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看起来柔和暗淡的黄光打在他身上,令他瞬间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冰冷与黑暗的宇宙深处,进行着无边无际的时间之旅,毫无知觉……
“嘭~”一浪又一浪,一波又一波的浪涛不断地撞击着礁崖,澎湃的涛声带起阵阵激扬飞溅的浪花,迎接着这炎炎夏日。
“鸥~鸥~”几只不知疲倦的海鸥在海天之间徘徊,并发叫出了声来仿佛在讥讽浪涛的无知。可是它们的叫声却又被一阵接一阵的涛声淹没,如此的反反复复……
一个倒躺在沙滩边上的的男子刚睁开了一下眼就又昏倒了过去,他闭上眼的那刻朦胧中依稀看见两个人把他拉走……
东海渔村的一农户家中,一对老夫妇守候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前,有些焦虑地看守着床上的那名男子。只见那名俊美男子的脸上还流露着一丝惊恐痛苦的神情,此时他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老妇人焦虑地有些按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度步了几圈,着急地问靠在茶几桌旁的老者:“老头子你倒是想个法子啊!这娃儿已经昏睡了那么久了,这可怎么是好!”
坐在茶几桌边的老者正沉闷思考着,有些沉重的回答老妇人:“我也没办法。”
老妇人更显焦虑地在屋子了来回度步,然后想对老者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他沉重的面色又哽咽了回去,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老者却又似看得不耐烦了,吼着她:“好了,转得我头都晕了。”
“那你到是想个法子啊!”老妇人催促着。
“唉!我去请个道士来给他看看,帮他驱驱鬼,招招魂。”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老头子,那个……那个你身上带够了吗?”老妇人提醒他,然后一顿,从怀里摸出一小袋子递了过来。
“我还是自个想办法吧!这留着买米。”老者推了过老妇人的手就要出门。
易然清醒过来看见这对老夫妇为自己所做的举动,心里十分感动,热泪差点掉了出来。他看见那布满皱纹,衣衫褴褛的老者就要出门为他求道治病,心里自是不忍。所以赶紧“咳、咳”了两声,假装身体虚弱的站了起来。
那老者忙止步回过头来,而老妇人已是窜到易然床头问寒问暖,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随她意。
“我有些饿了。”易然怕自己感动的受不了,赶紧想法子支开老妇人。
“哦!你瞧我这记性,咋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先等着啊!”老妇人一扫之前的阴霾眉开眼笑,像照顾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照顾易然,然后示意老者来陪他,自己去给他做饭。
老妇人带着喜悦的心情迈出了木屋,老者似乎不善言辞,只是坐到他床前定定的看着。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后还是易然打破了这屋子里的沉寂。他问了老者很多,而老者都老老实实的问一句答一句。易然心里感叹:跟老实人交流好是好,就是缺少了点情趣,可是他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这么善良淳朴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易然在老者家休养了几天,听了老夫妇的遭遇十分同情与悲愤。老夫妇原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多金给村上一户人家种地,有一次因为没能及时交上税务被主家叫人活活打残致死;而他们的小儿子多银也是因为交不起赋税被官府捉去卖作奴隶抵债了。他听到这里心里多少有些心酸,而且十分憎恨这世道的残忍,对纣王的残暴无情的憎恨又加深了几分。
这一天易然从老夫妇口中了解来的情况直奔朝歌,东海渔村虽说离朝歌有好几千里,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
朝歌城的望月楼里,此时易然正悠然自在地端详着手中的青铜酒杯,时而泯着香醇美酒,时而观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的惊叹这商代的奢华。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情。”
“你们还不知道吧!”
