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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家的奇遇

天还是有点灰蒙蒙的,略显低沉,天气也比较闷热,也没有一丝的风,看样子是有大雨将至了。

人潮涌动的长途汽车站,宽阔的站前广场,各式各样的汽车,还有票贩子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黄枫身材壮硕,凭借着这副好身板,穿过层层人群终于是买到票了。

晃荡的车厢内,黄枫靠坐在柔软的皮质椅上,略显浑浊的双眼失神的望着车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观不断的向后倒退。真的要离开自己热爱的校园,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黄枫的心里还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一路的汽车颠簸,足足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自己熟悉的镇上,黄枫又坐上了回村里的蹦蹦车,又是好一顿颠啊!进村的山路口,醉人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神秘的大山山林似乎正张开怀抱迎接着黄枫的归来,满山的树林,枝繁叶茂,葱葱郁郁,还有参天大树,沁人心脾的花草清香,黄枫深吸一口气,深藏心底的郁闷仿佛也清淡了不少,一路汽车颠簸的疲惫此刻也仿佛一扫而空!

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黄枫朝自己熟悉的红砖瓦房走去,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想着爷爷现在估计不在家,肯定在外面干活呢,自己先回去整理整理家务,晚上做顿饭孝敬下爷爷吧!自己回来的时候又在镇上买了一只烤鸭,半斤的二锅头,这都是爷爷的最爱。从小的家境贫寒,可爷爷从来没有断过他的酒,每顿饭是无酒不欢,就是有一小碟咸菜他都能喝上几杯,不过从来喝的都是村里小店里卖的那种最便宜的散称酒,现在改喝二锅头了,你要是给他买那种好酒,他反而喝不习惯,这或许就是那种情有独钟的意境吧,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

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简陋,不过却是干净整齐,红砖铺成的地面缝隙均匀,平整厚实,黑旧的木质家具泛着黑油油的亮光,长长的条案上一个老式的摆钟来回的摆动着,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黄枫放下自己的书包行李,小坐了一会,喝了几口水,又到从小到大练武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这才搞起了家务。

眼看已是下午五点半了,老远看到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苍老身影,正步履蹒跚的走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偶尔几个地方还打着补丁,全身灰不拉几的,估计又是从哪家泥坑里爬出来的。黄枫站在门口,高声喊道:“爷爷!”

老头子正缓步走着呢,干了一天的活全身乏的很,突兀的听到孙子声音,浑浊的老眼精光一闪,抬头一看,可不是嘛,自己的孙子回来了,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腿也麻利了,腰板也挺直了,三步并一步的走向家里。

饭菜摆好,黄枫给爷爷满上了一杯二锅头,爷俩就开始聊上了。其实,黄枫整个大一的暑假就回来一次,住了两天就走了,其他都是在东环城里同学帮忙介绍了个暑假工作,做了两个月。所以老爷子整天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寂寞,这不,孙子回来他当然高兴了!二人聊的正高兴,爷爷已经两杯酒下肚了,半斤的二锅头都喝了一半了,可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爷爷虽然六十多岁了,可是人还是清明的很,身体也很硬朗。黄枫本想编个谎话骗爷爷说是自己学习成绩优异,学校要保送自己去部队实习锻炼,可是看到爷爷那满布皱纹的苍老面庞,两鬓的白发,一双粗糙老茧的老手,黄枫的心就忍不住酸酸的,实在是不忍再骗他了,心中甚是矛盾。

索性,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一鼓作气就对爷爷全盘托出了!老爷子原本面带微笑的脸庞,也慢慢的沉了下来,厚重的眉毛紧锁着,看着黄枫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七个上八个下的。好半天,老头子抿了口酒,缓缓道:“唉,或许也是命中注定吧,去部队历练历练也好,就像少爷当年...”话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搞的黄枫莫名其妙的。

“那...爷爷,我明天就得走了,那边手续都办好了,就等着我去报到了,我...可能要两年才能回来,不过,要是有探亲假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黄枫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言辞中尽是不舍之意。

“呵呵,你长大了,始终是要离开爷爷的,我已是大半截埋入黄土的人了,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你去做呢,只要心里有爷爷就好,我身体还行,你到了部队...一切随意吧!”爷爷的一番话说完,黄枫的心里顿感轻松了不少,他本以为爷爷知道这件事会大感伤心,不料爷爷就此应许了。

灯光略显昏暗的房间中,黄枫躺在床上看着英语杂志,不管什么时候黄枫都不会落下自己的学习。“咯吱”一声,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开,爷爷穿着短裤背心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另一个手里还拿着一卷布一般的东西,看着孙子在看书学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略带嘶哑的嗓音响起,“喏,今天帮着隔壁大庄一家打口井,挖了个密封的罐子上来,打碎了一看,里面就这一张皮不像皮的,布不像布的东西,我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爷爷识字不多,知道你小时候爱看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你吧。”说完,就递给了黄枫,独自摇着扇子就出去了。

黄枫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一卷东西,入手柔软光滑,缓缓摊开,应该是皮质的东西,泛着古老的黄色,一股泥土的气味弥漫开来,上面的文字黄枫一个都不认识,密布其上。使劲扯了扯,挺结实的,颠过来倒过去的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许多上大学的学生可能都爱看小说,不过黄枫不在此列,他喜欢运动,但是他寝室的几个哥们喜欢看小说,什么都市言情,武侠玄幻,科幻异能等等都有涉猎,有时黄枫夜里两三点醒来,看到某某的手机还亮着在,一个眼神递过去,那家伙龇牙一笑,又继续埋头苦看了。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黄枫多少耳濡目染一些,想到这么多,他脑中灵光一闪,黄枫举着皮书对着灯光看看能不能映照出什么来,大约一分钟后,奇幻的一幕发生了,皮书上的文字由正中心开始顺时钟旋转,犹如一个漩涡,似乎要组成一个图案。黄枫此时心中骇然,类似这种事情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不过那都是在拍电影,随即他想要放下这皮书,但更加令人不可相信的事发生了,黄枫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丝毫,心神仿佛也要被扯进那皮书上的漩涡中,心中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了,大口喘着粗气,似乎不能感觉到全身的神经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死死僵持着,黄枫牙关紧咬。

终于某一刻,皮书上骤然强光大放,一个秀气玲珑的八卦图案缓缓成形,正滴溜溜的转着,发出犹如泉水叮咚般的清脆响声,然后化为一束光芒射进了黄枫的眉心处,随即湮没,销声匿迹了。黄枫,如蒙大赦,轰然仰头倒在床上,心中犹如暴雨过后洪水怒涌的大江,久久不能平静。重重的吸了口气,慢慢吐出,黄枫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不知道有多远路程的长跑,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全身软绵绵的,终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银月如盘,悬挂高空,柔和洁白的月光挥洒而下,给这个寂静的夜晚乡村披上了一层如丝般柔滑的面纱。月光横移,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投射到房间里,恍如白昼,黄枫艰难的张了张似鲇鱼般的嘴,脑中逐渐恢复了清明,连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没什么异常情况,又起来开灯照了照镜子,还是平常的样子啊,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中,那束光芒确实射进了自己的眉心处,当时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强行进入到自己的脑中,可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心中满是疑惑,看看手机,现在才夜里两点多,喝了点水,黄枫又躺到床上了,久久不能入睡,脑中天南地北的想,不知什么时候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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