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轩羽险而又险的乱挥手,抓住了一条粗松树的树干,挂在了空中。
石砾“啪嗒啪嗒”的乱掉了下去,很快就不能用肉眼看见了。
“啊啊!!”轩羽喊了起来,响彻了整个山谷。
他害怕!他的左脚震了起来,。汗水从脸颊边滑落,直接就往下方空荡荡的树林掉下。他害怕!他真的怕!自己死了,在那边的妹妹怎么办?这山里空无一人,只偶尔会有人来采药郊游。可是,要是没有呢?妹妹会怎样?
轩羽不断地吞着口水,眼里只有畏惧。突然又回想起父母坠山的画面,觉得手一抖,离开了树干,又大叫起来,重新抱紧了树干。轩羽的胸口不断起伏着,看着那边倒下的妹妹,突然又恢复了相对的冷静。
既然自己死了,妹妹不知会怎样。那自己也只有拼一拼,尽力往轩棠那里走去了。轩羽深呼吸了一会,用牙尖再去碰了碰嘴唇处的伤口,一阵疼痛感席卷全身。这让轩羽的脚也再次停下了抖动。
轩羽小心翼翼的收回悬在空中的左脚,再次踏回了那窄小的道路。胸口贴着崖壁,手不断的抓着松树干或凸起凹下的石头或坑洞,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轩棠移了过去。
在这过程中,轩羽感觉到心里不再那么恐惧,手脚也不会再太过剧烈的震荡了。心里,似乎慢慢拾起一种叫信心的东西。一步比一步大,一步比一步稳,轩羽似乎觉得,自己可以带回妹妹了。
忽然,轩羽停下了脚步,双眼骤缩,刚刚拾起的少的可怜的信心“叮”的一声又再次洒了一地,脚又剧烈的抖动起来。此时,轩棠离轩羽的竖直差也不过剩下了3米。
面前的路断了2米!每隔约20公分才有一个小的可怜的落脚点。
究竟是谁把妹妹带下来的?这究竟是人为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但是到了如今,是绝不能回头了。妹妹就在眼前,那哭得通红的脸显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使得轩羽的心再次痛了起来。自己如果可以好好保护轩棠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太阳渐渐地落了下来,散发出的光也逐渐暗了下去。轩羽明白,天一黑,自己两兄妹就只有死的份了。
再次深呼吸,轩羽抬起左脚,他在比他脚底还小一半的石块上,脚又震了起来,轩羽急忙缩回了脚。
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可是现在空不出手。
“啊!”轩羽打好了出来!不甘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山间。轩羽抬起左脚立刻踏前,右脚也唰的踏前一步,双手立刻连续的换着定点。就这样嗖嗖的踏过了约1米的路程。
站在中间的轩羽一直睁着眼睛。他知道,自己一旦闭上眼睛,就永远克服不了这种恐惧。
“啊!”再次喊了起来,轩羽又很快的跨过了剩余的断路。在右脚完全踏出断路后,轩羽觉得心头一松,全身充满了力量,手脚不在抖动。他知道,自己克服了自己的心病,心里的信心完全拾起了,那种恐惧不翼而飞,心头也平静了起来。再次往悬崖下方望去,顿时觉得矮了许多。他高兴起来,自己可以救妹妹了!
很快的,克服了极度恐高症的轩羽将妹妹从山上背了下来。此时,太阳只剩下了半边脸,用仅剩的金色的光芒把轩羽背着轩棠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轩羽心疼的看着头靠在他肩上的轩棠,心里莫名一痛。叹了一口气,轩羽对着昏睡的轩棠道:“放心,哥哥以后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对不起!”
走了不远,轩棠在轩羽背后痛苦呻吟了一声,还未睁开眼就呜咽的道:“呜~哥哥,不要抛下棠棠”
“哥哥不会抛下棠棠的。”轩羽柔声回应到。
迷糊的看到自己在轩羽背上,轩棠忍不住就大哭了起来,把脸埋在轩羽的背上,双手紧紧地缠着轩羽的脖子。
“呜哇!哥哥!哇~~~”
哭了好一阵子,轩羽的背上已是湿了一大片。
轩棠此时用弱弱的声音道:“哥哥你很坏!干嘛把棠棠扔到那个地方?棠棠真的很怕!”
“嗯?我?”轩羽一脸震惊。自己一直都在找轩棠,况且自己之前还有极度恐高症,怎么可能带着轩棠到那种地方?
