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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识空间

包裹着南华身体的布袋,在空中急速掉落,像一颗流星,划破苍穹,发出隐隐的呼啸风声。云层被流星狠狠撞开一道缺口。就在半空之中,南华握着匕首,对着漆黑的布袋一桶,刺耳的撕裂之声,布袋化成两半,整个人突然和布袋一分为二,朝地面笔直落下去。

呼呼风声,南华眼睛被强烈的飓风顶着,睁不开。可是这并不代表南华不知道此时的险境。从猪大肠把他带走,速度奇快无比。陡峭的山间小路,如履平地,南华就知道今晚在劫难逃。身体一轻,便被扔下山崖。

头顶朝下,速度越来越快。强大的地心引力,让南华来不及伸展手脚。离地面的距离很高,但转瞬就过了一半。就要落地之时,脑袋与地面将要亲密接触之际,南华全身紫光一闪。

世界突然静止。一个灵气浓郁的紫光世界之中,南华端坐于一块墓碑之前。墓碑之上刻着两个血红的大字:长生!

“我死了吗?”南华自言自语,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身体不着寸缕,胸前瘦弱的排骨,以及发育的很正常的下半身,禁不住俊脸一红。

南华站起身,环顾四周,紫色朦胧一片,看不清百米之外的地方。身前紫色晶石铺成的死板,一直延伸到浓雾之处,不见边缘。

转身见到那块高有百丈的墓碑,血红的“长生”两字,散发着诡异的妖光。渐渐被墓碑吸引,南华身体不受控制想着墓碑走去。

一步,两步……,眼看就要触摸到墓碑,一道惊雷划破长空,似乎把整个世界化成两半。南华甚至陡然清醒,骇然后退几步。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墓碑。

墓碑表面开始渗透着鲜血,在紫色的世界之中,十分诡异。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纸上,南华感受到丝丝寒气不停从脚心开始渗透,直达大脑。打了一个寒战,南华突然害怕起来。

“这就是地狱吗?人死后的世界?爹呢?”南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便大叫道,“爹,我是南华,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十三岁的南华,禁不住心中的恐惧,蹲在地上,畏缩着身体。阴风吹来,一阵刺骨的寒冷。

墓碑鲜血直冒,流淌到南华的脚下。南华置之不理,脑袋里面只有无尽的恐惧。没有蓝天白云,没有草木生灵,哪怕是柔和的清风,以及宁静的小溪,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来自心灵最伸出的恐惧和寂寞。

巨大的闪电之后,天空似乎恢复成紫色。南华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紫色世界,漆黑的眼眸之中,一道道情绪滑过。周围的紫色雾气开始流动,形成一面紫色的镜子。镜子里面出现一条人影。南华本来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怨恨。南天被猪大肠卡着脖子,凌空吊起。一把短刀从南天脖子一抹,鲜血沾满了整个画面。血色之中,猪大肠狰狞而笑。

“不要!”南华仰天咆哮,面部表情,像一只远古受伤的巨兽。

跪在镜子前面,南华流出紫色的眼泪,模糊了脸颊。用手轻轻抚摸着镜子里面,躺在地上的尸体。而此时,猪大肠点燃了锅炉房。

事情奇妙的还原真相,可是有能如何?

“我已经死了,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南华囔囔道,“又能怎样?”

墓碑的鲜血,仿佛永远流不尽,铺满了整个紫色的地面。两手沾满鲜血的南华,默默念道:“爹,孩儿不孝,不能为你报仇……”

天空下起小雨,朦朦胧胧,紫色雾气开始慢慢消散。南华朝远处一看,一个没有尽头的破败的城镇,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生气,死城一样。

“轰!”又是一道惊雷,照亮了整座城市。雨水逐渐变大。南华其奇迹般没有淋湿。伸出左手,仿佛透明的物体,被直接穿过。

镜子缓缓被雨水打散,然后消失。雨水混合着鲜血,在地板上浸泡着。南华无力坐在地上,心神恍惚。

大雨降临,整个城市笼罩在雨水之中。

闪电继续,一道道划破长空,照亮了整个世界。在百丈墓碑的旁边,一株参天大树,扎根于紫色世界之中,任凭风吹雨打,丝毫没有动摇。南华失魂落魄的来到树下,躺着,两眼无神,六神无主。

