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低头看着,忽然有了一种自己养的大狗要求亲亲抱抱摸摸顺毛的感动。于是,她侧头,靠近此时保持大狗态的皇帝陛下,低低的说,“我原谅您。”
远处,温丽猫对她发出一声不屑的喵喵叫唤。摇摇尾巴,兀自走远了。
然后这种亲密没有维持多久,下一秒,她被男人推开了,在推的这个过程中,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手势微动,稍微拉回一点,最后却还是轻轻推开。
人体分离所带来的骤然寒冷侵入了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哆嗦,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皇帝庄,心里低骂了一声,靠,这是怎么了,狂犬病发作吗?把她摔江里他捞啊?
庄思浩接着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看她,看了半晌,仿佛恨不得把她的样子刻到心里去似的。接着,语气和神态都回复了正常,“……天色不早了,卿下去休息吧。”
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儿怪怪的,楚明月看了看他,悻悻的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帝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笑着,直到笑弯了腰,漆黑的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披了满肩,他才喃喃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揣着一肚子不明白和莫名其妙,楚明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进门的一刹那,脸上的一切欢喜表情都没了,她锁好门,关好窗户,点起蜡烛,确定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极度小心的从宽大的袖袋里拿出了一张菲薄的纸条,对着烛光,她一字一字,把纸条上的字重新看了个清清楚楚。
上面一笔极其娟秀的楷体墨书,只有这样几个字:“明日南昭码头待卿。”署名只有一个字:寒。
这是她和那个侍卫撞到一起的时候,那个侍卫偷偷塞到她手里的,当时那一番慌乱却全是装出来的,只是那个侍卫为了让她看到纸条上的字迹。
她所认识的,名字里带一个寒字的人,只有明王卫彦寒。
这人约她明天见面,而且一副笃定她一定会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