“对啊!啊!这朵花还在!嘻嘻嘻!就知道哥哥不会抛下我的。”轩棠拿起花,高兴的笑了起来。
轩羽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难看。
“唉!?对了,哥哥你当时很奇怪。”轩棠歪了一下头,想了一下:“脸的样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轩羽一愣,难道是他?这样一来,全部都能说得通了。
可恶!为何你还要这样做!轩羽脸一沉。表情里,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
轩羽双手紧握起拳头,关节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轩棠突然发现哥哥的脸变得可怕,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很识趣的闭上嘴。
反正哥哥没有抛下我,嘻嘻!轩棠笑了起来,抱着轩羽的脖子的手抱得更紧了。
夕阳下,两兄妹的情感显得更加的亲密。
夕阳下,三人往屋子慢慢地走去。一路上说说笑笑,气氛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对了,飞机那件事怎样了?”银锋问道。
“你不是天天看新闻的吗?这过时的新闻你没看到?”翛钰有点惊讶,银锋可是天天都在看电视新闻的啊!怎么可能不记得这则新闻呢?
“嘿嘿!但是在洗澡,不小心就错过了。”银锋笑了笑。其实是当时轩棠在看动画片,看得津津有味,自己怎么可以和小女孩抢电视看呢?第二天的重播更是没有看到,自己还要工作啊!
“哦!”翛钰一听就知道有其他原因,这个小子,从来不会在那个时间去洗澡的:“机长没把我们说出来,一个劲的说他们起了内讧。那个方位在警方去到的时候,全部人已经都撤走了,所以也没有什么。”
“当时在飞机上,翛钰你可是身子抖了一整晚啊!哈哈!”突然想到自己半夜上厕所时看见翛钰浑身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银锋就觉得好笑。
“嗨!毕竟那是人命啊!”翛钰叹了口气,自己当时第一次杀人,一直忍着晚上才干呕了起来,那血腥现在想起来仍旧会觉得可怕:“我当时第一次杀人,当然怕了!你们不怕吗?”
“话说起来,我第一次也是很怕的。”银锋点点头,忘了这位公子在那之前还未沾过血腥:“8年,我爷爷总是把我当大人一样,派我出去狙击疑犯。所以,其实我手上在那之前已经是有十几条人命的了。第一次我一枪也没发,看着那血腥的画面,罪恶感涌上心头,把我那几天吃的东西全部都呕了出来。哈哈!事后还给爷爷骂了一顿。不过,见多了我也就麻木了。有些东西,是逼不得已去面对的。就像当时你见到那些尸体一样。以后你还要见得更多。”
“唉!的确呢!”翛钰苦笑了一下:“我也要学会麻木啊!你呢?轩羽。”
“我也告诉过你我以前是流浪儿了吧!”轩羽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天天和人打架,我们这些流浪儿谁会管我们死活?曾经硬生生的打死了几个人,第一次回去也是干呕了许久。和银锋不同,我是双手沾了血的。而且我还要照顾妹妹,所以我也没想过罪恶什么的。活下去,才是我的目标。”
“你们两个,原来有这样的经历啊!难怪杀人不眨眼。嘶~太恐怖了!”翛钰打了个冷颤,自己原来和两个杀胚在一起生活呢。
“嗨!谁想杀人?有时逼不得已,为了生计。这层脸皮,又留有何用?干脆放下,化为狼了。我这样想过,但并没有这样做。其实在这之后我都有忏悔!我不想做那样冷血的人。所以对于那些丢掉人性而去拼命杀人的人,我是一万个鄙视。”轩羽道。
“我杀的就是那些人!”银锋道:“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杀害他人,甚至亲人也不放过!我呸!这还叫人么?”
“好啦!别说这些了!”翛钰苦笑了一下,自己也要适应这血腥才行啊!哥哥,你说对不?这样想着,翛钰却说着另一边:“这次看来赚了不少呢!除去这些制作的药材,可以换个八百多万的样子呢!”
“哇!好多好多钱!”银锋听到钱,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嗯!还差一把刀!”翛钰道:“这钱就拿去买把好刀吧!”
“啊!?这么浪费?”银锋不满的叫起来。
“买把好刀才不会浪费更多钱!”翛钰鄙视的看了银锋一眼。
“嗯!”轩羽点点头:“我也要去练练剑才行。”
……
这样说着说着,三人很快的回到了屋子。
“咚咚咚”
轩羽敲敲门,叫道:“轩棠!我们回来了!”
结果无人应。
“可能是睡着了吧!”银锋笑笑,拿出隐藏的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这一开,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厅乱七八糟,东西碎了一地,似乎被人大肆破坏了一般。
“轩棠!”轩羽大叫起来,一下子冲到了二楼。
所有人的房间都在二楼。当轩羽来到轩棠的门口时,看到紧闭的门上,门把手融化了。
轩羽心中一颤,缓缓的推开房门。
“轩棠,我回来了。”
门被推开,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帘在随风飘摆着。
书桌上,一封信映入了轩羽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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