“快说。”易然傍边的桌子四个江湖大侠打扮的男子闲聊着,其中三人催促地询问着背靠着他身穿白衣的男子。
那个背靠着他身穿白衣的男子,伸手示意他们靠近,那几个人急忙低头靠了过去。
“听说过几天商纣王带着他的国师和他的奇士府里的异能异士要来朝歌。”那个白衣男子小声神秘的说。
“来做什么?”其中几个急迫地一口同声问着,不过都小心翼翼。
那白衣男子回过头四周看看,当看到易然时身子顿了一下,而易然对着他嘻嘻笑着。
他略微打量了一下易然,觉得他没有什么威胁还嘀咕咒骂了下:“神经病。”易然随之一愣,却并没有发作,他可是不是没有度量的人,而是装作不理会他的无礼,扭头看向窗外。
那白衣男子见易然扭过头去不理会他,赶紧俯首小声的说道:“最新消息,听说纣王要去东海祭祀洛神,准备东渡前往巫山开启通仙之路。”
众人听到这里像是见了鬼一样急忙的散了开来,他们都各自转头看了看,发现只有一个人还且还在靠窗看着,都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子还把手往脖子一横,并示意那个白衣男子说话小声一点,然后又围在一起继续小声议论。
易然把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觉得很是好笑,只是当做没有听见看见,而且也对纣王要出海开启什么仙路,去祭祀什么洛神的十分感兴趣,所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听着。
“看来这次东海又不得安宁了,可能连朝歌都不能呆了。”其中一个脸上有条疤痕瘦的像个猴子一样的男子有些无奈的道。
“这怎么说?”其中他们中最年轻的一人不解的问。
“纣王的手段你还不了解?说不定这次祭祀洛神会用到什么“生祭、血祭……”之类的了。”那个高大的男子有些害怕地说着,身体还在颤抖。
“不错。我听说这次祭祀洛神要用一千人来‘生祭’……”白衣男子幽幽道来,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完其他三人已经惊得哇的一声又站了起来。
白衣男子赶紧四周看看,然后左右拉着他们再次坐下,继续小声说着:“听说这次不止是要用一千人来‘生祭’,而且这一千人还得是童男童女。”其他人又一阵骚动,不过没有再站起来。
“吗的!这纣王就不怕遭天谴?之前还四处遣人挖先祖坟陵,把先祖的遗骸挫骨扬灰,如今还要用活生生的孩童去祭祀那些虚幻的存在。他还是人吗?”那个最年轻的男子拍案而起,激昂地说着,其他人像看鬼似的与他隔开三步。
易然心想:热血青年,可惜生错了年代!
那青年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赶紧闭上嘴,再看看四周,发现床边的易然还是无动于衷,才安心的坐了回去。
其他三人都开始冒汗了,那个高大的男子差点就要冲过来捂住那年轻男子的嘴了,幸亏他自己停了下来,要是再迟一秒,说不定他们都要杀人灭口然后去领赏了。
“吗的!这次你们静静听就得了,不要再给我弄出个什么乱子来。”白衣男子小声警告他们,并整理了一下衣袖。
等他们三人再次冷静下来,静静地等他开口时,白衣男子先是松了口气才接着说:“听说西周的武王正在四处招兵买马,准备要联合诸侯讨伐商纣。”这一次众人如同像是坐到了老虎椅上一样跳了起来,白衣男子也被吓了一跳,而易然心想你们值得这样担惊受怕吗?
“这消息确切吗?”那个年轻男子最先回过神来问道。
“你想干嘛?”白衣男子有些后怕的询问。
“如果是真的我想加入武王的伐纣队伍中去。”年轻男子有些向往的说着。其他三人赶紧跑过来堵上他的嘴生怕他还会说出什么会捅破天的话来,这次大家沉默了很久才说话。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个惊天大秘密,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修仙者哪儿打听得来的。”白衣男子这次没有压低嗓音,听到修仙者连易然都关注了起来。
“听说北方桥山的黄帝陵出了大事。”白衣男子有些得意地买着关子,却是令易然心中一顿。
其他人纷纷催促他快点说下去,白衣男子清了一下嗓子,接着道:“据说那天准备攻入陵墓的纣王掘墓队和守护黄帝陵的华山修士几乎全都死在了里面。”
“既然全都死了,那谁来告诉你消息啊!”年轻男子质疑着道。
“哎哟!”白衣男子往他的头敲了一下,接着道:“说你笨你还不信,当然是后来的人发现了传出来的了。”
“而且听说,那些后来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人也都没有能走得出来,最后一些高强修士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黄帝陵神威莫测,天恩浩荡,容不得半丝侵犯,就算是仙人进去了也多半走不出来。听说那一日天降神雷,把整个桥山劈得粉碎,整个皇帝陵墓彻底掩埋进了地底,而且方圆百里靠近的人都莫名其妙地遭到雷劈,从此无人再敢靠近半步。”白衣男子得意地诉说着,众人惊讶万分,张口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易然越听越觉得不对,虽然他最后是被那口黄色玉棺打出的神光松了出去的,但他还是不相信像白衣男子所说的那样玄乎,但却也令他惊奇。
易然出了望月楼走在陌生的人群里,感受着那种千古奢侈繁华,就在今朝的气氛,却显得格格不入。他在思念着远方,怀想起了故人,却尝到了那种与世长存的味道——孤独!
夕阳西下,人流渐去,整个街道灯火渐渐升起,午夜的糜烂奢华才正式上演,而他依旧孤独地漫步在夜色阑珊下,却找不着回去的路,仿佛要永远迷失在这午夜的黑暗里。
远方似乎传来了无尽的欢呼,在未知的角落里还有兄弟等他去相认,所以他继续从纸醉金迷中站了出来。他决定要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千古暴君,见见传说中一笑倾城的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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