了一步道:“我们自知今夜难逃一死,只是在死前尚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为我们释怀!”
明阳道:“有何事不明?”
周济又往前跨步道:“我们不明白的是,贵部人马是如何进入地府的?想来贵教教众应该都是尚在修为的在世活人,而据我所知活人是进不得地府的,所以我们有些疑问,还望道长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