“就这样死了,紫菱怎么办?”南华突然想到,“猪大肠看紫菱的眼神,那么猥琐,如果我死了,谁去保护紫菱,还有大叔和大娘。”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南湖怒吼一声,仰天咆哮,声音直射苍穹。紫色的世界,仿佛得到吸引,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漆黑的令人心悸的黑洞,突然出现。整个世界的紫色被吸进去,源源不断。

黑洞之中,无数银色的电弧流传,南华望向天空的眼神突然变成紫色。一道紫光,从南华天灵之上朝黑洞直射而去。紫色光柱,至今不过半米,与漆黑的空洞,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可是紫色光柱一接触黑洞,黑洞瞬间崩溃。

轰然一声巨响,黑洞消失。南华精神一身剧痛,就此昏迷过去。

待南华醒来,天地被一层紫色笼罩。可是不同的是,大雨停歇,墓碑上不再流出鲜血。因为大雨的冲击,南华身下的土地,突然被雨水冲刷而走,露出一块金色的石板,而石板的最中央,一把利剑深深插入地底,只剩一把剑柄。

出于好奇,南华握住剑柄,用力一拔,可惜力道不足,根本拔不出来。尝试不少次后,南华便放弃了。昏迷之后,南华没有先前的恐惧,开始四处打量。

周围比他想象的破败很多。百丈墓碑,经历了不知多久的岁月,上满长满了青苔。大树则像一把利剑,刺穿苍穹。除了这些,只有浓密的紫色雾气。

南华叹了一口气,来到墓碑之下,双手轻轻抚摸着。阵阵冰凉的感觉传来,南华感觉置身于冰窖之中,谁不出的冰凉。把脸贴上墓碑时,脑袋里面陡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终于到达这里了!”苍老的声音说道。

南华骇然离开墓碑,四周张望,可是没有任何意动。

“你是看不见我的,”苍老的声音继续响起,“在你灵力没有达到剑圣级别,是没有办法看见我的真身的。”

“你是谁?”南华勉强道,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怀着极大的戒备。

“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你也没有死,只不过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之中,偶然进来,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已。”

南华听到自己没死,大喜道:“那我怎么出去?”

“很简单,你只要凝聚自己的破灵剑,便能斩破虚空,开出一条回去的路。”

“破灵剑?”南华疑惑道,“是什么?”

“你闭上眼睛,接受我的信息,不要用精神阻挡。”苍老的声音说道。

南华刚点头,从墓碑之中,突然一阵凉意袭来,直接进入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大脑。无数的信息,传送到大脑之中。好一会儿,南华才消化完毕,眼神骇然,不敢相信。

“懂了吗?你现在的灵压很弱,顶多是下品剑师级别,但相比于一些天才,还是可以了。但是你没有很好的剑技,所以凝聚不出破灵剑。”

“剑修者,原来凡人界,还有这种人。”南华轻声道,联想到自己的义父被猪大肠残忍杀害的念头,心中一团火热,要是自己成为一名剑修者,那么便可以报仇了。

“魔由心生,哎,从你刚才的念头之中,我感到一丝魔性。“苍老的声音陡然一变,变得严厉道,你已经坠入魔道,快点醒悟过来吧。”

南华眼中紫光一闪,笑道:“魔性,无稽之谈,难道为父报仇也算是魔性?”

“剑修者手中灵魂修养,天道苍茫,总是在注视着苍天。你如果坠入魔道,以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我又能如何?”南华道。

“随缘吧,我原本想净化你的灵魂,可是已经无能为力,你身上有一件魔器,引发封印在你意识空间的魔性,已经来不及,只是希望你以后谨记,不要滥杀无辜。我现在传授你地级中阶的剑技,好让你尽快凝练出破灵剑,走出自己灰暗的内心,去尘世之中净化心灵。”

一道比刚才强大数倍的信息被传送到南华脑中。

“破风决,地级中阶剑技。”南华轻声道,“破风决第一式,聚灵之剑!”

南华按照上面脑中的信息,双手合十,仔细的感受周围的灵气。一根金色的圆棍,出现在南华头顶,金光闪闪,方圆十丈之内,难以见物。

圆棍逐渐成型,南华手中渐渐变化一把长剑。双眼猛然睁开,金光闪烁,拔剑朝虚空一划,一道无比凌厉的剑气划破虚空,露出一个通道。

南华先向墓碑拱手,然后飞快朝通道走去,很快消失。

“果然不出所料,绝世魔王,恐怕要出世了!”苍老的声音回荡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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