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寒闻言小鸡啄米一般以每秒十八下的速度快速点头,甚至都带起了呼呼的风声,他见事情有了转机,别说会不会作诗,就是问他会不会跳芭蕾他也得先应承下来再想对策,更何况林晚寒本身就会“作”诗。
司马盺怀疑地打量了林晚寒几眼,然后撇嘴道:“流氓也会作诗?”林晚寒哭笑不得道:“姑奶奶,那真是误会,算我错了行不行。”司马断沉声道:“昕昕,以前我怎么和你说的?”这时司马断第一次说话,但是显然比司马落星好用,就见司马盺不甘地看了林晚寒几眼,然后低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林晚寒感动的直想抱着司马断的大腿痛苦一场,然后高声歌颂司马断是唐朝有名的政治家、教育家、思想品德高级教师……
司马断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寒儿乃是客人,你怎能如此对待人家?就算有些误会又如何,人家既然已经道歉了何必苦苦追究?此事就此作罢。”司马断不愧名字里有个“断”字,做事都如此果断,谁知司马盺却一仰头道:“不行,娘亲说过,女孩子家的清白不能随便丢掉。”司马断张了张嘴,神色一黯,没在说什么,林晚寒则是心里大哭:“我得着什么了我,要是占到便宜也就罢了,衣服都没脱呢就落个淫贼的名声……男人的清白也不能随便玷污啊……”
司马落星见司马断黯然伤神的模样也是叹息一声,然后对司马盺道:“丫头,莫过了头,让寒儿写首诗给你赔罪可好?”司马盺歪着头看着林晚寒没说话,林晚寒见事情有些转机,赶忙道:“要我写啥我写啥……”司马盺没理讨好的林晚寒,转头问司马落星道:“爷爷,刚才的那首诗写的怎么样?”司马落星眯着眼睛看着林晚寒道:“千古绝句。”司马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因为他的爷爷被称为“状元法圣”那么文学修养也是极高的,最起码是个状元……所以能被司马落星看得上眼的书画本就少之又少,能被其称之千古绝唱的更是凤毛麟角,司马盺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色色的淫贼怎么会有如此本事?不过为了出风头,她也就便宜了林晚寒一把——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她对林晚寒道:“帮我写一首诗,此事作罢。”说完司马盺撅着嘴,好像林晚寒占了她多大的便宜。
林晚寒感激涕零地垂首道:“请小姐赐题。”司马盺哼了几声,心里暗想:“等背熟了这淫贼的诗,到时候读给那帮丫头听,看那帮丫头以后还怎么笑话我不像大家闺秀。”要是林晚寒知道了司马盺此时的想法,估计会直接搁笔说:“我写了也没用,你再怎么背都不像个大家闺秀。”很庆幸司马盺没把心里的活动说出来,林晚寒于是又捡回一条命。
司马盺指着天上的……太阳,脸色一红,然后收回手对林晚寒道:“月亮。”林晚寒大大地松了口气,月亮自古以来就和文人不对付,所以经常被文人“口诛笔伐”五千年下来,写月亮的诗没一千也有八百了,于是林晚寒理顺了一下思路,朗声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林晚寒“作”完此诗,风骚一笑,看着司马盺迷茫的眼神微笑道:“此诗名曰《把酒问月》,不知小姐可满意?”司马盺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纳闷道:“什么意思呢……”